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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1 / 2)

 走出花素茵租的公寓,叶枫站在s大的西门,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居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过了,不过他是一点也不想回学校,他只想在街上这么走走,漫无目的地走走。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见到花素茵之后,叶枫的心就再也没有平复过,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压在心头。叶枫试着探询这种感觉的根源,是因为那场没有必要的争斗,是因为她的奇怪的个性,是因为她为爱而苦恼,还是因为她那充满了危险的美貌;叶枫试着分析这种感觉的归属,是好奇,是疑惑,是同情,还是恐惧?!

“恐惧?!”叶枫惊讶于自己居然会想到这个词儿,“她有什么会让我感到恐惧的地方,她不过也是一个为爱而苦恼,一个得不到自己想要得到爱情的女人而已。”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聚,别离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叶枫在心中默默念着这首《摸鱼儿-雁丘词》,人们总说爱情是甜蜜的,可为什么那些流传百世的爱情故事都是这样的凄美甚至是凄凉,孟江女哭倒过长城,可她却哭不回她的爱情,也许她的故事能告诉后人爱情是一种力量,这力量可以令坚固无比的长城也为之坍塌,但它却改变不了以百姓为刍狗的不仁天子;梁山伯与祝英台可以化做彩蝶再续情缘,可他们却只能用他们的死来告诉后人爱情是一种悲壮,这份悲壮惊天地泣鬼神,可它却改变不了以万物为刍狗的不仁天地;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告诉着后人爱情是生死相许的承诺,不能同生还能同死。这份承诺催人泪下,可它却经不起命运之神恶意的玩笑。

“难道死亡就是爱情故事的最终结局吗?!”叶枫突然发现好像流传下来,古往今来,海内海外动人的爱情故事大都是以死亡作为故事的结局,他不由得想到自己,想到了苏杨,想到了徐馨芸,还想到了石永胜。

“不,感人的爱情不一定都是死亡,还有爱斯美腊达与卡西莫多的爱情,他们之间的爱情就是建立在心灵与心灵之间的交融,是最崇高的友谊,是最纯真的祝福,是不求回报的无私奉献,爱情是可以超脱**,升华为一种精神,这种精神比建立在**,建立在形式,建立在男欢女爱的爱情更为伟大。”叶枫异常坚定地说道,他突然觉得爱情它不是虚无的烟云,而是实实在在的风雨相伴,在生命和人生面前。这也许就是爱情的真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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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怎么做怎么错怎么看怎么难怎么教人死生相随

爱是一种不能说只能尝的滋味试过以后不醉不归

等到红颜憔悴

它却依然如此完美

等到什么时候

我们才能够体会

…………

爱是一朵六有天飘下来的雪花还没结果已经枯萎

爱是一滴擦不干烧不完的眼泪还没凝固已经成灰

等到情丝吐尽

它才出现那一回

等到红尘残碎

它才让人双宿双飞

唉…

有谁懂得个中滋味

…………

爱是迷迷糊糊天地初开的时候

那已经盛放的玫瑰

…………

爱是踏破红尘望穿秋水只因为

爱过的人不说后悔

爱是一生一世一次一次的轮回

不管在东南和西北

爱是一段一段一丝一丝的是非

教有情人再不能够说再会

教有情人再不能够说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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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枫一个人唱着这首由周华健和齐豫男女对唱的《天下有情人》,他用他那时男时女的声音惟妙惟肖地把这首歌给唱了出来,也许是唱给他自个儿听,也许是唱给全天下所有有情人听的。

不知不觉间,叶枫已经随着校园里的小路一路来到了s大的体育馆,由于现在已经是夜深人静了,除了几对坐在体育馆外的草坪卿卿我我的情侣外,就再没有不相干的夜游神了。

抬头看了看体育馆旁边的那栋女生楼的七楼,看了看那个他曾经日夜思念的窗口,却是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可叶枫却隐隐从那个窗口里听到了她的欢笑声,这笑声是如此的灿烂,却又是如此的刺耳,屋里屋外,窗里窗外,曾经走在一起的人,现在却只有各奔东西了。

拿出手机,叶枫真的很想打个电话,问候一声,哪怕只是随便说上几句,哪怕只是互相用家乡话称呼一下对方的名字也行,可就在拨好了号码,电话尚为接通的时候,他又挂断了。

叶枫是一个很怀旧的人,虽然他现在觉得自己已经对苏杨没了感觉,也不应该有什么想法,他已经有了徐馨芸,但他心里的某个地方仍然放着苏杨这个名字,他只想永远记得自己曾经爱过这样一个女人,不管对与错,也不管最后的结果怎样,他只想记得这样一段经历,把它当作经历,当作教训,当作男孩成长为男人而付出的学费。

