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兰婷开心地扬了扬手肘里挎着的竹篮子,道:“我妈刚刚采到一大篮子的新鲜红树菇,就送些来给秦医生尝尝鲜。我回家碰上就又给秦医生送来了。秦医生,你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新鲜红树菇吧?炒兔子肉特别好吃呢!”
单纯的杨兰婷来到来,令秦天一紧张的心理得以松驰下来。
按常理,蘑菇颜色越鲜艳毒性越大,这是医书上说的。
望着一大篮子颜色鲜艳的新鲜红树菇,秦天一好奇地道:“这种菇我还是第一次见过呢!颜色这么鲜艳,不会有毒吧?”
杨兰婷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指着红树菇道:“红树菇没毒的!”
说完,杨兰婷嘴里说着家里还有事情,人已经往门外走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天一正在煮红心地瓜粥,一个酸溜溜的声音轻轻地飘了过来:“呀,原来你跟杨兰婷蛮好的嘛!怪不得不理人家了,原来有小姑娘陪着呢!”
寻声望去,原来倪婉珍嫂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诊所的屋角,嘴角噙着一抹苦涩的笑,凝望着走远去了的杨兰婷背影。
秦天一如同见了麻烦鬼一般惊叫起来:“你怎么还来啊?”
“秦医生,是我让她来的。”一声有些苍老的声音,从诊所屋角拐里传出来。
秦天一诧异万分地跑过去一看,原来是前些天来看瘫痪病的杨义渠的母亲,立时意识到她是倪婉珍嫂子搬来的兵,头皮立炸开来,摇着头转身径直走回诊所里去。
倪婉珍嫂子背着她的婆婆跟着秦天一也走进了诊所门来。
将婆婆放在接诊椅子上扶着,倪婉珍带着点得意的笑容瞅着侷促不安的秦天一,似乎在跟秦天一示威一般。
秦天一赌气般操着医生问诊的口气,坐到视诊桌后的椅子上,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问倪婉珍嫂子的婆婆:“你哪里不舒服?”
翻看了旧处方,秦天一得知倪婉珍嫂子的婆婆叫陈淑珍,便在空白的处方笺上写下姓名、年龄、住址后,才抬起头来再问一遍:“你哪里不舒服?”
似乎早就预料到秦天一会有这样的态度,陈淑珍的脸色虽然很是尴尬,显然勉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以恳求的口吻道:“秦医生请别这样。如果我话说完了,你仍然不愿意的话,我们娘俩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
秦天一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冷冷地道:“既然这样,那你就说吧。说完了请回去,以后不要再来了。”
为了儿媳能够越轨成功怀上孩子,陈淑珍这当婆婆的不得不拉下老脸,当着秦天一的面,低声下气地道:“秦医生,我家倪婉珍苦啊!你也知道了,杨义渠没那本事,这七年多来,是我们家亏欠倪婉珍太多太多了。”
秦天一生硬地打断陈淑珍的话,道:“那是你们的家事,不关医生的事!”
受了秦天一的抢白,陈淑珍涎着脸讪讪地百般忍耐道:“这是当然的事情。请秦医生耐心听完我的话再说吧!”
秦天一不屑地将目光投到诊所门外,望着远处的草地,依然冷冷地道:“那继续说吧,请简短点,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