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怄气,并不顾忌有他在身边,一如既往,甚至加本地继续以前的习惯。
比如晚上,以前只是吃点水果,她改为吃霄夜。前天回家后,趁他洗澡时,一个人又跑出去,故意买那麻辣的酸辣粉皮,吃得鼻涕眼泪直流,一面嘴里呼呼有声,一面扇扇风,吃吃停停,想想那副德性有多糟糕就有多庸俗。
但人家拧眉走来,指尖抹过她鼻头的汗珠,若无其事问,“很辣?”
“嗯,嗯,要不要也尝尝?”
没吭声,他转身走了,直接进房躺到她床上。
半夜她咽干口噪,无奈被抱得太紧,挣扎着,“放开,我要去喝水!”
“这有。”
她奇怪一愣,突然头被扭过来,双唇被吸住了……
她不敢再叫,也不再吃粉皮的了。
而是那么晚回到家,还打开电视,把声音打得老大,吵得不行。但精神很好的冀豫泽像没听到似的,一直就坐在旁边,看着那个高档大气的老板手机,划划点点的。
结果是她睡着了,醒来时,已在小床上,在一个坚实的臂弯里。
不是她不会逃避到另一间房来与之保持距离,而是那间房的门锁早坏了,还有他总比她睡得晚。
她的家还是那样浸着时间的痕迹旧而简陋,除一台后来买的电视机和小件生活必需品外,没再添置其他。原以为养尊处优的冀豫泽住一晚上感到不适后,会把她逮回笼翠居或者不再烦扰她。
可是她连一丝嫌弃皱眉的情绪都没看出来。
昨晚时她不得不无望看着漆黑的静寂的房间,拿出杀手锏,一丝担忧地说,“冀豫泽,还有件事没有告诉你。”
“说。”
“这间房曾是我爸妈的房间。”
“嗯。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