“为什么两个人分手后就不能坦坦荡荡地做做朋友呢?!我能够不计较她对我的欺骗?能够忽略她给予我的伤害吗?能够再以一颗平常的心态面对她吗?别人也能这样面对我们吗?!”叶枫扪心自问,可他却问不出一个答案来。

凭着记忆,叶枫慢慢走到女生楼下的一颗小树下,看着树干上一个用小刀刻成得伞的图形,以及伞下那小小的“F”和“Y”,他闭上眼睛,伸出手指在这两个代表“枫”和“杨”的字母上轻轻地抚摸起来,也许真的是因为时间太久远了,曾经那深入树干的字母,现在已经变得已经的模糊,就如同曾经刻骨铭心的承诺,现在再听来也不过是空口说白话,已经被时间风蚀地不成样子了。

“我是不是说过我会照顾她一辈子,直到我自己也要别人照顾为止吗?”叶枫突然想起来就是在这颗树下,就是在刻下彼此的名字的时候,他对苏杨说过的一席话,“可现在我有履行我当初的诺言吗?!”

想到苏杨,想到那句承诺,叶枫就想到了徐馨芸,他同样做出过永志不忘,永远照顾她的承诺,对于给予苏杨的承诺,他还可以让它付之东流;但徐馨芸,这个为他付出了许多的女人,对于这个已经把全部身心交到他手上的女人,他是怎么也不能再让她受到哪怕一丁点儿的伤害,如果能把心掏出来,他一定会用亲手把这些承诺刻在心上,永志不忘。

渐渐感到自己的鼻子有点酸,叶枫连忙深吸了一口冷口气,好让自己心中汹涌的情绪冷却下来,吸溜了一下鼻子,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些想法很好笑,这样的想法就好像是大家要生离死别,好像再也见不到亲爱的徐徐了一样。

“呸……呸,乌鸦嘴。”叶枫咋巴了一下嘴巴,连连轻扇了自己几个脸蛋,不无得意地说道:“我叶枫大人的老婆谁敢欺负呀,谁要是不识趣,看我不打得他满地找牙,跪地求饶,哭爹喊娘,丢盔弃甲,屁滚尿流,落荒而逃……最后再把他们打包都寄到南极去凉快凉快。”

越想越高兴,叶枫边走边比划着拳脚,嘴里还不听地念叨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诛邪。”念完这句他不知道在哪里学会了的咒语后,他手指一擎,摆成十字,然后瞪大了眼睛看着头顶的天空,希望能看到传说中除魔诛邪的神龙现世人间。

“不行吗?!”叶枫看着空空如也的天空,颇显得失望,他颔首想了一下,就伸出舌头,用手指在上面蘸了蘸,然后就在右手掌上像模像样地画了一个太极图,然后对这空气就是一掌,嘴里还是念念有词,“急急如律令,嘛哩嘛哩哄。”

“降龙十八掌……大力金刚掌……天山六阳掌……化骨绵掌……”一看还是不行,叶枫一下子童心未泯起来,他一边念着他知道的武功的名字,一边好玩似的手舞足蹈起来。

“切~~都是骗人的,世界上哪有一掌能把天打个洞的武功哦。”叶枫使劲地搓了搓手掌,嘿嘿笑道:“嘿嘿,虽然一掌打不死老虎,但打苍蝇蚊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想到刚才三拳两脚就打垮一个比自己高大得多的男生,叶枫不禁得意洋洋起来,胸中扬起一种前所未有,又莫名其妙的感觉,他甚至再想要找个混蛋来好好揍一顿,发泄一下心里的郁闷。

“不是说九眼桥的强人很多的吗,怎么我就碰不上一个呢?!”叶枫站在九眼桥桥头上四处一看,他幻想着有谁好死不死地来找他麻烦,然后就痛扁那个人一顿。“嘿嘿,最好能再来一个英雄救美,我好大显雄风……不过,最好是一个人的那种,不然我可吃不消……”

这世上就是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正当叶枫幻想着英雄救美,他的豪言壮语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一个黑衣蒙面的大汉就从黑影中跳了出来。

“站住,小……小子,把你包中的钱都拿出来,老子最近手头紧,想借你的钱来花花。”蒙面大汉弹出一把弹簧刀,刀尖指着叶枫,瓮声瓮气地冲他叫着。

叶枫上下打量着这个不知道什么来路的“抢匪”,却没有一丝的慌张,并不是眼前这把明晃晃的匕首不吓人,而是在他眼里这个“抢匪”实在是太业余了点,不光这身衣服不伦不类,让人一眼就觉得他不是那些有计划有安排,食髓知味的专业抢匪。

