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木剑摘下来。”
听香应了声,将木剑摘下,本以为是给夏稷武的,谁料熙婉接过木剑,直接扔进了一旁的火坑。
这……
一屋子人全傻眼。
干嘛呢这是?真生气啦?
“去把徐夫子叫来,以后,武儿的功课都托付给他了。”
“是。”
听香一脸迷惑地看着这位举止行为怪异的皇后,今天是怎么啦?
“哇——”
木剑被丢进去刹那,夏稷武就哇的哭出来,声音之响,椒房殿外负责守卫的侍卫都听见了,一个个探头探脑,到底都是夏靖轩安排的人,对这位世子,可上心了。
“来,武儿,不哭,母后带你去念诗,乖!”
熙婉抱起夏稷武哄着,都是身上掉下的肉,怎么会不心疼。
呼呼地安慰一阵子,兴许是累了倦了,稷武乖乖熟睡。
“婉后,太子殿下求见。”
刚刚哄完孩子,那边有人进来汇报,夏旭安来了。
“让他进来。”
“主子,最近那个惠姬总是往太子宫跑。而且每次太子都是单独见她。”
听香附耳嘀咕。
熙婉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过眸子里已经闪烁出一丝厉色。
这女人似乎上次受的教训还不够,还想继续和自己斗,是不?
正所谓你不仁我不义,熙婉可不会怕了她!
“儿臣,拜见母后!祝母后青春永驻,万寿金安!”
转眼,夏旭安已经进来了。
躬身,行礼,问安。
礼节丝毫不乱,形象淡定从容。
倒是长成一个翩翩佳公子了。
“太子殿下许久没来母后这儿请安了,可是身子不适?”
“多谢母后关爱,儿臣最近一直在研究治世之道,为君之理,心有所悟,便迟迟不曾拜见母后,还请母后宽恕。”
“小事情。那安儿可有什么心得?”
“儿臣觉得,为君王者,遵循两字即可。”
“说说!”
熙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轻轻抿了口香茶。
“圣王!内圣而外王!有言:内圣外王之道,暗而不明,郁而不发,天下之人,各为其所欲焉,以自为方!”
夏旭安垂拱说道,眉飞色舞:“儿臣觉得,这四字,意义深刻,包罗万象。
于人,要修生养性,韬光养晦,自内精神内敛,自外英气勃发。
于国,自内要富民济世,令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百姓颂德,对外,要驱逐鞑掳,严酷镇压,甚至不惜永除后患,以求万世安康!”
夏旭安说完,抬头,目光凝视座位上的熙婉。
熙婉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渐渐地,嘴角浮上一抹薄薄的笑:“深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