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啊,您真是太任性了,不知这不仅害人,还害了自己呀!”
就在夏靖轩大发脾气时,熙婉走进来了,在她身后,还跟着端了放置银针锦盒的白梅。
熙婉面带微笑,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坐到一脸虚弱的太夫人身旁,轻轻顺着她的胸口,关怀道。
“婉儿,怎么你也来了……咳咳……”
“是呀,婉儿来给太夫人补补丢失的气血,这可是风老先生教婉儿的。”
“风老先生?可是那个太医长风清寒?”
“嘻嘻,太夫人真是聪明,正是风老先生在替婉儿疗伤时教授给婉儿的。这银针刺穴,能补能泄,太夫人若是信得过婉儿,就让婉儿给您扎几针吧!不然等风老先生过来,又要个把时辰!”
说着,熙婉已经打开了锦盒,露出里面一排排大小长短不一的银针。
夏靖轩见状,眉头拧成一团,目光微闪:“熙夫人懂医?”
“一点点!”
熙婉注意力都放在贞太夫人上,也没理会夏靖轩,随口应了声。
夏靖轩缄默,没有继续询问,此时此刻,救治贞太夫人才是最重要的。
夏靖轩发现,贞太夫人似乎很信任熙婉,看她拿出银针,竟然闭上眼睛,认同她施针。
这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信。
贞太夫人会相信除却太医意外的人?
要知道,贞太夫人有时候连太医都信不过啊!
“王爷,请您回避下吧!”
“哼……”
夏靖轩冷冷哼了声,挥袖出去了。
不过他并没有离开多远,而是候在屋外,随时等候贞太夫人的传唤。
时间一点点过去,夏靖轩负手在门外踱步。
踱了一圈又一圈,一如他的心情,烦闷得一圈圈转。
在他踱了二十圈后,终于,吱嘎一声,房门开了,熙婉含笑着走出来。
只是此刻,她额上有一丝丝水雾,那是因为太过紧张,而沁出的汗水。
“太夫人暂时没事了,如果今后能按时吃药,定会渐渐好起来。”
“可是,太夫人真的不爱吃药,她说药苦。”
一宫女抹着眼泪哭诉。
“那就是你们这些奴婢的事情!如果办不好,提头来见!”
“啊?”宫女吓得脸色发白了,“王爷,太夫人说,她吃了一辈子苦,晚年终于好过些了,不想再吃苦,她想吃甜的。姐妹们自小服侍太夫人,所以……”
说到这里,宫女哭噎着垂下脑袋。
夏靖轩嘴角抽搐了下,似乎想起某些不愿意回忆的往事,原本凌厉的眼神,竟然也透出一丝丝哀愁。
这熙婉是从未见过的,不禁露出诧异之色。
镇南王,似乎也有一段小故事啊!
看来前世,自己真的没怎么了解过他……
“不管太夫人愿不愿意喝,都得喝,这是性命攸关之事,岂能随便依着性子来?”
“是,奴婢们遵命!”
“夫人,夫人——”
突然,玉阙宫外响起两声急切的叫声,是弋岚弋清来了。
她们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盅药汤,用厚厚的棉盖盖着,以防药汤凉了,三步并两步赶过来。
看到弋岚弋清手中的东西,熙婉笑了:“太好了,总算是赶来了,放心,太夫人以后不必吃苦口的药了!”
“不吃药,那吃什么?”
“吃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