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封抱着酒坛仓皇离去。
而他走后,她手腕上竟隐隐浮现出一丝光亮。
慢慢实化出一个镯子,那镯子正是一年前害她无意间修炼了经法的那个。
若她此时醒着,定会更加疑惑,这镯子自她离开左相府便莫名消失了,为何如今又出现了。而且竟是那般诡异。
突然,那镯子剧烈颤抖着,竟不断闪烁着光亮。
半晌,那镯子没了亮光,忽的消失不见。
“夜主!”
突然,一女子跪在她身前唤着。
她眉微蹙,依旧不见转醒。
那人见她如此,竟直接用被子将她裹住,抗出了左相府。
左相府后院外,正停着一辆古朴的马车。
“人带来了?”
车里传出鬼魅般的声音。正是那丧心病狂的人!
“是!”
那人恭敬道。
将她扔进车内,恰好落在他怀里。
“你说你……爱上谁不好偏要爱上他……你爱上他,我又怎么会如你的意。”
他的语气竟是那般无奈。
“早便劝过你,你不听……你竟然将我忘了……”
“那你便不能怪我只能用如此办法让你记起来了……”
他说着,是深深的无奈与疼惜。
只可惜她听不见。
他从车内一暗格中取出一瓷瓶,含在嘴里。俯身,正欲喂进她的嘴中。
却在即将碰上她的唇时,生生顿住。
“真恶心……”
他将方才嘴中的药丸吐了,轻喃。
又取出一粒直接塞进她的嘴里。
她轻呢一声,咽下。
“腾”
她又被他无情地仍回到车外那女子手中。
“带她回去。”
“是。”
那女子扛着她,身形一动。又将她送回到床上。
天慢慢破晓,她也悠悠转醒。
“唔。”
鼻尖传来刺鼻的酒味,她眉心一皱。
眸子嚯地挣开。
怎么会有酒味!
而且极像是她身上传出的。
又是他!
她自然地代入了那个如鬼魅般的人,一脸恨色。
正欲起身,这才想起她没有衣物。
无奈,她扯下床帷裹在身上,将骨簪从发上取下。
递在唇边,吹响。
“夜主。”
一女子不知从何处冒出来。
“帮我寻一套衣服来。”
她淡淡道,这些唤她夜主的人她并不大喜欢,或许是因为这些人没有任何情感吧。
“是。”
不带丝毫感情,瞬间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不一会儿便带了一套衣服来。
她换好衣服,便去了越王府。
她自然相信那个幻出她脸的人不会出什么乱子。
但有些事需要尽快做,至于那个人让她做的……呵……
她如今是看出来了,他一定不会让她死,既然死不了,不过是受些折磨!
运气,施展轻功一路到了越王府。只见那幻着她的脸的人,此时正静坐在床上。
“越王可有差人来找我?”
“差了一次,我以在闭关回绝了。”
那人睁开眼,恭敬道。
“嗯,走吧。”
夜媚坐在梳妆台前,将那骨簪别在发上,梳了一个慵懒的发髻。
执起朱砂笔,在眉间一笔一笔描下焰纹。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真美。
旋即起身,推开门。
再次撞上越王的视线。
“夜姑娘终于出关了?”
夜媚浅笑。
“待会儿随本王如朝吧。明日殿试,父皇因身子不试,让众王代为出题选拔。”
他缓言道,也没了前些日子所表露出的隐忍。反倒真当她是一个谋士。
“越王可有好的人选,还是说……想看看能将谁纳入麾下?”
她说着,声音不大不小,也毫无顾忌。
“到时自会与你说。”
他拂袖离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夜媚冷嘲。
古家此次选了这么个人,当真是眼光差到极点。
也不知说的是古毅还是越王。
她也缓步离去。
原是科考年年都有,但自萧封那次后却不再举行,今年重新考试,也不知那老皇帝是何居心。
是为那个王爷铺路?
只是,让各王出题,皇上又在玩哪出呢?
她缓步走到越王府大堂,正见越王妃扯着越王的袖子媚笑着。
越王不为所动,兴致缺缺地饮着茶。
“你就是那个夜家大小姐?”
越王妃见她来,冷眼看着她。那语气极为不善。
“越王,还要多久?”
夜媚也不理她,这女人注定兴不了什么大风大浪。且不说越王此时已不是男人,就论这女人的气量便不可能有什么大权利。毕竟越王再如何没脑子,这女人的能力他也应当是看的出来的。
“走吧。”
越王起身,直接推开越王妃,只见越王妃脸一黑。怨毒地瞪着夜媚。
夜媚浅笑。
两人上了马车,一路来到皇宫,刚下车,便见齐王与萧封并排着走。
“王弟,左相。”
越王一脸笑意,走下马车迎向他们二人。
“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