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困意正浓，若璃觉得自己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一直都做着奇怪的梦。</p>
对，那个梦，又是那个梦！</p>
若璃再一次清晰地感觉到那种强加在身上的痛苦的感觉，那个男人在她身上无尽无穷地索取，虽然她根本看不清楚纱帘之后那对人的面孔，但很强烈地感觉得到，那个女人就是她自己。</p>
可是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莫名地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梦中的自己，还有现实中的自己，都应该认得他才对。还有男人在耳边说的话——“这是你欠他的。”</p>
欠谁？欠了什么？所以说，那个男人之所以在梦中那样对自己，就是为了替口中的“他”讨债报仇？</p>
好多凌乱的思绪在若璃的脑海中打结。她觉得自己犹似作茧自缚，怎么都无法从噩梦中挣脱。好不容易挥去了梦境，脑袋里又昏昏沉沉地，似睡非睡。她微微张开眼，窗户边射过来一束强光。</p>
已经是早上了？若璃一阵懊恼，竟是被噩梦折腾了一夜，感觉好像比真枪实战了一场还累。不过很快她注意到，在床边还有一个男人的身影，背对这边站着，望着窗外似乎在出神。</p>
若璃一下子想到梦中的场景，对男性的敏感让她吓出一身冷汗，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p>
那人也听到了动静，转过来看着若璃。</p>
是赫连长羽？</p>
若璃下意识地抓着被子，遮住胸口。其实对于她一个现代人来说，这遮得严严实实的里衣并不是见不得人，但面对赫连长羽这样一个半生不熟的男人，总觉得像是穿着一件内衣在大街上走一样别扭。</p>
“你醒了？”赫连长羽目无波澜地看着若璃，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和。</p>
若璃点了点头，觉得赫连长羽大清早站在这里必定是有什么事要说。想来，是为了昨夜的事情吧？</p>
她正这样想着，赫连长羽就又开口说道：“昨天事发突然，本王和红儿……”</p>
“你不用解释。”若璃见赫连长羽一脸犹豫，也不想为难他。虽然想到那件事情，若璃心头还是会觉得不舒服，但是选择是她给的，何况那也是一条人命，能救则救，也没什么会后悔的。只是她忽然会想，如果那时候面对选择的是赫连长君，她还会这么镇定和淡然么？</p>
赫连长羽愣了愣，对若璃的拒绝解释表示疑惑，或许是不明白若璃到底是抱着什么态度。最开始他病倒那一次，是若璃主动请来了牡丹红照顾他，对于他跟牡丹红之间的关系和接触，她也从来不过问。还有昨天晚上，是若璃把所有人都支走，然后说，让他自己做选择……</p>
可是她毕竟是皇上赐给他的王妃啊！哪个女人会看着自己的丈夫上了别人的床，还无动于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