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狗皇帝不安好心,干脆反了他!”
一个黑影倏地从后面窜出。
夏靖轩头也不回,还是盯着那名侍卫离去的方向:“别给本王乱出主意!何时动手,本王自由定断!”
“可是,他已经对您下手了!”
“哼,不过是把本王留在金都,有什么关系?倒是可以经常入宫陪陪太夫人……”
提到贞太夫人,夏靖轩眼睛微微一眯,他真的有好久没去看她了。
上次楼祖蒿叛乱时见过一面,似乎比以前更消瘦了些,想必是被困的几日过的不是很好。
“再说吧!”
夏靖轩最终闷闷吐了口浊气。
……
三日时间,转瞬即过。
香园,再一次热闹起来。
这次也是家宴,但宴请的人并不是很多,也就是熙婉,贞太夫人,几位皇子公主以及健在的母亲。
一家子坐下来,也有十多人,再加上伺候的宫女太监,怎么也是蛮盛大的。
这几日天色很好,满夜空的繁星点点,皓月银辉洒下一片片光芒,映照在渐渐融雪的地面上,再有各色灯光折射,显得一片珠光璀璨。
香园对面,是一沿河走廊,走廊过去,是一条涓涓小河,点上几盏蜡烛莲花灯,让它随波逐流,也别有一番情趣。
人少,气氛就暖和,意境也不错,更没人觉得哪里不对劲,纷纷给皇帝夏靖恒敬酒,给熙婉敬茶。
唯有熙婉,察觉到夏靖恒今天脸色有点不对劲。
只是边上太夫人正在逗小公主沐雪玩,也不好惊扰太夫人,熙婉这才没问。
偏偏,这时太监郭安安跑过来:“皇上,要不要再去催促他?”
“不必了!他是铁了心给朕难堪!好,很好,这是他对朕的扣留做出的反击?呵呵……”
说着,他的眼中遍布了一层寒霜。
终究是露出马脚了。
金都皇城有难,他第一时间就来救援,看上去忠肝义胆,实则狼子野心,他怕是来摸底的吧,想看看他夏靖恒究竟有多少底细,好筹措谋逆?
而确实,夏靖轩想谋逆,比楼祖蒿轻易多了。
一来,他是镇南王,击退南蛮于万里荒山之间,在南边边境有很好的口碑。
二来,他又是梁王,西蜀一带,是他势力盘踞之地,西蜀那边近乎都是他的人,他派过去欲要插进去的人,都被退了出来,要么死,要么伤,一无所获。
也幸亏楼祖蒿谋逆时,他并未亮出底牌,否则,要对付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几乎不可能了。
“那么,皇上,您要不要?”
“先按兵不动,免得打草惊蛇。”
“是!”
郭安安又退下了。
熙婉边上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舒坦,但又说不上是哪里。
这时,贞太夫人逗着小公主挨过来:“婉儿啊,你瞧瞧,这丫头眼睛鼻子,怎就这么像皇上呢?”
“咯咯,那是,太夫人莫不知道,这女儿长得像父亲,儿子长得像母亲。”
“奴婢听人说,女儿是父亲上一世的情人。”
“死丫头!”
不知从哪里冒出个上菜的小宫女,此言一出,满场皆寂!
这……这话说的,怎么在场的人都觉得那么尴尬呢?
那小宫女吓了一跳,急忙把盘子上的佳肴放下,匆匆退下去了。
结果被这小宫女一搅和,众人雅兴一下子灭了,又唠嗑一番,瞅着外面敲过二更,这便散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