这几日府上似乎一下子热闹了起来,路上也没了闲谈的侍女,大家一个个疾步快走,似乎身后正有一条鞭子在抽着她们。
前堂里摆满了珍奇字画,形态各异的烛台,看着角落里满满一大箱子的火烛,这火烛的价格还是挺高的,主要是动物脂肪和松脂做成。
“若菲?你怎么在这儿?快回去吧,这里挺乱的,你不要出来跑。”管家见着自己一直看着那箱火烛,便拿了一个给自己,像是在拿糖忽悠孩子一般。
“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怎么说自己也是个丫鬟,靳文翰做寿这么大的事不帮个忙好像有点对不起每个月的的月例,虽然靳文翰看着只有二十五六岁,但虚岁已经三十了。
三十而立,但他现在还未娶妻,也难怪靳老爷子这几日的白头发似乎有增加了不少,愁容满面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回到院子的时候,靳文翰正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一套衣裳,嘴唇微勾,似乎很满意。
虽然是靳文翰的寿辰,但若菲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一直提不起精神,最近天气确实有些热了,想着可能中了暑,又不想去打扰他就靠在树下眯一会儿。
再一抬眼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有些局促的站起了身,看着已经点上灯的屋子,忙走了过去,但不知为何只觉手上好像有些疼,转过手来只见手臂处有两个小小的红点点,不仔细看倒是难以发现。
“若菲……在干什么?快来换衣服。”那头靳文翰已经在叫唤着,便把这件小事抛到了脑后,可睡了那么久,脑袋似乎越来发胀。
期初席间大家都十分的规行矩步,可当席上的长辈都离开之后,他们便有些放肆起来,一坛坛好酒上个不停,行酒令、投壶,一个个好不吝稀,大口大口的喝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