“小……小子快把钱拿出来,否则老子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抢匪见叶枫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看来他也是急了,拿刀的手不停地颤抖。

“我看你是刚做抢匪不久吧?!”叶枫突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抢匪蒙着面的脸上,眼睛瞪得老大,可他立即又反应了过来,再次虚着眼睛,说道:“小子别乱说,老子可是二十年如一日地当抢匪,是五步杀一人,十步血成河的辣手。”

“可你知不知道这年月职业的抢匪抢银行,业余的抢匪抢珠宝行,就算是那些半路出家的抢匪抢路人,可也得看看对象呀,没听说过,抢匪闲得没事来抢学生的。这年头,学生比街上的乞丐还穷,而且就算要抢,也得开学的时候来抢呀。可现在都快放假了,我身上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叶枫边说还边把衣服的口袋翻出来,表示自己身上真的没有一分钱,“看来你还不如那些半路出家的,因为这一趟抢的,还不够你这身辛苦的打扮,看来你这趟是白来了哦。”

“少废话,快把钱拿出来,不然大爷我可对你不客气。”抢匪异常凶神恶煞地说道。

“你这个样子可不行,光嘴巴上叫得厉害可吓不了人。”叶枫冲着抢匪手上的匕首噜了噜嘴,“就你这样拿刀可不行,首先手不能抖,你一抖别人就知道你比谁都害怕,这样可吓不了人。”

“我有抖吗?!”抢匪连忙把伸出来的手缩了回来。

“现在好像不抖了,可你却是满头大汗,这也不行。”

“没……没有,这不是汗,这是……是露水。”

“好吧,露水就露水,可你这拿刀的姿势也不对呀。”看见这个无比紧张的抢匪果然有点犯傻,叶枫决定再好好地玩玩他,于是他又说道:“你需要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不停地转刀才行。”

“转刀?!怎么转?!”

“嗯,就像这样。”叶枫掏出手机,拿在右手上,然后迅速地把手机扔到左手,再扔回右手,“就是这样耍,只有这样这把刀才看起来吓人。”

“是……是这样吗?!”抢匪听话地把右手中的刀扔到左手,可刀毕竟不是手机,哪有那么好抓,要不是这个笨蛋抢匪扔地很慢,恐怕他的手指就要见红了。

“对就是这样,不过你的速度太慢,看起来像个业余的,还是再快一点才吓人。”叶枫抱着膀子,看着几步外的那个抢匪已经专注地扔着手上的刀。

“再快点……再快点……再快点……”叶枫不停地催着抢匪,而抢匪也被叶枫催得越来越快,有好几次都是抓了好几下才抓住,还险些削了手指头。

“乓~~”,终于抢匪手中的匕首在他越来越快的抛接过程中掉到了地上。

“哈哈~~大……大叔……你……你真是太好玩了……你要是去演……演马戏……一定乐死人……”叶枫终于忍不住大笑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你……”抢匪这时才发现自己居然傻得会中这么低劣的奸计,他捡起地上的匕首,恼羞成怒地说道:“快把钱拿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叶枫猛地往前走上一步,抬头挺胸,就是像是烈士奔赴刑场一样,已经决然地说道:“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说完他就闭上眼睛,昂起脖子,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当然叶枫并不是真的是要钱不要命,他早就看出眼前这个抢匪好像就是来逗自己乐的,根本不可能真的杀人放火,更何况他也不认为自己就真的是手无缚鸡力,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闭上眼睛的叶枫再次把身体和心都沉浸在风里,果然离开眼睛的感知,这个世界反而变得更加地清晰,把感觉锁定在眼前这个抢匪身上,他甚至能听到对方比自己更加的急促的呼吸声和剧烈的心跳声。

“他在找什么?!”过了好一会,叶枫始终没感到对方有任何行动,于是他眯着眼睛瞧过去,发现这个蹩脚的抢匪正在东张西望,不知道在寻找着什么?!

难道?!

