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只好告退,让张嫂在门外多听着里边的动静。
玉奴跟在李意身后,悄声说:“相公,我怎么觉得娘今天说话这么古怪?”
“怎么古怪?”李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掩饰不住的疲倦。
“娘的话里话外,似在交待后事一般。”
李意停住了脚,回头盯着玉奴。玉奴吓得噤口,说:“也许是我想多了,你先歇息一会吧。”
李意无情无绪,只点了下头,就回了房间。
玉奴叫喜儿服侍他躺下,自己出了门。
李意躺在床上昏昏然欲睡不睡,虽然极度疲倦,却心乱如麻,头痛欲裂。
玉奴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他也觉着娘今日的话透着古怪,到底怎么了?难道娘会寻短见吗?她一直教导自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以轻易损坏,也说过男人应当忠君报国,不可妄生轻生之念,否则既为不忠也为不孝……
忽然听得“怦”一声似有重物落地,一个愣怔就惊醒了
李意翻身坐起细听,却又没了声息。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复又躺下,忽然传来了玉奴的尖叫:“相公,你快来,娘,娘不好了。”
一颗心如同掉进了冰窖,瞬间冰冷而疼痛。顾不得细想,跌跌撞撞奔出门外,进了娘的房间。
李意愣了,只见娘翻身落在床下,头部正抵在墙角,似乎是想要撞击却终因身子不便而力道不足,只是昏了过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