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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军,海军!》第二章(2 / 2)

回过头来再说说叠被子的那些趣事。看过电视的人都知道,军人必须叠方块被,把一个挺好的被子叠成一块豆腐一样,有时候我会很奇怪地想,这样叠被子的意义何在呢?难道军人就不能用叠被子的时间多做几件有意义的事?为什么要把很多大好的时光都浪费在叠被子上?

还记得我加入一连九班之前班长问我那个奇怪的问题吗?

“你的被子是新式还是旧式?”

很遗憾,我的被子是旧式,这意味着:我的被子没有被套,就算脏了也没办法洗。被面上的皱纹无法熨平,叠起来像个面包一样,很不好叠。自己被子的三个缺点当班长告诉我后,我顿时失望至极。甘肃当地武装部收了国家下发装备补助的钱,却人人中饱私囊,衣服、被子、鞋全都是旧式的。

在脑海里将武装部正副部长全家问候过一遍后,我垂头丧气般认命了,开始花别人两倍的时间去压被子,整被子。在未到来部队前,叠被子是我们众所周知的,但压被子确实让人第一次听说,而这个过程更是令人发指。

压被子需要两个人同时跪在被子两端,同时拿着一面板凳,用力将光滑的凳面压在被子上前后做推拉状,无限循环这个动作,反复如此。每天我们在压过被子后,犹如刚跑完三公里一样累,任何人只要听要压被子,心都要碎了,仿佛压被子已是恐怖至极的刑罚一样。在后来我们每个人回想的时候,压被子却变成了我们最幸福的美好回忆,相反地,听到谁可以压被子,真是如释重负一般。人就是这样,永远不满足,生活中永远充满了矛盾。

初中和大学时期,我不只一次地突发奇想叠过方块被,虽说那时候叠方块被不规则,也不标准,但起码我有这个基础,方法都是正确的。在班长教我叠被子的时候我用最快的速度向他展示了我的成果,虽不好看,但相比他们几个,我的被子还是可以拿出手的;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我的被子比别人长出一截,三折叠法。会叠被子的人都知道三折比四折简单,但四折的新式被子根本不用太多的时间去修整,所以四折只是麻烦点,而且叠出来会很漂亮。

在后来班长为了提高我们叠被子的速度,多次为我们秒表计时,结果是有目共睹的,也是残忍而不可面对的。班长要求我们在十分种内将被子叠好,加上修角的时间共十分钟,而我只用了两分半。在后来回想这件事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是那么的不可思议。此后我嘴边总是挂着“求超越”的口头禅,在任何事上我为了鼓励同班的兄弟们,似乎也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有点可怜的动力。

在部队里,宿舍室内的一切叫做“内务”,而且在新兵连的时候最为重视的就是新兵的内务标准。每周一和周四连队里都会有一次内务卫生检查,评比出每周的优秀内务班级,没有被评上的班级就只能遭殃。班长一气之下会把自己班弟兄叠的不够标准的被子和脸盆毛巾直接扔出去,一楼的同志们倒还算幸运,扔出去后不会有过大的动静,但二楼和三楼的新兵兄弟们可就惨了。

部队里发的的装备公认质量都是很好的,大家只知道衣服质量好,但其实质量最好的是部队发的塑料脸盆。两个成年人站在上面跳几下也安然无恙。这种脸盆在二楼三楼上被丢下去没有任何压力,顶多洗淑用品会被丢的到处都是,同时会伴随着惊心动魄的各种落地声……

部队的领导们老是要求我们将自己的内务整理的漂亮、合格,但他们自己的内务却糟糕透了,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讲,就是,一坨屎。话虽不好听,但实际情况便是如此。他们在形容新兵的内务时,都会用上“****”一词,其实我们任何人的内务都比班长和连长的好。他们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拿出自己买的私人便被,将自己的军用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边,几乎没有人会用军用被给自己制造不必要的麻烦。全班只有我没有用发的专用毛巾,原因和班长是一样的,不愿意给自己制造麻烦,不愿把时间浪费在整理内务上;而似乎也只有我,是带了私用毛巾的。每周三和周六洗澡的时候我才会将毛巾用一次,打湿,再继续摆上去捏出边边角角。

