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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陆砚穿越了!(1 / 1)

 一声重重的刹车声后,陆砚腾空而起,头部着地,狠狠地摔在水泥路面上,发出一声闷响。他觉得脑袋越来越沉,嘴里充斥着血腥的味道,意识越来越模糊……刺眼的阳光,让他从昏睡中转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用了几秒钟才适应眼前的亮度。他明明记得自己出了车祸,现场惨烈。陆砚下意识地摸摸头,却发现脑袋上没有一点伤痕。“没有出车祸?难道是做梦了?”他头痛欲裂,昏昏沉沉,是宿醉的感觉。他坐起来,身下是很老式的木架床,床板硬硬的,硌的浑身骨头疼,身上盖着一条大红牡丹花的被子,补丁摞补丁。这种被子小时候在奶奶房间里见到过。抬头望去,房屋是土坯的,除了木架床、衣柜、农具,别无他物,简直是家徒四壁。虽然很眼熟,但明明是80年代农村家庭的常见物品,可如今是2022年啊!这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时候?他四下张望,发现床头有一本老黄历!他急忙拿起来一看:1985年5月10日。今年明明应该是2022年,怎么会变成1985年呢?他难道……穿越了?陆砚心里一惊,赶忙跳下床,走到穿衣镜前:镜中的这个人,身材精瘦,没有赘肉,但面呈菜色,且带着一股狠戾之气。这人是谁?陆砚今年35岁,是一家千亿集团掌门人,人称商业鬼才,可谓年少有成。他昨天刚从国外回来,下了飞机直奔出口,司机就在外面等他。谁知道刚出候机楼,一辆出租车急着揽客,把他撞飞了。醒了之后,他就到了这里。就在陆砚仓皇无措之时,一股本体记忆涌了上来,瞬间充斥了他的大脑,刺的他头疼。此人也叫陆砚,正好跟自己同名,今年22岁,农村出生,家庭极端贫困,但家里仅此一个独子,所以养的不学无术,好吃懒做。家里人多地少,种地攒不下来钱,父亲又常年卧病,欠下一大笔钱,去年一命归西。除了他,家里还有老母亲,以及一姐一妹。因为家里太穷,娶不上媳妇,父亲临死前做主,将他的姐姐和同村一户姓沈的人家换亲,这才娶到了媳妇。他的姐夫是个瘸子,也娶不上媳妇,才把高中毕业、美丽贤惠的妹妹嫁给了他,换回了他姐姐。结婚后姐姐回来过两三次,每次都是眼泪汪汪的,估计没有少受罪。虽然娶到了媳妇,但这个女孩本就是被迫,所以不愿跟他同房,他性情粗暴,为此恼羞成怒,经常打媳妇。但女孩抵死不从,还好陆砚没有来硬的,现在结婚6个多月了,她都没让他碰一下。为了能躲避她,女孩每天都跟他的妹妹一起睡,时刻战战兢兢。听到动静,一个年轻女孩急匆匆跑进来,惊慌失措地望着他。理清了回忆,陆砚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在美女面前不能丢人,这是他的宗旨。眼前这女孩虽身量不高,但腰身盈盈一握,精致的瓜子脸,眼睛不大,却明亮有神,鼻梁高挺,樱桃小口恰到好处地点缀在精致的脸上。如果硬要挑刺的话,就是晒的有点黑,除此之外堪称完美。她虽然衣着寒酸,但难掩其天生丽质。陆砚感叹,如果不是为了给哥哥换亲,估计怎么也轮不到这个本体吧。等等,这女孩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陆砚揉揉眼睛,这不是他的大恩人——沈清溪吗?陆砚人生两大遗憾,第一就是没有报答自己的恩人沈清溪。陆砚是个孤儿,从小吃百家饭长大。15岁之后,亲戚们容不下他还想继续上高中的想法,要让他跟出去打工挣钱。就在这时,老师联系了慈善捐助,继续支持他上高中。而这位捐助者,就是沈清溪。沈清溪一直资助了陆砚7年,直到他22岁大学毕业。由于条件限制,陆砚在22岁的时候,才见到沈清溪之后,当面跟这位恩人表示谢意。陆砚只知道,沈清溪一直是单身,没有孩子。走了很多弯路,才拥有了一家小型服装加工厂。他告诉沈阿姨,他也准备创业,而且也打算继续资助更多的失学少年。沈清溪表示,慈善事业薪火相传,她觉得很欣慰。可是,仅仅在见面后一年,沈清溪就因癌症死亡。随后,陆砚发展的越来越好,可再也没办法报答大恩人的恩情了。于是,他建立起专门的慈善机构,救助失学少年。陆砚看着眼前的人,不禁百感交集,他试探性地喊着:“沈……清溪?”眼前的女孩点了点头。她的确是沈清溪,只不过,这个沈清溪现在还很年轻,顶多20岁,比他记忆中的模样青涩多了。他揉揉头,试图让脑子清醒一些,原来他穿越的这个本体就是沈清溪的丈夫,而是是被迫换亲的那种!这时他闻到身上一股劣质酒精的味道,一股记忆穿透过来,他才想起来,本体昨天晚上喝了酒,还嫌媳妇拿来的水太烫,找借口把她打了一顿。女孩脸上有道很明显的红肿痕迹,可见昨天被他打的不轻,现在伤痕犹在。看见他已经没事,女孩眼神闪烁,好像极力躲避他。这不奇怪,老是这么被打,谁能不躲?“陆砚,好点没有?先洗把脸,早饭已经做好了,你吃了,待会儿……还要下地。”女孩字斟句酌地说,生怕哪句话惹他不开心。说完,女孩贴心地给他端来洗脸水。本体昨晚才打了媳妇,虽然不是他打的,但陆砚还是觉得万分尴尬。这么漂亮的媳妇,心里如此善良,自己还老是打她,简直暴殄天物。想到这里,陆砚狠狠地打了自己两嘴巴,嘴里还说着:“我帮你报仇”。