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止烨握着她的肩膀不放,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
“凤浅。”凤浅被人怀疑,早在意料之中。
“你不是。”
“你凭什么说我不是?”
“凤浅做不来这些。”
“开锁可以学,而这镯子,是我在海市买来的。这些都不难。”
止烨半眯了眼,他虽然能感觉到,面前的女人绝不是那个邪恶而又无脑的凤浅,但对她的话,却又没办法反驳。
六子连环锁虽然精巧,但只要掌握其中原理,打开不难。
而海市的通行证,是她当着他的面,在玉玄那里抢去的。
一个收纳手镯,对于海市这样的地方,也算不上太过稀罕。
“这锁怎么开了?”外面传来人声。
凤浅和止烨飞快地对看了一眼,同时吹向凤浅手中蜡烛,动作统一象是有人发号施令。
二人心里同时一颤,可以感觉到,对方和自己一样,曾经受过严格的训练。
凤浅和止烨在黑暗中目视了对方一眼,看向周围,找地方躲。
可是这间库房空空荡荡,根本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外头大门已经被人推开,他们已经没有时间离开小库房,去别的房间藏身。
凤浅暗暗叫苦,正想闪身门后,暂时隐藏身形,走一步是一步。
突然腰间一紧,被一条结实的胳膊抱住。
抱着她轻飘飘地跃到门上方角落,手脚撑住墙壁。
凤浅被他抱在胸前,胸紧贴着他的胸,脸颊紧贴着他的面颊。
他平稳的呼吸轻拂着她的脖子。
石壁光滑,全靠他强悍的支撑力,来把人悬空在房顶上。
一个人撑在半空中,不是太难,但他这时还空了一只手出来抱着凤浅。
仅靠着一条手臂来支撑着两个人的体重,就不是寻常人可以办到的。
他不但办到了,还脸不红,气不喘,轻松得跟一个人似的。
这样强悍的支撑力,凤浅从来没有见过。
凤浅暗暗吃惊,这人没正没经,却有这样了不得的一身功夫。
极品女的这些侍郎,真是个个深不可测。
止烨侧脸过来,见凤浅小脸白得象白玉兰花瓣一样,她微垂着眼,正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明明还是那样的相貌,但感觉却完全不同。
以前凤浅狂妄嚣张,眼睛里永远拢着一层怎么伪装,也不能掩盖的阴晦之气。
但这时的凤浅,那些惊人之语开口就来,完全没有顾忌,但她的眼睛如清泉一样,干净清澈。
而模样也是过去从来不曾见过的恬静绢秀。
他自认,没有他看不出来的易容术,凤浅这张脸,确实没有经过任何易容。
即便是双胞胎,相貌也难相似到完全无法分辩。
他明明感觉得到,这个凤浅不是之前的凤浅,但他硬是找不到她们不是同一人的证据。
她的呼吸一下一下轻轻地扫过他的耳侧,异样的搔痒瞬间传开。
他情不自禁地向她凑近,唇轻贴上她的耳,才猛地察觉自己刚才竟想亲近她。
这样的发现让他震惊。
他没有立刻转脸避开,张口在她耳朵上轻轻咬了一下。
凤浅吃痛,回头向他瞪来,扬手想打,他极低的嗓音伴着呼吸声响起。
“不想掉下去,就抱紧我。”
在这同时,脚步声已经到了小库房门口,火光照亮了他们身下地面。
如果这时候掉下去,正好被人抓了个正着。
凤浅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臂却不客气地环抱住他的腰。
要掉下去,也拉他一起。
最先进来的是凤浅刚才看见过的管家。
紧接着进来的是想攀高枝的钱福贵。
然后是丞相和他的长子李施仁。
李施仁十二岁拜在华山门下学习炼丹术,一个月前进阶成二级药师,光风回京。
据说除了容瑾这个特别的存在,一阶药师也不多见,二阶药师自然是熊猫级别的存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