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判官要见我?马大哥能否透露一下崔判官为何要见我?”刘晚雨不解地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有一点,你可能要出远门了。”马使回道。
“出远门?”刘晚语重复了一句,“可是又要出去执行公务?”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大概会有人来接,你跟着去就是了。”马使者道,刘晚雨从他的神清中知道,他也不甚清楚,于是也没在细问,于是请马使进来坐坐。
马使来的快,去的也快。他知道刘晚雨心情不好,也没有留下叨扰,传达命令后就离开了。
……
嗡
手腕上的电子表发出的震动将刘晚雨从沉思中唤醒。
现在是夜里十二点了。
他低头把震动的手表停下,但不知从刚才的静思中想到了什么,嘴角始终带着那么一丝微笑。台灯的映照下,现出温润如玉的脸庞,他的一双眼睛缥缈不知何处。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它是那样的澄澈,那样的无暇,而又是那样的深邃,没有人会怀疑与它对望下去就会陷入沉沦。
他轻轻地合上面前写字台上面摆放的有些泛黄的书,又把这本《明儒学案》小心翼翼地放在木盒里,接着盖上一块布,而后慢慢地把这个木盒推进写字台最里面的角落里。把木盒推进里面的那只手没有直接收回来,而是顺带着撕了面前的月份牌,显出日期:2006年9月7号。
窗户开着,一丝丝的寒气透过纱窗钻了进来,九月的空气已经有了几分凉意。
他端坐在椅子上,双手叠放在腹前,眼睛眯着,望着外面,像是等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外面终于传来了声音:“刘先生,走吧。”
刘晚雨闻声闭眼,接着就这么从窗户里“飘”了出去!顺带着房间里的灯也灭了,窗户“咣”的轻声也关上了,只留下写字台前端坐的“自己”。
到了外面,轿子早已备好,一前一后的轿夫两人,身穿着不知哪个朝代的服装,神情虽然对刘晚雨尊敬,但那灰蒙蒙的死气脸皮,总让人不愿直视。刘晚雨掀开帘子猫了进去,前面刚才叫他的那人走在前面,后面这两人抬着轿子跟在后面,也没见腿怎么摆动,可这速度比飞机可快多了。
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座山前,山前有一处样子不大却显得十足威严的衙门,周遭阴气森森。
刘晚雨下轿,端看着现前宏伟气派的建筑,“冥狱鬼府”四个大字总镇枢机,将这座建筑衬托的威言具足。
前面的鬼带路,刘晚雨穿过外边看着不大实刚里面弯弯曲曲的路。
刘晚雨好奇着打量着里面的一切。
由内饰到布局到人员,他不由得有了一丝对衙门的敬畏。
里面的人很忙,可以说到了繁忙的程度,到处压解各种犯人的人穿梭不止,到处是刺痛耳膜的各种惨叫,到处是长相奇特的鬼——太奇怪甚至于说是变态了。
刘晚雨惊异于一路上的各种见闻,心中生出一丝凛然。
终于到了大堂。
那前面带路的小鬼儿回道:“崔判官在里面,刘先生请吧。”说罢躬身告退。
刘晚雨深吸一口气,正了正色,不卑不亢地走了进去。
刘晚雨抬头瞅了瞅,见一个异常高大的人端坐在高台上。
“这个人怕是有十米高吧。”他心里暗暗吃惊。
“下吏刘迎璋,见过崔判官。”刘晚雨停下脚步,沉声说道。
那伏在案前的高大男子,闻声抬了抬眼皮,瞧了瞧在下面恭敬的刘晚雨,他把手里握着的朱笔放下,道:“免礼吧。”
声若洪钟。
“谢崔判官。”刘晚雨才抬头打量起崔判官。
他身穿绘有地狱受刑图的黑色制服,一幅惨不忍睹的各种地狱场景,因有案板挡着,刘晚雨未能全窥的见。即便如此,因为崔判官身材高大,因此诸如割舌地狱、铜炉地狱、火烧地狱、夹山地狱还是清晰地出现在刘晚雨的眼睛里,上面详述的受刑惨景让他不禁打了个寒战。再往上看,崔判官脸形方正,脸色灰白,一脸威严。
“呵呵,第一次到地府吧?”崔判官开口了。
“回禀大人,是的,第一次来地府。”刘晚雨回道。
“有何感想?”他又问道。
“世间人何苦追求名利呢!”刘晚雨想了一想,认真地回答道。
“哈哈哈!”崔判官笑了起来,“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我们又何必修一个个的地狱呢!”
“我听牛二说,他和马三代君王大人把斗战八法传给你了?有何心得体会啊?”崔判官问道。
刘晚雨道:“玄妙异常。”
崔判官沉吟片刻,一个挥手,三道风刃到了刘晚雨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