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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三章(1 / 2)

 2213年1月2日,清晨,外公起得很早,他昨晚就睡在甜甜剑的大床上。外公起床时,甜甜剑还没有醒,外公洗漱完毕,来到了天台上打太极。甜甜剑家一共三层,一楼是妈妈的花店,二楼是厨房、客厅,三楼是三间卧室,楼顶上是天台。今天一大早,外公就迎着晨光,伴着小鸟的歌唱,一个人潇洒的在天台上打太极。

爸爸下楼帮花店开门,迎接一天的生意。妈妈走到小美的房间,帮她盖好踢开的被子,然后又来到甜甜剑的房间,看到只有甜甜剑一个人在床上,于是妈妈走上天台,看到了外公。妈妈跟外公说了几句话,外公继续打着太极,只是简单的回答。

在一楼花店里,爸爸刚开门不久,就看到老姨提着一个竹篮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昨晚,老姨跟金奶奶一起回去的,就住在金奶奶家里,还有林华,她也是跟她们一起回去睡的,都住在八仙岛上,老姨跟林华的关系很好。

老姨拿来了一篮刚刚烤熟的面包,香气扑鼻,她一进门就问:“姐夫,我姐呢?”

“在楼上吧,怎么拿来这么多面包啊?”

“金阿姨让我拿过来的,你们早餐吃吧,我帮你们拿到客厅去。姐夫,你要先拿一个吧。”

“不用了,你快上去吧,你姐正在做早饭呢。”

老姨上到二楼,妈妈正在煮粥,看到老姨提着一篮子面包,微笑着说:“哎呀!好香啊!”

“阿姨让送来的,爸起来了吗?”

“在天台上打太极拳呢,还是爸有魅力啊,平常的时候金奶奶都没给我们送过面包。”

“金阿姨一个人,还要看店,怎么走得开啊?就这么两步路,你想吃不会自己去拿吗?”

“知道了!我没敢说金奶奶不好啊,看你急的。”

“面包就放桌上了,我还要回去帮忙呢。”

“哎,不如叫金奶奶过来一起吃早饭吧,还有林华,反正今天我的粥做多了。”

“她们走不开。”

“我一会儿让小美去面包店里帮忙,换你们一会儿吧。”

“那你叫她快点起床吧!都大姑娘了还喜欢睡懒觉。”

“你看你,当老姨的就不会说她爱听的话。”

“就你会惯着女儿啊!”老姨说完下楼走了。

这时,甜甜剑从楼上下来,打着哈欠说:“哇!这么多面包啊,好香啊!”

妈妈看到甜甜剑马上说:“正好,你赶快洗漱,然后到金奶奶家,帮她们看会儿面包店,让金奶奶她们过来到咱家一起吃早饭吧。”

“我都听到了,你刚才说叫小美去的。”

“她还没起床,你先去吧。”

“都大姑娘了还喜欢睡懒觉,我去叫她。”

“你这孩子,当大哥的,就不能让着妹妹吗?”

“你闺女长得漂亮,她去面包卖的多。”

“就会跟我贫嘴。”妈妈笑着说,继续在厨房里忙着。

甜甜剑刷牙漱口,然后拿了一个大面包,去找小美。

推开小美房门,甜甜剑走到妹妹床头,蹲在她面前,咬了一口绵软的面包,夸张的咀嚼着,嘴巴不停的响,同时,还拿着冒热气的面包在妹妹鼻子前面晃来晃去。

小美闭着眼睛,伸出一只手去抓哥哥,顺势伸了个懒腰。甜甜剑往后一仰躲开了,小美由侧身转过来,躺在床上,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睁开惺忪的睡眼,嘟囔了两句。

“臭哥哥!臭哥哥!”

“挺香的啊!”甜甜剑继续咀嚼着面包。

“讨厌!”

“快起来,我们去金奶奶的面包房,哥哥帮你烤小动物面包。”

“剑哥哥,你是不是捡到了月光宝盒啊,突然回到了十年前?我都已经长大了!还给我烤小动物面包?”

“快点!我在外面等你!”甜甜剑说完走出了卧室。

小美看着哥哥出去,突然轻轻撩起被子,低头看了一眼,然后自言自语说:“还好,不是十年前。”

等妹妹起床,甜甜剑和小美一起出门,来到了金奶奶的面包房,换金奶奶和老姨,还有林华,到自己家里吃早饭,外公最近难得来彩虹岛,大家都想让他和金奶奶多聊聊天。

甜甜剑和小美虽然都经常来面包店里帮忙,但是像这样一起而且单独的在店里玩,还是十年前的事了。用金奶奶揉好的面团,甜甜剑和小美都做了一个小动物,甜甜剑一如十年前一样认真,捏了一只笨狗熊,小美捏了一只小白兔,样子比十年前做的更像了。

甜甜剑看着小美的作品说:“小美,你的手工比原来进步很大哦!”

小美呆呆的回答:“是吗?但是我不觉得有小时候那么有趣了。”

甜甜剑把烤盘放进烤箱,摘下棉手套,静静坐在窗边的座位上。

小美拿了两瓶牛奶,坐在哥哥对面。她拿着这两只装牛奶的玻璃瓶,学着哥哥的样子,轻轻的在面前碰了两下,笑着递给甜甜剑说:“都给你!”

