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两天地加起来,实际也没多长。
但于闻凭借着从未用在学习上的钻研精神,还是了解到了一些事。
比如游惑的记忆力有点问题,他对某几年发生的事碰到的人毫无印象。在国外养病也是因为这个。
再比如家里几个长辈都有点怕他。
这点于闻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问过老于几回,老于说他成天不干正事净瞎想。
时间久了,他又觉得这很正常。
毕竟连这屋里刚见面的小流氓都有一点怕游惑。
仗着他哥在旁边,于闻本打算跟纹身小流氓叫个板,气他两回。结果一回头,发现游惑早没了踪影。
“……人呢?”
“找谁啊?”
她身体不方便频繁移动,没法满屋子翻东西。
“我哥。”
“他往那边去了。”
她冲屋子另一头努了努嘴。
这间屋子其实不算小,一楼连客厅有三个房间,边角的阴影里还有一个老旧的木梯,连着上面的小阁楼。
实在是堆放的东西太多,又塞了这么多人,才显得昏暗又拥挤。
一层的卧室门都锁着,锁头锈迹斑驳,构造古怪。
更怪的是,一间门上挂着公鸡,一间挂着母鸡。
那两只鸡被放干了血,羽毛却梳得很整齐,头被掰着冲向同一个方位,看着有种怪异的惊悚感。
于闻过来的时候,游惑就站在门边的阴影里。
比鸡吓人。
“哥你手里摸着个什么东西?”
于闻搓了搓鸡皮疙瘩。
“斧头没见过?”
游惑懒懒地抬了一下眼。
“见过……”
于闻心说就是见过才慌得一比,你好好的为什么拎斧子?
拎也就算了,游惑是松松散散地捏着那个小型手斧,另一只手的拇指毫不在意地摸着刃。
“屋里转一圈,想到线索没?”
“啊?应该想到什么?”
突然游惑看向他身后。
他的个子高,看人总半垂着眼。眸子又是清透的浅棕色,眼皮很薄,好看是好看,但不带表情的时候,有种薄情寡义的距离感。
我身后有什么吗?
于闻看见他哥看向自己身后,想到了那两只鸡。
哥你不会也被那两只鸡吓到了吧哈哈,确实挺恐怖的。
于闻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凉意,有什么东西拍了拍他的背。
啊啊啊-!鬼啊!
于闻一蹦三尺高,跳到了游惑身后,探出了一个头。
呃,是我。
夏栀云感觉有些无辜,就上来看看,还被人当成了鬼。
这时候老于猛地推门进来。
怎么了!
游惑默默看完这出戏后出声答道。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