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我早已经有了妻室,哪里还有什么白族未过门的妻子?”
凤浅僵住。
他把皇甫天佑扶起交到她手边。
凤浅下意识在扶住皇甫天佑,皇甫天佑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肩膀上,压得她单薄的身子猛地一偏。
他扶了她一把,助她站稳,“出去吧。”他声音极轻。
凤浅脑子里乱哄哄地搅成了一团浆糊。
懵懵地架着比她高了一个多头的皇甫天佑,下了船。
风刮得她一个蹒跚,一条树藤伸过来在腋下托了一把,等她站稳,那树藤无声地退开,在她身边快速蔓延,形成一道藤障,为她挡去呼啸的狂风。
凤浅两眼不能视物,只能凭着感觉,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刚走到二百步,皇甫天佑突然透了口气,醒了过来。
睁开眼,便看见被他压得东偏西倒的‘李秘’,再看四周,他和凤浅已经回到红秀村的海边。
又深吸了口气,身体没有任何异样,松了口气。
诏王虽然形迹诡异,却真是个重信义的人,比那些阳奉阴违,表面一套,暗地里一套的人强了太多。
凤浅刚经历过的那场欢爱,虽然对诏王而言并没尽兴,却让享受了几次高=潮的凤浅软了腿。
顶着几乎能把人卷走的台风,她自己走路都轻飘飘地,还架了个人事不知的皇甫天佑,皇甫天佑又长得牛高马大,死沉死沉。
短短的二百步,差点没把她压断气。
感觉皇甫天佑醒来,却没觉悟地给她减轻负担,半边身子的重量还压在她肩膀上。
没了好口气,“太子爷,如果脚软,要不要在这里歇一会儿,我去叫人抬顶轿子来接你?”
其实脚软想坐轿子的是她。
皇甫天佑这才想起,手臂还搭在她肩膀上,缩了回来,顺手扯下她眼睛上蒙着的黑布,又往身后看去。
凤浅也跟着他往后看。
只看见海面上冲天海浪向岸边压来。
皇甫天佑深吸了口气,“走吧。”
凤浅松了口气,皇甫天佑和诏王是死对头,他们这时候不见面好过见面。
诏王说过,神秘之门很快开启,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何况这样的风,稍不注意就会被卷进海中,不敢再在这海边逗留。
等他们走远,海边的树蔓瞬间消失,露出完全不同的一片海滩。
遁甲船最后的一点船冀在沉入海里,一身白衣的云末从容走进前面树林,与林中的止烨相视一笑。
二人穿过树林,从另一条路向红秀坊而去。
凤浅到了红秀坊门口,悬着的心才算落了下来,向皇甫天佑手一摊,“我给你的东西呢?”
“我给了诏王。”
“什么?你给他了?”
“是啊,你当时情况很不好,我以为……”皇甫天佑看着她,干咳了一下,“以为你不行了,所以就把东西给了他。”
“不是让你等我死了再给吗?”
她怎么就没想到,以皇甫天佑的本事,诏王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得把他给迷了。
二人打起来,诏王不可能一时半会儿的把他弄得人事不知。
除非皇甫天佑是见过诏王的,而且是自愿‘昏睡’。
要不然,他们不可能这么快离开太阳岛。
她还收着小时候他给她的东西,让谁看见了,都会认为她对他有情啊。
他们的赌约……
凤浅郁闷得想揪头发。
她当时跟死了没两样,皇甫天佑心里这么想,但人家现在好好地,这话不能说。
“对不起,我……”
凤浅让自己深呼吸,淡定,一定要淡定。
不就是一个瓶子吗,六岁的小孩子,懂什么情爱?
他拿那瓶子说事,就是自作多情。
凤浅找到借口,心里立刻舒畅了。
“没事,今晚的事,我该谢谢你。”
皇甫天佑虽然好奇她和诏王的关系,但他知道什么事可以问,什么可不可以问。
笑了一下,不管怎么说,他们回来了,不用再在那见鬼的孤岛上过夜。
门童看见皇甫天佑和凤浅回来,忙跳着进去禀报坊主,“天佑太子和李秘回来了。”
无颜懒洋洋地靠在门边,穿着一件蓝色阔袖长袍,外面套着用金丝绣着秋菊的紫红比肩,妖娆华贵,衬得他那张妖孽的脸庞媚色无双,轻摇着扇子,狭长的桃花眼微微一眯,意味深长地睨着凤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