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司空墨尘说的话，千漾也是深以为然。以司空流的手段，就算是他自己逃不掉了，若真想杀了清珏，也不会如此下不来手。落红英这计划之中，原本是无论如何都能让清珏死的，不过却因司空流的迟疑而棋差一着而已。
但是他这话却总是让这样严肃的时候变得有些好笑，什么叫除了他的孩子谁敢在他身上撒尿？这是什么逻辑？
司空流只是跪在地上，苦笑一声：“他的眼睛……太像将军了。”
其实清珏这小家伙大致上长得还是像千漾多一些的，但是他这么大已经算是长开了不少，所以瞧着他的很多地方和司空墨尘也很像，尤其是两个人在不说话的时候那严肃的模样，简直是一模一样。
千漾从心底里感谢司空流的迟疑，但是他既然都已经把主意打到了清珏的身上，千漾知道，她和司空墨尘，都断然没有放过司空流的道理。
虽然心里也是难过的，但司空墨尘的脸色仍旧冰冷，眸子里闪着沉郁的暗光看着跪在地上的司空流：“念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自己说吧，你想要我如何处置你？”
司空墨尘并不是一个不念旧情的人，司空流知道这一点，也是直直地看着司控墨尘：“把我送去孙姑娘的身边，我不相信孙大人会通敌叛国。将军，一直以来留在你身边的动力，就是知道总有一****会为孙大人讨回公道。可是……如今知道了你也不相信孙大人，流便绝不会留在将军身边。”
若换做是别人，千漾以为司空墨尘早就会要了他的命。可这人是司空流，跟在司空墨尘身边多年的司空流。千漾把不准他到底会不会放了他，但是心里多多少少听他这么说也总是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