叶枫突然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再次闭上眼睛,用身体感应着周围的风所传达给他的信息,果不其然,不远处还有一个同样急促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声。

“嘿嘿,老败,你这是想来英雄救美吗?!可惜你这招仙人跳对我来说没用。”想到这里,叶枫深呼吸了一口,然后使出了吃奶的劲,尖声惊叫到:“啊……不要……放手啊……救命啊……”

“大胆无耻匪类,光天化日,居然敢当街行凶,你眼里还有没有法律。”早在一旁等候多时,等得就是叶枫这声救命声的石永胜雄赳赳气昂昂地跳了出来。只见他衣着光鲜满面春风,眼睛里满是自以为是的神采。

正如叶枫所料,这处自编自导自演的闹剧的另一男主角,蹩脚的男主角终于姗姗登场,可他自己却也无可奈何地担当着女主角的角色。

“该死,为什么我要担当女主角的角色?!”叶枫心里恨恨地直嘀咕,眼睛里更是射出凌厉的眼光,如果不是隔着眼镜片,光是这些如刀似剑的眼神就能把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捅成马蜂窝。

“叶枫,这个坏蛋没有对你怎么样吧?!”石永胜动作潇洒地挡在叶枫的身前,用满是关怀和温暖地深情目光看着叶枫,用自以为最有磁性最富有男子气概的声音说道:“只要有我石永胜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

此时的石永胜就如同金瓶梅中的色狼西门庆:面门白净似冠玉,五官清秀高挑鼻,衣着光鲜神采足,目含秋水隐珠玑。可落在叶枫眼里却是十足的下流加三级,无聊加白痴。

“呵,你还真登鼻子上脸,来劲了不是,还真的以为我是弱质女流,需要你这个笨蛋的保护?!”叶枫越想越气,那张因为大笑而红润的脸蛋,此刻更是红得如同一个熟透了的番茄。他低下头,闭开石永胜那如同三伏天火热的眼神,咬着嘴角,强忍着想要当场叉爆那双讨厌的眼睛冲动。

“枫,你放心好了,我会保护你的,别说就这个一个,十个八个都……都不在话……话下。”本来还在一个劲在叶枫面前挣表现的石永胜,突然发现叶枫原本雪白晶莹的小脸,此刻红润艳丽得宛如一颗成熟待人摘颉的蜜桃,芳香四溢,仿佛能捏出蜜汁来;又像是一块殷红剔透的红宝石般,光洁无暇。秀气的眉毛,端正高挺的鼻梁,红润如同珍珠的薄唇微微颤抖,上面精致的纹痕一丝一纹明明朗朗,却又似笑非笑地微微翘着,清楚地勾勒出一张只应在画中才会出现的绝世容颜。整个人在寒风中亭亭玉立,虽有着胜过天下所有美少女的绝世容貌和动人的优美身姿,又仍旧带着一丝少年的纤细透明,却不可思议地令人感觉不到她的软弱,就如同一束梅花一样坚强、一样姣美、一样雅洁,令人叹服、钦慕,却无法亵玩。

“难道她被我感动了,难道她发现我是一个能给她幸福的人了?!”已经口齿不清的石永胜,发现叶枫羞涩地避开了自己的眼神,低下了头,还有那似笑非笑的嘴角,岂非清楚的暗示着她对自己已经有了一番情义。想到这里石永胜内心激动万分,整个身体更是在微风中不停地颤抖。

“枫,我……我……”石永胜长大了嘴巴,却激动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此刻他只想给叶枫一个紧紧地拥抱,以述衷肠。

“你还有完没完?!石永胜,我警告你,如果你再这么恶心地称呼我,我……我就要你好看。”叶枫被石永胜的一声爱称,弄得满身都是鸡皮疙瘩,好像只要一动就能掉一地。原本还想装出一副受害者苦大仇深模样演演这场闹剧的叶枫,此刻是一点兴致都没有,只见他黑着脸,指着跑龙套的歹徒大叔,声音冰冷低沉地说道:“你赶快把他打发掉,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你……你有话对你说?!”叶枫语气不善的话丝毫没有影响石永胜此刻的白日梦,此刻的他,耳朵能只听见最后那一句,更是惊喜交加,于是他忙不迭代地回应道:“枫,我……我也有好多话要对你说。”

说罢,石永胜一个深呼吸,平息内心的激动,然后脚步微微前后错开,两只手一手护胸一手拦腰,握紧了拳头,两眼紧紧盯着那个此刻正不知所措,甚至显得有点无辜的歹徒大叔,可惜这些都已经不是石永胜所能发现和关心的了,他就如同一只正在发情的孔雀,心里唯一所想的就是努力在叶枫面前炫耀自己的男子气概。

看着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歹徒大叔,石永胜知道这场戏是到了收场的时候了,再演下去,随时都可能砸锅,到时候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心里默念一声对不起,石永胜使出全身力气,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可就在石永胜往前冲的一刹那,叶枫也向前一步,闪到石永胜的后面,脚尖一勾,在石永胜的脚后跟上轻轻一挂,双手用力再是在他的背上猛地一推。只听嘭的一声,毫无防备的石永胜被叶枫这一勾一推,整个人顿时飞了出了,重重得摔在了地上。虽然冬天的衣服起到了一定的缓冲作用,由于这一下发生的实在突然,倒在地上的石永胜恐怕要半天才能爬得起来。

