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千漾点了点头，而后平静地看着欧阳暗夜，“若我死了，我希望我的遗言是由王爷转达给将军。”
听了千漾这么说，欧阳暗夜的眸色只是一沉，语气也变得有些微妙的不悦：“将军甚至不会知道你死在这里的事情，本王也自然不会傻到主动把你的遗言告诉将军。”
他说的有道理，但千漾并不打算妥协：“我的日子就算是到头了，但我还有很多话想和将军说，想和我的儿子说。就算是为了一个母亲的心意，也请王爷听完我要说的话可好？”
母亲的心意……这话让欧阳暗夜的眸色一紧，最终还是在千漾的目光之下低了头，仿佛在对千漾说，又仿佛喃喃自语：“你和将军……已经有孩子了啊！时间……过得真快。”
没有理会他的话，千漾的眼前突然浮现出清珏的小手，她的目光变得柔和，语气也温柔如水：“请你告诉我儿子，我很爱他，我想看着他一点点长大，我想看着他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想着清珏，千漾的眼眶竟真的湿了，心中也泛起一股莫名的酸涩，仿佛她真的见不到清珏了：“我虽然日后不能陪在他的身边，但是我会带着对他的想念离开，请告诉他，他的母亲……不怕死亡，只怕失去他！”
清珏……清珏……想起清珏，千漾的心就忍不住微微抽搐。她已经这么多天都不曾见到清珏了，这么多天……都不曾抱一抱他。他的小乳牙也该长出来了，司空墨尘有没有教他说话呢？
仿佛被千漾这般的悲伤所感染，欧阳暗夜的眼中也多了几分悲悯：“就没有什么想同将军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