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善解人意,那荷贵嫔真是朕白宠她了!”皇帝瞧着顾莲九的手指还层层包裹着,不由得一阵心疼。
“多谢皇上关怀。”顾莲九又起身,作揖。
“咦,这是什么?这光泽倒比琥珀细腻,比一般的红宝谦和润滑。”皇帝摸了摸顾莲九颈项里璎珞之上的那枚凝红色的圆珠道。
此物便是昔时披香公主那个紫檀小盒里留给后人的物件,顾莲九着了京都技艺最好的玲珑坊的工匠将其缀在了这方璎珞之上,且此物既不是琥珀,也不是宝石,那工匠说是倒像是珍珠,且其色泽为凝红色,着实是稀罕的紧。
顾莲九既想着她千辛万苦留了这么一样东西在那间密室给自己,以其心智,此物必然不会给自己带来灾祸,且又过了七百余年,便堂而皇之的呆在了身上。
而皇帝此番不过是寻了这个由头罢了……
果然,她还未开口,皇帝的头便侧到了她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道,“你可知,你这番不施粉黛的模样胜了朕后宫多少人?”
顾莲九微微愣了愣,是啊,一个人若是吃惯了大鱼大肉,山珍野味,偶一回子吃一顿素斋便是人间极品了吧。
“你可知……”
她刚往后退两步,皇帝便又步步紧逼……
“你可知你与你的姐姐是那么的相像,相似倒初次见面朕便被你所迷倒了……”
顾莲九又后退两步,皇帝又跟上。
“甚至……你比你的姐姐还要美,尤其那一双眸子……”皇帝痴迷的望着她的眼睛,好似望着最是珍稀的宝物。
“皇上说笑了,妾身不及姐姐万分之一。”顾莲九又后退两步……
“你在怕朕?其实朕一点子也不像你所想的那般高高在上……”皇帝想要握住她的手臂,却被挣脱了。宏司匠技。
顾莲九又顺势后退两步,只依稀感到身后似有什么东西,便仰了下去,但身后那东西分外轻薄,她的身子失了平衡,手指不由得往后抓去,竟是几串子的玛瑙珠帘。
皇帝见势,忙一把握住她盈盈可握的纤腰,将她固在自己的怀里,还未来得及挣脱,当即顺势一把将之打横抱起,朝着里间走去……
“皇上!”
……
倾梅院里。
江离瞧着绿帽王将手里的一侧书卷放下又举起,举起又放下,不过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已经来回十多次了。不由得道,“您若是担心王妃,现下进宫去瞧瞧岂不好?”
秦潇皱了皱,冷冷道,“你以为我不想吗?若是方才来得及的话,我早便去拦着她了,但现下这个情况,我若真进宫,那多少双眼睛看着,她便是真是无论如何也洗不清了!天下人若是皆知她与皇帝……届时,她会如何?”
江离霎时被反问的说不出话来,以王妃的倔脾气……
“再者,她素来就不是个吃亏的,我不相信她会那么傻的自投罗网,她叫下人不告诉本王,不是她知道下人们真的会听她的,而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她是在告诉本王,她的去意义绝,我拦她不得!若是我真去了,一切都是本王毁了她的计划!”
秦潇眯了眯眼眸,眼眸里闪着寒光。即便他已然将一切看的透彻,他也相信她,但皇帝对她的心思他更清楚……
江离瞧着那幅若腊月寒冰的面容,如何瞧着他的脑袋上都冒着绿光,瘪了瘪嘴,道,“那您担忧什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