“少爷,少爷,你……你没事吧?!”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歹徒大叔此刻如同死了爹没了娘一般慌乱地跑了过来,想要扶起倒在地上哼哼咿咿半天起不来的石永胜,瞟向叶枫的眼睛的余光里夹杂着一丝的责问。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石永胜终于在人的搀扶一下,站了起来,虽然隔着厚厚的衣服,并没有感觉到身体什么地方太疼痛,可脑袋却嗡嗡地直响,眼前更是闪过无数的小星星,只觉整个人一时间浑浑噩噩的。

正当石永胜想要拍掉衣服上的灰尘,他突然觉得身后什么东西一刺,顿时想起了什么,忙得转身,却只看见叶枫怒目圆睁地直瞪着自己,原本羞涩恬静的神情一下子被一副凶恶表情代替了,如同一只发怒的小猫,似乎连头发都要竖起来。石永胜被吓得向后一退,脚下踩空,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叶枫,你听我解释,其实我……”石永胜一时间语无伦次,突然似乎灵光一闪,忙不迭代地接道:“其实我只是和你开玩笑,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

对于石永胜这近似无赖的解释,叶枫只是一声冷哼,没有无谓的驳斥和责骂,有的只有那双犀利的眼睛里的厌恶的神色。一时间两人顿时陷入了沉默,那个业余的跑龙套的歹徒早就溜之大吉了。

“石永胜,你要我怎么原谅你呢?!”半晌,叶枫终于说话了,可他的声音就如同三九天的寒风一样冰冷,冰冷得让人无法生存。

已经失陷在叶枫厌恶眼神里的石永胜,被叶枫这冰冷的声音一激,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抬起早已失去神采的脸庞,茫然的看着叶枫,回应的只有仍然冰冷的脸庞和那厌恶的神情。

石永胜痛苦地避开叶枫的眼睛,他知道无论再过多少年,此刻叶枫这双厌恶的眼睛都将是他黑夜里最恐怖的梦魇,一辈子都无法摆脱,连死亡都无法摆脱,甚至缠绕到下辈子,或许,会这样,一直一直缠绕到一下个寒武纪。

“上帝啊,难道我真的犯下了不可原谅的罪孽么?!”石永胜此时的心在淌血,“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就请你剥夺我生存的权利,让我的灵魂在地狱最深处受尽折磨吧。”

“其实你并不需要奢求我的原谅,我知道在你们心里,我就是一个小丑,一个可怜虫,一个需要别人保护同情的弱者。”叶枫冰冷的声音里此刻多了一丝自嘲,更是声带发颤,带着一丝哭腔地说道:“可你们知道吗,我也是一个男人,至少我的心永远都是,我也有尊严,我需要的不是别人的可怜和同情。尊严,你知道吗,我需要的是尊严……尊严啊!!!”说到后面叶枫几乎在喊在咆哮在发泄,神情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冰冷。

石永胜吃惊地看着叶枫,发现她的双肩在不停地微微抖动,胸口不停地上下起伏,不知道是过于激动还是在哭泣,这些呐喊是她灵魂对不平命运的呐喊,这些抗争是她对离奇命运的抗争,用她一个人微薄的力量去和命运抗争。可是,她能和她的命运抗争吗?也许这注定是一场悲剧,带给她自己,和爱她的人无比伤痛的悲剧。

这声来至灵魂最深处的呐喊,挑起了石永胜灵魂的共鸣,于是,已经死寂的心湖难以抑止地汹涌澎湃起来。

看着寒风种叶枫那单薄而不屈的身影,石永胜好希望自己能有一对天使的翅膀,能够保护她,为她挡风遮雨;能够牵着她的双手,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飞翔,飞去那个传说没有烦恼自由快乐的天堂。

“算了,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想要什么,也永远不可能给予我想要的东西。”叶枫再次淡淡地说道。

“不,我能。”石永胜异常的激动,身体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跑到叶枫面前,说道:“人的尊严是建立在自信上的,如果一个人没有了自信,他哪来的尊严?!”

石永胜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劈中了叶枫,他呆若木鸡,眼睛慢慢地失去了焦点,他在回忆他曾经自信过的地方,却猛然发现原本就不太自信的自己,在变身以后更加的没有了自信,总是犹豫不决,总是畏首畏尾,总是怕这怕那,总是疑神疑鬼,总是躲躲藏藏,总是遮遮掩掩,总是……

“难道是我在践踏自己的尊严,没有自信就没有尊严,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我都想不通?!”头脑一片混乱的叶枫喃喃地自语,“……可我到哪里去寻找我失去的自信呢?!”

