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许从义试探着问道:“顾科长,您希望许照汉是抗日分子?”
顾青知嘴角微微扬起,笑着反问道:“你认为呢?”
许从义感受到顾青知带来的强大的压迫感,他认为这是顾青知在试探他,想要成为顾青知的属下,就必须要能够明白顾青知每句话的意图,否则你凭什么替他办事?
许从义揣测道:“科长,许照汉是抗日分子。”
顾青知心中略有失望,他本以为许从义会知道许照汉的秘密,甚至会知道许照汉是不是地下党,却没想到许从义为了取悦他,故意说许照汉是抗日分子。
顾青知清楚,许照汉若真的是地下党,那他的身份一定是保密的,就像自己一样,不会有太多的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他们做的每件事都有可能是昧着良心的。
其实,在顾青知看来,左安奎案查到这里,已经算是有了结果。
“许从义,你很聪明,但警事调查科不是寻常地方,可能你不抬适合。”顾青知委婉的说道。
许从义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
他没想到顾青知如此干脆的拒绝了他。
他要加入的警事调查科的愿望再次泡汤。
“科长,刘水根暴毙了。”丁向秋匆匆而来,在顾青知耳边汇报道。
他初得消息,也是十分诧异,刘水根死的不是时候,死的太蹊跷。
“暴毙了?”顾青知眉头紧皱,诧异的喃喃道。
刘水根怎么就这么凑巧死了?
“死因?”顾青知问道。
丁向秋解释道:“回老家喝酒喝多了,猝死的。”
“猝死的?”
顾青知当然不知说:“顾科长请我来这里怕不是叙旧的吧。”
他环顾着刑讯室四周的环境,看着刑讯室中的刑具,没有丝毫的胆怯。
他早就做好了来警察局的准备,却没想到是自己的侄子“出卖”了他,他也没想到回老家探亲的刘水更竟然也遭遇了不测。
想来,这些顾青知会将这些“意外”都算在他的头上吧。
顾青知见许照汉沉稳、没有丝毫的紧张,他也不着急,许照汉若真的是地下党,那他只管问,许照汉只管答,至于回答的是否真实,他不会深究。
如果许照汉不是地下党,那他就是彻头彻尾的汉奸,许照汉能够谋划出如此精细的计划杀害左安奎,证明他的心理素质很强,对他的审问更加不能着急,只能与之进行心理博弈,只有彻底击垮许照汉的心理防线,才能知道许照汉的秘密。
顾青知摸摸了口袋,口袋中的烟盒已经空了,丁向秋立即掏出自己的烟递给顾青知,并为顾青知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