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藏黯然,心内一个声音冷嘲道:如果通过玉奴打击了李意,看他可还会意气风发?到时候沦为落魄子弟,他往日的风光,自己的委屈不就都可以得到平衡了吗?
玉奴,玉奴。她的样貌如在眼前:低下姣好的脸,露出黑发之间白腻的脖颈,别样的情致,让人忍不住想要抚摸那柔滑而泛着光泽的肌肤。
天下女子多的是,自己不会对她动心动情的,不会,绝对不会。
张藏攥紧了拳头,手指泛白,似在自语,又似在为自己打气,唯恐一时心软,沉迷于玉奴的一片温柔之中。
他见到了李意,看他四处寻找谋生之机,走投无路,心里舒服了些,身上的伤痛似乎得到了缓解。看他低头无精打采,这才上前叫住他。
李意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张藏,连拱手说:“张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哈哈哈,我都好,你呢?”
李意苦笑道:“小弟困窘无比啊。”
张藏忙问:“怎么了李兄,有什么难处跟小弟说说,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李意简单的把母亲病了的事说了一下,然后说想找一份糊口的工作。张藏皱了眉,说:“真没想到,你我上次一聚,这才隔了两个多月,伯母就病了,唉。”
“是啊。世事无常啊。”
“李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帮你找找看。”张藏拍了拍李意的肩膀,诚恳地说。
李意忙道谢,说:“那就有劳张兄了。”
“你我同窗多年,乡里乡亲的,别说这些客气话。走,我们去喝酒,我给你讲讲这一路上的见闻。”
张藏不容李意分辩,拉了他就走。
李意盛情难却,随着张藏来到一家酒店。两个人挑了一张邻窗的座位,要了一壶酒,点了几个菜,一边饮酒,一边聊天,说些这一路上的见闻典故。
李意一直在家,不曾出得远门,听得是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喝到天黑,李意有些醉了。张藏笑着说:“李兄,你可真是白面书生,这么点酒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