甜甜剑刚一伸手,小美突然又拿回一瓶,笑着自己喝了一口。

小美说:“哥哥。”

“嗯。”

“我是不是不如小的时候可爱了?”

“怎么这么说?”

“记得小时候,不管我的面团做的多难看,你都是很开心的样子。”

“我现在的样子不开心吗?”

“反正我觉得不一样了!小时候你总是拉着我的手哄我一起玩,早上叫我起床,还会挠我的脚心。”

“傻丫头,你毕竟是个大姑娘了啊,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姑娘。”

“是啊,我已经长大了。”小美想了想突然说:“哥哥,你说如果我们家再有个小孩儿该多好啊!”

“啊。”甜甜剑先是轻声应了一声,然后突然吃惊的瞪着小美问:“啊?田小美!你不会。。。。。是不是吕军?我去找他!”

田剑生气的站起身来。田美急忙拉他坐下,难堪的笑着说:“哥哥,你想到哪去了,你就知道找人打架!我和吕军是不可能有小孩儿的。”

甜甜剑疑惑的看着小美。

小美说:“从小到大,你都对我很好,不让人家欺负我,这我知道。其实我很感谢上天,给了我一个大14岁的哥哥,背着我长大,哄我开心,我觉得自己挺幸福的,你对我的爱其实远远超过了别人家的哥哥,所以我很想回报你。”

甜甜剑难为情的说:“哈哈!你又背不动我,回报什么啊?但这跟小孩儿有什么关系啊?”

“当然有关系啦!我可以把爱传递给你的孩子啊!我能背的动他,我可以拉着他的手到处玩,我可以挠他的脚心叫他起床。你想啊,如果今天我们带着你的儿子一起做小动物面包,那将是多么开心啊!我想一定就像十年前你哄我一样。声明一下啊,我希望哥哥生个儿子。”

“哈哈!你哥跟谁生个儿子啊?

“跟娜娜姐姐啊!”

“瞎说!”

“你是不是还想着小薇?”

“你今天是怎么啦?一大早跟妈妈一样啰嗦。”

“我知道你喜欢过小薇姐姐,虽然我那时候还小,但是就像你懂得二叔的爱情一样,我也能感觉到你喜欢过她。但是,小薇姐姐已经嫁给别人了,那你还在等什么啊?我不想看到哥哥也跟二叔一样,孤独的过一辈子,全家人都希望你早点结婚。”

“小小年纪,说话像个大人了啊!”甜甜剑拍了拍小美的头发。

“哥哥!”小美推开甜甜剑的手,一本正经的说:“虽然我比你小十四岁,但我还是你妹妹,不是你女儿!我们是互相关心的好哥们儿。”

甜甜剑看着眼前突然成熟得超出自己想象的妹妹,虽然有点意外,但是也不能说她说的不对。怎么回答她呢,甜甜剑想了一会儿,平静的说:“小美,你爱吕军吗?”

“爱!”小美回答的很干脆。

“那吕军爱你吗?”

“他爱我是我爱他的十倍。但是这并不会影响我跟你的感情啊。”

“我知道,我想说的是,这么多年,其实哥哥也有一份爱,只是隐藏着。在哥哥心里面,隐隐约约的一直深爱着一个青涩的小公主,正等着哥哥去寻找呢。”

“你哪里还有一个小公主啊?”小美很奇怪的问哥哥。

“我遇到她时,她差不多也像你这个年纪,那还是在我们参加新世博会演出的时候,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她给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后来呢?”

“后来我跟晓东、吉米,还有田薇,就去了云中娱乐,新世博会期间的记忆都成了往事。”甜甜剑停了一下,然后说:“在云中娱乐,我们几个老朋友每天都在一起工作,我和小薇的性格都比较开朗,慢慢开始交往。但是后来我发现自己始终忘不了最初心动的女孩,这对小薇不公平。所以我藉口说为了创业,就离开了小薇,也离开了那家公司。”

“所以你就一直用这个藉口哄我们,在感情上隔绝着娜娜姐,也骗自己白等了十年。”

“我白等十年都无所谓,谁叫我忘不了呢,但是当初我看到了小薇伤心的泪水,所以我不想再伤害玲娜的心。”

“那么你自己呢?已经过了好多年,你等待的小公主在哪里?你知道她还爱你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样跟你说。”

“哎,也许我能理解,有些心事并不是很容易对亲人说的。哎!我们家的男人们都怎么啦?心里就只能容得下一个女人,即使人家不在身边,也还是要守着回忆过一辈子。”

