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有备而来。
慕容睿自负极了,不相信晏几殊与沈昔年两个人无所事事不走寻常路的官与牢犯,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
皇上望着慕容睿,再看晏几殊与沈昔年同一战线,再看一看这大夏江山,本不想要在生事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惜慕容睿一再的咄咄逼人,着实让皇上心中忧虑,淡声道:“传上来。”
沈昔年惊讶,不禁瞧了一眼晏几殊,再看晏几殊的唇边挂着一抹闲散的笑意,透着几分邪气,让她感叹这男人长相太逆天了。
再看慕容睿,上一次,那么狠狠的对待她,那今日皇上都站在她这一边了,定要加倍奉还。
逐风低着头将册子呈上来,交给了邓公公。
沈昔年侃侃而谈,道:“仵作的验尸报告是写该宫女是被活活闷死,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
然后,再被丢弃到了井水之中,所以她的喉咙呼吸道十分干净,手中也没有苔藓。
根据这么素净的死法,杀人者要不武功高强,要不然就是死者十分熟悉的人,才能让死者毫无防备受死。”
言说最后一点,沈昔年望着慕容睿,问道:“不知道太子殿下认为杀死死者的凶手是哪一种呢?”
慕容睿皱眉,“我怎么知道?更何况这个跟案子有什么关系?”
沈昔年悠哉悠哉地笑,“太子殿下,请不要着急,您既然问了,昔年自然需要好好回答,要不然又得子虚乌有治昔年一个欺君之罪,动不动就要对昔年喊打喊杀的。”
慕容睿心头大感不妙,道:“你是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的另有其人。”沈昔年早有权衡利弊,慕容睿你是太子,暂时动不了你,难道我还整不了你的女人吗?
“是谁?”
“昔年回禀太子殿下。”沈昔年作揖,“公孙沐馨。”轻飘飘的四字,极具份量。
慕容睿大吃一惊,道:“怎么可能?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沈昔年同样是冷冷一笑,道:“是胡说,还是真相呢?”婉转的强调透着诡异,抱拳请求道:
“皇上,现在光有昔年与太子殿下两个当事人在场,断案怎么看来都有失欠妥,不如请公孙姑娘与晋世子一同进宫,当面对峙,曲直黑白都将有定论,如何?”
慕容睿面色微微一变,道:“沈昔年?”
沈昔年激将道:“怎么啦?因为公孙妹妹怀了殿下的骨肉,所以殿下不舍得让居心叵测的公孙妹妹承担一切,将一切罪都推到昔年的身上吗?”
慕容睿再看沈昔年不慌不乱,晏几殊站在一旁淡然而立,仿佛早将一切都给洞悉。
心下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事情没有按照原定的计划再走?
反而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让他摸不到头脑。
“信口雌黄、一派胡言!”慕容睿无论如何是不能让公孙沐馨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