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太妃娘娘,玉姬献丑了。”
“嗯,小心些!”
得到皇太后首肯,玉姬立刻落入西子湖冰面上,翩然起舞。
纵然是冬天,寒风呼啸,她身上穿了厚实的衣服,但她体态轻盈而娇小,看上去丝毫不显得臃肿,反倒很别致。
宽大的袖子随着她的起舞,化作一只只飘飞蝴蝶,仿佛随风而去,那倩影映照在冰面上,合着璀璨阳光,熠熠生辉。
一曲舞罢,掌声响起。
太后,张太妃和一众妃嫔看的非常满意,意犹未尽。
“好看,真好看,姐姐再来个!啪啪啪!”
掌声中,菊姬嚷嚷再来一曲。
“咦,好像之前熙贵妃舞跳得也不错啊,那一曲十面埋伏的钟鼓舞,可着实叫人意犹未尽呢!”
这时候,张太妃突然开口。
顿时,唰唰唰,齐刷刷的目光全部锁定熙婉。
来了么?
熙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太妃娘娘:“太妃娘娘怎知妾身的钟鼓舞不错?妾身记得当年那宴会上可没有太妃的身影啊!”
“……”
刘太妃一下子觉得喉咙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难受要死。
四年前的中秋,她正好生病了,就没去参加宴会,后来宴会上的事情也是身边婢女跟她说的,至于熙婉跳的什么舞,也只是听说一二。
至于见,那就是扯淡了。
刘太妃明显是受人指使这么说的。
而指使的人……自然是……
王玉馨笑了:“哀家刚回来就听后宫人说起那次中秋宴会,哎,不仅说到婉儿撩人的舞蹈,还说起那次的刺杀,真是险象环生啊,若非婉儿替皇上挡了那一剑,皇上怕就命在旦夕了。”
说到这里,王太后突然有种捶胸顿足的冲动。
当年那蠢笨的萧夫人,怎么就没一刀子结果这个女人呢?
害得她现在费劲心思要对付她。
真是气煞她了。
“是……是啊,这不后来听人说的么,就因为这样,才迫切想看看!”
刘太妃还算机警,立刻想到措辞。
“熙贵妃,就再表演一下,这次在冰层上,肯定别有风味。”
“是啊!”
王太后一说,一堆人附和。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多么器重熙婉,但熙婉明白,这里面定有文章。
眼里露出冰冷的寒光,熙婉清冽的声音随之响起:“母后,婉儿很想为大家表演,只是,这冰面可经不起钟鼓舞的敲击呀!”
“哦,是啊,哀家倒是忘了。”王太后一副若有所思之色,目光却是飘向菊姬。
菊姬立刻明白要做什么,猛地拉过熙婉小手:“哎呀姐姐,这样吧,咱们一起跳个舞,如何?”
她目光真诚,楚楚可怜,仿佛不答应就是个天大罪过!
“既然妹妹邀请,姐姐若是不答应岂不是扫兴。”
熙婉眯起眼睛,嘴上应着,私底下却是时刻关注紫菊的一举一动。
只见她拉着自己跑到了冰面上,然后伸出小脚试了试冰面。
“很坚硬,哇,姐姐你看,冰面上有我们的倒影啊!在这上面跳舞真的是一种享受。”
西子湖的湖水澄澈透明,即便被雪覆盖冻结,也呈现半透明,隐约能看到水底下涌动的鱼儿,再配合上午淡淡的阳光,便能将人的身影映在上面,也难免紫菊会这么开心。
不过很快,熙婉就注意到紫菊试冰时的一个细微动作。
她走过的地方,隐约能看到一层白色粉末,但很快就融化了,和冰层融为一体。
那是什么粉?
熙婉起疑,小手却是被紫菊给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