“我能帮你,我能帮你找啊!”

“真的?!你真的能帮我找到我曾经拥有,而现在失去的自信?!”混乱中的叶枫听见石永胜的话就如同溺水的抓了救命稻草一般,他一把抓住石永胜的右手,急切地追问道:“那你快点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这……”原本只想打哈哈蒙混过关的石永胜被叶枫这一追问给问住了,他一下子陷入了迷茫,似乎这是一个他很难回答的问题。过了一会他才语气沉重地缓缓地说道:“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我记得在我小的时候,我跟着我母亲一起生活,可周围的人总是笑话我是个没父亲的孩子,是我母亲在路边拣来的。他们还侮辱我母亲,侮辱她为了钱而出卖**,却又被别人无情地抛弃。于是我恨他们让我母亲受侮辱,让我没有尊严,我恨我在嘲笑声和白眼中长大了。记得那时我还小,但不管是谁侮辱我母亲,我就上去和他拼命,无论结局怎么样,我都会觉得很自豪,很骄傲,因为我在维护我母亲以及我自己的尊严。”

“只有自强才能自信,只有自信才会有尊严么?!”叶枫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回答,他看向石永胜,知道他又回忆起小时候的一些痛苦经历,于是连忙道歉道:“老败,对不起,又让你回忆起那些不愉快的经历了。”

“没事,都已经过去很久了,早就记不清楚了。”石永胜摇了一下头,回答道,突然他猛地抬起头,惊喜地看着叶枫,不敢置信地问道:“叶枫,你刚才叫我什么,老败?你……你肯原谅我了?!”

“没那么容易,如果你答应让我打一顿,我就原谅你。”叶枫狡黠地说道:“反正你也答应了帮我找回自信,我觉得这有助于我找回自信,而且也有助于帮你加深记忆,免得下次再烦。”

“好,好,好。”石永胜连说三个好,激动不已地说道:“只要你肯原谅我,别说一顿,就是十顿也没问题,最好现在就打,免得日后给忘了。”说完,还认命地,似乎很是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等了好一会,石永胜也没觉得自己的脸和叶枫粉嫩的小拳头有亲密的接触,于是他又不解地睁开了眼睛,看见叶枫也是闭着眼睛站在那里,于是他好奇地问道:“怎么你想不打了么?”

“打,怎么不打?”叶枫微笑着睁开眼睛,若有所指地说道:“不过打人又疼又累,吃力不讨好,我一直都不喜欢,不过如果有人代劳,我还是非常乐意的。”

“代劳?!什么意思?!”

“看看你身后不就知道什么意思了么。”叶枫向着使用什身后噜了噜嘴。

石永胜闻言,连忙转身,可这一转身倒好,连吸了几口冷气。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后已经站了好几个油里油气,十足小混混模样的男人。这几个人中大多把头发染成了五颜六色,头型也是各异;嘴里都叼着廉价的香烟,甚至有些人还在耳朵上夹了一支;他们的穿着都价值不菲,那些看起来相当脏,似乎从来都没有洗过的牛仔裤上都刻意地剪出了几个洞。

这些人都装帅耍宝似的把双手插在裤兜里,刻意摆出外八字加罗圈腿的造型,走起路来整个人晃个不停,像群被人吆赶的鸭子,使得身上那些悬吊的金属饰物放出叮叮当当地碰撞声。

“你们是什么人?”石永胜抢先一步挡在了叶枫面前问道,而他瞟向叶枫的眼睛的余光里明显流露出:“这些人我不认识,而且来者不善,我挡住他们,你快跑。”

叶枫饶有兴趣得在这些人身上打量了一圈,回了石永胜一个眼神,“我知道你不认识他们,他们应该是来找我麻烦的。”不过从他那悠闲的神情里一点也看不出紧张,似乎这事和他没关,他只是在这里看热闹的。

“我们是什么人?!等会你就知道了。”在混混中走出了一个一个身材不算高大,但是却很魁梧,肌腱发达的男子。他穿着黑色的皮夹克,却只拉上了下面的一点,露出里面满是花格子的衬衣。只见他半长不短的头发似乎很久都没有洗过了,看起来很脏,齐眉的刘海下面的那双小眼睛看起来异常的凶狠,他的鼻子上穿了一个铁钉,左边的耳朵上穿了一个吊着骷髅的耳环,看起来既恶心又变态。这个人似乎这群人的头,只见他的小眼睛在石永胜和叶枫只见来回一瞟,最后又定格在石永胜身上,可眼神里还有不可掩饰的不肖和藐视。

