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靳少呢?为什么不出来一下?”大家纷纷追问。
谷了了微微一笑,“靳少不出来,是因为他人不在国内。他受伤严重,所以需要大量的时间疗养。他人现在再欧洲,再多我就不方便透漏了。”
说完,就微微鞠躬,在保镖的护送下离开了。
谷了了知道,自己下台的时候,李旸没有护送在自己身边。
在有些炫目刺眼得闪光灯里,谷了了忽然看不清楚身边的一切了。
似乎每个人都是为我好,告诉我该怎么做。
她手中权力大时候,就会有人来握着她的手,来使用这些权力。
她已然失去了判断的能力,忽然涌出的疲惫和难过,让她实在难以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被保镖护送到安全地方后,就悄然离开了。
杨师傅开车的时候就从后视镜里看到谷了了情绪似乎不对劲,但鉴于她经历了这么艰难的一段时间。
不方便多问,也就没多言。
车子开倒半路,谷了了忽然喊了一声,“停下车!”
杨师傅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急刹车。谷了了如果不是系着安全带就被整个甩出了车子。
她解开了安全带,急匆匆地下了车子。
杨师傅担心,急忙也下车去追到谷了了身后。“夫人您怎么了?”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不要跟来,只要二十分钟就好。”她摆摆手,沿海公路,海风哗哗作响,谷了了的衣衫,头发被风扬起。
“夫人您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就好。”杨师傅说一句。
点点头,谷了了翻下了公路,走下了泥滩,脚底下很快就沾满了潮湿的泥土。
她膝盖发软,几乎走不稳。蹒跚前行。
走远了,风越来越大,海浪涛涛,鼻尖是一阵阵的腥咸气味。
“啊……!”她大叫一声,声音被迅速地卷入了风浪中。
她尖叫,大叫着,将胸腔里沉闷的情绪极力地扩散出去。
饶是这样,她还是委屈。一直到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
风卷走了泪滴,她越哭越伤心,叫声也嘶声力竭。
到了海边,她才无力地跪下了。
殊不知,远处的杨师傅每次看到谷了了走近到海边,整个人心都是提起来的。
以为夫人压力过大,要跳海了。
但她最终停下来,在波浪恰好能拍打到的地方,不再前进。
二十分钟,四十分钟,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杨师傅都没去打扰她。
她需要时间调整,长时间的压抑,她会奔溃。
最后,谷了了自己站起来了。
她抬手用袖管将脸颊上的泪水擦拭干净,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好似瞬间将这个肺里的浊气都替换掉了。
提着高跟鞋,她缓缓地朝车子走去。
等走到的时候,爬不上去公路,还被杨师傅拉了一把。
杨师傅看到谷了了赤着脚,找了一条毛巾让谷了了擦拭一下。
“谢谢。”谷了了笑笑,弯腰擦拭了脚掌心,上了车。
她靠在椅背上睡了一觉,很舒服。整个人情绪温柔缓缓。
杨师傅从后视镜里看到,心底宽慰了不少。
一直开车到家里,原本想叫醒她,可是看她睡得那么香甜,不热心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