沈清溪愣愣的看着他,陆砚也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他怕吓到对方,赶紧接过那杯水,温和地说:“谢谢。”沈清溪听到他说“谢谢”两个字,仿佛见到了外星人。跟他结婚这么久,她从来没见过陆砚跟她道过谢。“不谢,”沈清溪试探地说,“要是以后能少打我两下,比说谢谢管用。”她的试探中带着讽刺。陆砚再次狠狠地扇了自己两巴掌,脸都被扇肿了:“清溪,以后我再打你,我就剁自己的手!”闻声,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他想起来,这女孩是他的妹妹,叫陆萍萍,今年才8岁。小女孩怯怯地说:“哥,我早上5点就起来,跟嫂子把水缸挑满了。”这个本体好吃懒做,虽然有力气,却不愿干活儿,连挑水都是让女人去做。而且本体每天不但对媳妇非打即骂,对自己的妹妹也是如此,所以妹妹小小年纪,都会看他脸色了,挑完了水赶忙来报告。小女孩明显营养不良,8岁了孩子,看样子跟个4岁孩子身高差不多,面黄肌瘦,发如枯草。“萍萍,你挑什么水啊?这是大人该干的事!”陆砚心疼地摸摸她的头。小女孩被他的话弄懵了,哥哥一觉醒来,怎么换了个人似的,还会心疼她了?“哥,你变好了吗?”女孩眨着大眼望着她,随后不解地看向身边的嫂子。嫂子也是一头雾水的表情。“以后你就知道了。”陆砚卖了个关子。这顿饭,吃的陆砚想哭。只有一碗大棒子粥和粗面馒头,粥很难下咽,扎喉咙,馒头还行,但里面粗面比细面多,口感很差。以前他的早餐大部分都在酒店解决,吃的都是自助,类型不下百种,每次都挑的眼花。可看他媳妇,却吃的很香,喝粥的时候,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显然是饿狠了。陆砚心里一酸,这女人跟了她,也太受罪了。媳妇见他不想动筷,说道:“盐没了,也没办法腌咸菜,你将就一下。”陆砚只好装出吃的很香的样子,狠狠咬了一口馒头。勉强吃完饭,陆砚一看,好像少了一个人。“妈呢?”“去镇上卖鸡蛋了,家里油盐都没了,顺便买点回来。”沈清溪回答。他记起来了,母亲经常拿着家里种的东西,养的鸡鸭蛋,拿到街上去卖,好换一点油盐钱。除此之外,父亲生病欠下不少钱,还得从母亲每天织布,再换成钱,慢慢还。“你怎么不去?”母亲是小脚,走路不方便,陆砚好奇地问到。沈清溪低下了头,不吱声。妹妹天真地抬起头说:“哥,你忘了吗?嫂子生得太好看,去镇上卖东西,有人非要跟她交朋友。”也难怪,媳妇这个长相,总有人惦记。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为什么那么懒,不晓得帮母亲。陆砚吃完饭,媳妇喊他一起下地。他点点头,麻利地收拾农具。在去地里的路上,陆砚观察了四周,这里虽然山清水秀,但却非常贫穷。看农村地区的富裕程度,最直观的就是看房子。家家户户都是青砖瓦房,连一栋楼房都没有。不过,别人家好歹也是瓦房,就他们家是泥巴房子。这证明他们家是这个穷村子里最穷的一家。“这种人,不是懒就是蠢。很可能又懒又蠢。”陆砚扛着锄头,自言自语。他们今天做的活不算重,只是除草翻地而已。他拿了锄头往地上一刨,只刨出一个小坑。他被激怒了,再狠狠地刨了一下,还是刨不动。越是这样,他越气愤,又使出吃奶的力气,更狠地刨了一下,才把草根刨松,顺势拔了出来。不知道是否用力过猛,才干了一会儿,他的手就开始发抖。可他抬头一看,沈清溪已经把他拉开了3、4米的距离,原来自己还不如一个女人!陆砚沮丧地把衣服一脱,一屁股坐地上。“清溪,你累不累啊?要不要歇一会儿?”陆砚问到。沈清溪并不答应他的提议,她头也不抬地说:“庄稼人最要紧的就是不要误了农时,如果这块地不赶快除净草,翻好,会耽误种下一波庄稼的。这一口气得提着,做完才算完。”沈清溪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再也坐不住了。再看看妹妹,也在旁边帮着拔掉杂草。他就更不好意思自己歇着了。嘿,买点农药直接打上不就行了吗?还费这个劲干嘛?陆砚刚想开口,不过他一想,这家人哪里有什么闲钱买农药啊!他们穷的只有一把力气了。他摇摇头,只好咬着牙,继续除草翻田。中午回家的时候,母亲方秀英已经到家了,正在给他们做饭。陆砚打量母亲,皮肤黝黑,身体也佝偻的厉害。脸上的沟沟壑壑很深,手很粗糙,手背上青筋凸起,整个人看起来像个60多岁的老人。说起来,她才40多岁吧?他难以想象,在这样的大热天,老人是怎样迈着那双小脚,一步步走到镇上,卖完鸡蛋,再一步步走回来的。这里离镇上有20里,来回40里,堪比半程马拉松。不过,陆砚上辈子是孤儿,现在竟然有了母亲!他心里一热,举着热毛巾递给她:“妈,你辛苦了!”母亲被他吓了一跳:“砚娃,不兴说这个!”陆砚理解,农村妇女就是再累,也被视为稀松平常,没人会感激。母亲没想到儿子还会问候她辛苦,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用嗔怪来掩饰自己的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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