“这几位兄弟,有事好商量,不知道我们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如果是的话我在这里向你道个歉,这里还有一些钱,全都拿去,就当是我请哥几个喝茶打麻将。”石永胜悄悄地向后退了半步,顺手掏出钱包扔了过去,然后拉向叶枫的手想拉着她跑,却一把拉了个空。

那个走出来的青年拾起地上的钱包,翻开一看,只见里面钞票的面值最大不过五十,顿时火大,脸色一变,恶狠狠地说道:“妈的,你这是打发叫化子啊?实话告诉你,你身后的那个小子得罪了我的一个朋友,我们是来给他出气的,聪明的就快滚,否则打断你一条腿。”

叶枫听了心里一阵冷笑,他原以为刘劲松至少是个光明磊落,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却想不到也不过如此,看来刚才那个女孩对他的不齿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早知道这样刚才就应该多给他几下,让他记忆深刻一点。

石永胜暗叫糟糕,他再次瞟了一眼还在一边发神的叶枫,心里不禁暗自怒骂起来:“妈的,叶枫你这个笨女人,还不快跑,站在那里干什么?你还真以为我能一个人挑一群啊。”

这时从人群里又走出了一个头发染成棕色的青年,他走到那个身穿黑色皮夹克的青年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接着就听后者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小子,刚才让你走你不走,现在想走都走不了了,我兄弟让我连你一起打。兄弟们快上,别让他们给跑了。”

众人听见老大的发话,狞笑地纷纷从从衣服里拿出藏在里面的铁管和缠在腰间的铁链,成一个弧形包围着石永胜和叶枫。

“妈的,看来这回要去医院躺上一段时间了!”虽然这么想,但石永胜还是坚定地向前迈出了一步,再次挡在叶枫身前,并且拉远了与她的距离,只希望等会自己能和这群人纠缠几分钟,给她留出逃跑的时间。

“小子,你说我是先打断你的左手左脚好,还是右手右脚好呢?都是我兄弟不说清楚,害得我不知道从哪边下手了。”皮夹克是唯一一个赤手空拳的,不过从他强健的体魄狰狞的面容就知道他绝非善类。

“老大,哪又那么多的事儿,我看啊干脆全都打断不就省事多了。”人群中有人嚣张的叫道,直引得他们笑个不停,仿佛石永胜和叶枫是就两只待宰的羔羊一般。

“猴子,你小子就是头脑灵光,兄弟们就这么办,给我打……”,皮夹克一口吐掉嘴里叼着的香烟,正准备上前,眼前突然一黑,只觉一个黑影向自己飞扑了过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那团黑影就猛地撞在了他身上,胸口一闷,身子更是因为承受了不了巨大的冲击力而随着黑影让后跌滚出去。

原来石永胜看准机会,飞奔过去,用头猛地撞向了皮夹克的胸口,他知道这个人是这群混混中的头,只要打倒他,制造足够的混乱,就能留给叶枫足够的时间逃跑。

两个人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滚作一团。由于石永胜抢先发难,思想上有准备,再加上他身高上有优势,倒地后他立马一个饿狗扑食,压在了皮夹克的身上。只见他右手用力地扯着皮夹克的左耳,额头猛地撞向了对方的鼻子,就听惨叫声如同杀猪一般响起,立马皮夹克鼻血长流,牙齿似乎也掉了不止一颗。可石永胜却没有停手的意思,拳头如同雨点一般落在了对方的脸上。

这一切似乎都在瞬间发生,其他几个青年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老大如同死猪一般被石永胜压在身下暴打。

“住手,快,快帮老大。”终于有人反应过来,连忙冲过去,用手上的铁棍猛地砸向石永胜的背部。所幸石永胜似乎早已料到有此一着,侧身一滚避开这一棍,却使得这记闷棍结结实实地敲在了皮夹克的小腹,又让他惨叫一声。

众手下七手八脚地把皮夹克扶了起来,可他早已没来了刚才的威风,左右手分别捂住左边的耳朵和鼻子,可嫣红的鲜血还是从指缝不停地流了出来,整个脸青一块紫一块,有些地方还留着一大块血印,像是五颜六色的世界地图,眼角也早就破了,还在不停地抽动,显然是疼痛异常。

石永胜擦去脸上的血迹,顺手把右手捏着的东西仍在了地上。那东西在地上叮叮噹噹弹了几下才停了下来。众人一看竟是皮夹克左耳上的骷髅头耳环。

“叶枫应该逃走了吧?!”石永胜没有趁乱跑掉,而是四处张望,却震惊地发现叶枫居然还笑盈盈地站在原地。顿时他一股怒气直上心头,破口大骂起来:“叶枫你这个笨蛋,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等死啊?”