看着小美感慨唏嘘,甜甜剑想哄妹妹开心,摇着头,唱起了一首粤语歌。

留在回忆里面

只因那天一点错

失去当初万般好

无言在雨中漫步

看水花点点打在我路途

留在回忆里面

记忆里声声欢笑

今天再难找到

明明热爱转淡薄

舍不得抛开空自寻烦恼

清幽的街角

迷蒙月影照寂寞

秋千也冷落

谁牵孤单绳索

柔情泪凝聚眼角

缘分似飞花风中碎落

难忘是心中衷曲

不了情永留盟约

留在回忆里面

再一次痴痴倾诉

甘心当爱情俘虏

茫然面对一串问好

你可知花开花落人渐老

一首悲伤的歌被甜甜健唱的开开心心,哄得妹妹也不再烦恼。

吃完了早饭,外公说要回八仙岛去照顾他的那些花儿,于是甜甜剑送外公回家,妹妹小美也要跟着去,加上林华,于是外公就带着三个“孩子”上路了。

借着过年的机会,老姨就留下来跟金奶奶多住了几天,正好多陪陪金奶奶。金奶奶也很喜欢甜甜剑的老姨林香,林香和金奶奶的儿子金宝相恋多年,但是因为金宝忙于工作,又去了火星,所以两个人的事就一直耽误到今天,金奶奶感觉对林香十分愧疚。过年了,林香来照顾她,金奶奶非常高兴,也借此机会好好关心一下林香,有什么好东西都想往林香的手里塞。

利用假期,甜甜剑和小美在外公的小岛上住了两天,他们俩从小就很喜欢到外公家,喜欢在小岛上探险,比起哥哥,小美来的稍微少一些,但是她也很喜欢小岛上的生活,每天都去找林华姐姐跟她玩,还有很多小岛上的小伙伴。现如今甜甜剑长大了,要工作。所以很快就又要回到大岛上去了,要重新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小美也要跟着哥哥一起回家,她也要准备开学了。还有林华,元旦过后,红戏楼又要开始演出了。

在八仙岛上,外公还有大外公那边的一家人照顾,所以这几天不用大家担心。但是老姨在彩虹岛也没住多久,就又回到八仙岛上去照顾外公了。

说起红戏楼,自从参加过新世博会之后,越剧的业余爱好者就越来越多了,于是红戏楼就开办的业余表演课,有吉玉红和林华她们这些老演员教大家演戏,这也使得红戏楼越来越热闹了。但是,也许正是因为参加过了世博会,一些年轻演员,比如甜甜剑,王晓东,吉米,和小薇他们,都觉得作为小众艺术也算是辉煌过了。于是,在外公退休以后,他们就都去了大型演出公司云中娱乐发展,只是在业余时间回红戏楼唱一唱。后来,甜甜剑又出来开了自己的文化公司天方策划。留在云中娱乐的王晓东当了主持人,吉米当了艺术指导,而小薇逐渐走上了管理岗位。去年,小美也上了大学,但是她年轻,条件又好,红戏楼还需要她,而且小美的大学就在大岛上,所以她课余时间还经常参加团里的演出。同时,团里也培养了一批新演员,可以常年在红戏楼专职演出。

由于刚刚过元旦假期,大家还在享受着家人团聚的时光,所以只有甜甜剑一个人来到办公室。甜甜剑的办公室在大岛内陆区域,离海边远,地势较高。早晨温暖的阳光照进办公室的窗户,甜甜剑安静的思索着他的每一个方案设计。他有很多计划,天方策划是办婚礼、办晚会、办庆典。他和妹妹的组合14兄妹,是主持和表演,虽然是出于兴趣,但他十分重视,还计划着跟妹妹一起做一个旅游节目,带观众们一起体验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他还想着要把越剧发扬光大,还要排话剧,办演唱会、拍电影,等等等等。

在囡囡咖啡屋,因为是假期,今天那里的客人也并不多,角落里坐着两个女孩子,正在聊天。吧台后面有一位穿着围裙的服务生小姑娘正在忙着,店里还没有出现老板大哥的身影。

甜甜剑一个人工作到中午,感觉肚子有点饿了,于是他想起了换东西老板的咖啡屋。甜甜剑放下手头的计划,拎上那件足球队的队服就出门了。在去巴士站的路上,甜甜剑路过一家幼儿园,看到幼儿园门口围了很多人,一些奶奶和妈妈们好像正在和园方的工作人员理论着什么。甜甜剑静静地从幼儿园门口走过,听到了大家争吵的内容,原来园方为了节省成本,准备安排一些机器人来当老师,家长们都很反对,而且情绪有些激动。

路边有一个小男孩儿,骑在三轮车上问身边的外婆:“外婆,为什么明天我不能上幼儿园啊?”

“因为幼儿园请来了机器人当老师。”外婆回答。

“为什么机器人当老师就不能上幼儿园啊?”

“因为机器人不能当老师啊。”

“那为什么机器人不能当老师呢?”小男孩歪着头问。

“因为机器人很危险啊。”外婆很认真的说。

“机器人为什么危险啊?”

“因为机器人不是人啊,傻瓜!。”

。。。。。

大家对于新的事物满怀期望,但又充满恐惧,甚至歧视排挤。甜甜剑一路上在脑子里想着机器人的事,很快就来到了囡囡咖啡屋。他静静的在窗边坐下,凝望着大海。服务生小姑娘并没有主动上前来打招呼,也许是因为甜甜剑也没有叫她来点餐吧,她只是在甜甜剑进门时向他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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