有史以来我的脸盆只被班长扔过一次,而且只是扔在门外而不是楼下,原因也不是不合格,而是毛巾太干;被子也只扔过一次,那一天是农历腊月二十九,除夕的前一天。连长不开心,突发奇想在那一天检查内务,来了个措手不及。我的被子没有被连长扔下三楼,因为他不敢扔,但却被班长为了追求公平,将我的被子从三楼扔下,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部队喜欢说一套做一套,喜欢做很多虚假的表面工作,说白了就是伪君子。所谓的上级,首长,他们要求我们的内务标准高,可他们自己的内务却惨不忍睹;他们要求我们讲文明,可自己说话却有如山野村夫;他们不让我们背手、插口袋,见了上级要礼貌,不可顶撞,可他们自己一条都做不到,而且还带头顶撞上级。上梁不正,却总要求下梁不要歪,这就是部队最初给我的感觉。这样的事多到数不清,条令条例人人都会背,背的最多的两个字便是“服从”,然而我们的上级对待他们的上级时,却无一人能做到服从。

原计划我来到部队打算考军校,当个好军官,可如今眼前种种,只透露出虚伪二字,将我长留部队的决心扼杀在摇篮之中。

我问过同班的弟兄为什么会选择当兵,很多人说是因为看过《我是特种兵》和《士兵突击》,受了电视的影响才会来当兵;另外的是家人所逼,无奈之举。刚开始来到部队时,班长说电视剧演的都太假,当时我们的心里都很反对这种说法,但是现在,自己都觉得电视演的太假。

连长是个很胆小怕事,且欺软怕硬的人,简单地说就是个势利眼。在我刚到部队后,填了很多资料表,其中我毫不避讳地写出家庭的成员的背景资料。当资料上交后不久,我在连队里受到很多不可言谈的优待,和保护。之后的训练中,我没有挨过打,生活中他对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迁就着,好在自己严格要求,在任何事上没有因此放纵自己,所以同班的兄弟们会公选我为副班长。我明知他们有人并不是对我心服口服,但也无能为力,我不能控制别人的想法,唯一能做的,便是让自己在各方面做到更好,让他们心服口服。

之后不久,部队里进行了对新兵们的二次体检。既然已经来到了部队,体检说白了就是例行公事,就算真检查出身体有什么问题,也不会将新兵送回当地武装部。在整个体检快结束时,迎面走来一个副连长,他转向我们的带队排长。

“排长好,你是几连的?”

“一连,怎么了?”游排抬起头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位礼貌的副连长,任何人对有礼貌的人都会有难以抗拒的好感,更何况是在部队这种粗鲁的地方?

“哦,你们连有没有一个叫任毅的新兵?”

“到!”说起来真巧,当时我距离他只有一米的距离,还未等排长开口,我已很干脆,且声音洪亮地答到了。同时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不认识的连队领导认识我?难道天上掉馅饼,他会认我做兄弟什么的?

“哦,你就叫任毅啊?”排长无奈地看着我,又看看眼前的副连级军官。而同时这位军官也很惊讶随口一问怎么就进在眼前了,我的答到让他们都很纳闷。

“是的,就是我。”

“额……那个……排长啊,我能和任毅聊两句吗?”眼前这位军官为难地看着游排,征求着我上司的意见。

“可以,但别走太远了,我们在下面等他。”

“好的好的,你放心。”他满意地看着排长离开,其实他知道,排长肯定会答应的,因为他的职位比排长高,尽管他们都是平级别。

“你回过咱老家吗?”他转向我突然问了这么一句,真让我没有预料到,正在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他又说:“我叫任海峰,咱们是一家人,没有见过面,按辈分算的话你还是我的小叔呢!”