对于石永胜的提醒叶枫充耳不闻,但却提醒了显得有点六神无主的小混混,只见两个染了紫发的青年走了过去,再次把叶枫夹在中间,似乎为了防止叶枫像石永胜那样故伎重施,还刻意地保持了一定距离。

石永胜心里直叫该死,自己干嘛要提醒那个已经吓傻了的叶枫,现在倒好反而引起了这群把偷窃抢劫强奸当作家常便饭的社会垃圾,如果叶枫只是被打一顿还好,要是被他们发现叶她是女扮男装,那她就惨了。

正在发神的石永胜,突然发觉耳边风声呼啸而来,一条黑影劈头盖脸地当头砸了过来,他只觉这条黑影如同无尽的黑暗一般迅速地占据了他的全部视线,甚至忘记了躲闪,只是脑袋下意识地向右一偏,才堪堪地避过这突来的一击,没有被打得头破血流。铁棒呼啸地擦过左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左肩上,肩头猛地一沉,左手立马不听使唤地垂了下去,可他顾不上钻心的疼痛,为了避开接踵而至踢向下巴的一脚,他连忙向后倒在地上,更是驴打滚似的向旁边连滚出几圈,正好避开了混混们的棒击,却听身后哐哐几声金属与水泥地撞击的声音,火星和水泥块更是四溅。

看见对方居然躲过自己的偷袭,那个拿铁棍的混混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放过,提着棍子就追着石永胜,豪不客气地放石永胜身上招呼而去,而别的混混也是痛打落水狗,一时间棒敲脚踢如同雨点一般砸在了石永胜的身上以及他身后的水泥地上。

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下的石永胜只觉自己浑身火辣辣的疼,尤其是左肩似乎已经骨折,每一次滚动身体都会因为挤压左臂而一阵刺痛。渐渐的,他再也滚不动,只能勉强用双手抱住头,身子尽量缩成一团,闭上眼睛认命般地躺在地上等着挨打,心里却在想:“叶枫这个笨蛋女人,如果你刚才趁乱跑了,那么我这顿打就不会白挨了。”

早已做好在医院里躺上半年的石永胜此时心里出奇的平静,甚至忘记了对叶枫处境的担忧,他只是记得多年以前每当自己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时候总会有一个人温柔地为自己擦拭伤口,以及那充满关怀疼爱的微笑和那淡淡的薰衣草的清香,似乎只要听到那温柔的声音和闻到那幽幽的清香,伤口就能够立即不疼。

“妈妈……”石永胜心里默默地念着,仿佛这样就能化去身体上的疼痛。等等,他猛地觉察到原本以为的痛扁并没有如期而至,周围更是异常的安静,仿佛刚才的叫骂棍棒之声只是他的一场噩梦而已。

石永胜松开抱住脑袋的双手,睁开眼睛一看,却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面前,而那群混混则是几步之隔,纷纷怒视着这个人。由于这个人背对着石永胜,使得躺在地上的他,由于角度不对,一时间看不清这个人的模样。他连忙从地上撑了起来,这才发现这个人居然是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叶枫。

“你还知道起来啊,我还以为你在地上睡着了呢?!”叶枫头也不回地说道。

“叶枫,这是怎么回事,你干嘛还傻瓜一样站在这里,还不快跑?!”石永胜惊讶地看着叶枫,冲着她大喊道。可刚一喊完,就又看见两个人如同烂泥死猪一般地躺在地上,不用说就是刚才围住叶枫的那两个青年呢。

“这……这些都是你干的?!”石永胜目瞪口呆看着叶枫,他不敢相信一向文静的叶枫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放倒在地,更何况她还不是以前的那个叶枫了,至少那时的她还是一个男生。

“你说呢。”叶枫淡淡地回了一句,似乎这些都是不该问的弱智问题。他不等石永胜再问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上前一步说道:“我身后的那个家伙的确应该被好好教训一下,还要多谢你们的代劳,不过我想现在他已经会记住这次教训,所以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石永胜却发现就在叶枫上前一步说话的同时,那些围住她的人纷纷齐步向后退了一步,节奏十分整齐,似乎有人在喊口令一番。更令他吃惊的是,原本凶神恶煞的他们,现在都像是见了猫的老鼠一般,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凶恶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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