“啊……”我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完全吓到,看着眼前这位从天而降的侄儿,太突然,使我完全不知所措。

“你爸在咱家里排行老三,对吧?我把他叫三爷爷,我不就要把你叫小叔吗?”

“哦,原来是这样,知道了。”我很尴尬地冲他笑着,他旁边的新兵文书也觉得我们的对白有点傻,下意识地偏过头笑了笑。

“你们午饭是在哪吃的?食堂吗?”

“是啊,我们新兵不去食堂还能去哪啊?”我不解的看着他,说实话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会问出这么低级的问题,难道新兵可以出去吃大餐?我无法想象他接下来还会问出什么问题。

“哦,那行,中午我去找你,我们一起吃个饭,你现在先去体检,中午咱们见。”

“好的,那你先忙。”我整个过程中其实无不透露出我的惊讶,确实有点太突然,突然让我不知所措。

在这之前,我的确想象过这种天上掉馅饼的美事,我们开玩笑的时候总是希望哪天中央军委中哪位将军突然来将我们认作亲戚,听起来荒诞不经,但如今同样类似的美事却真实的发生在我身上,砸的我不明不白。虽然说在部队里一个副连级随处可见,也不是什么人人敬畏的大官,但他的人际关系网是难以预测的。任何一个军官,在部队里肯定会有这样那样的关系和靠山,官虽不大,但却不可小觑。

原以为海军中没有我的亲戚朋友,如今不但有了,而且还是当连长的侄儿。中午的饭局是在基地外面吃的,这是我第一次可以走出基地大门看到门外的世界。其实根本没什么好形容的,周围两侧环山,小马路周围全是简单的房屋,根据周围的环境房屋情况,结合居民身上的穿着,不难想象他们便是勤劳的农民。基地本是由白峰镇直接管辖的,所以我们所去最远的地方,便是镇上的饭店。

简单,不豪华,甚至有点冷清。然而饭菜的质量却没有让我们失望,很显然我这位侄子是这里的常客。同来吃饭的有我的班长,两个排长,还有一个我侄子的同学,之前提到过小我一辈的接兵梁连长。

席间他们不停地讲他们的新兵连时期和军校学院的艰苦日子,而我,便成了他们众多人的倾诉对象,明明不想听,却还要装做很感兴趣的样子,真让我觉得虚伪。付出了总会有相应的回报,我耐心地听完他们每一个人的经历和趣事后,换来的便是他们对我更多的好感和照顾。我正因为厌倦了这种有关系、有靠山的生活,才选择了海军,才选择了远离甘肃,可如今又仿佛让我回到了以前。

班长是个不愿搞特殊的人,他原本想平平淡淡的将我带完三个月,相安无事,可如今连里任何一个比他职位高的人都对我很照顾,很偏袒,他无奈之下选择了保持中立的态度。在他除夕前一天将我被子从三楼扔下时,我和他大吵一架,我骂他假清高。因为我的内务一向都是最优秀的,除夕前一天连长没有将我的被子从三楼扔下,给了我一次机会,也留给了我面子;而班长却为了公平,笑呵呵的将我的被子扔下三搂。

我承认那天被子叠的不好,因为天未亮我就因腿疼而醒,在摸黑的情况下我没有将我的被子叠到平时的标准。如果班长那天很严肃地将我的被子扔下三楼,我没有任何怨言,起码那不会让我觉得是儿戏;可偏偏班长笑呵呵的,在同班兄弟们期待而激动的眼神下将我的被子扔下楼,而且在我将被子捡上来时隔壁两个班的战友冷嘲热讽地说:“原来你的被子也会被扔啊?”我们三排只有三个班,关系还都说的过去,我作为九班的副班,在排里又是最优秀的,也多少有些威望,这让我颜面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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