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千漾这般语气，和她灼灼的目光，沈栖容便知道，她要问的，是关于司空墨尘的事情：“有什么问题，只要我知道的，就一定会回答你。”
想起前两日的事情，千漾就觉得，无论沈栖容表现出什么模样，她都不会原谅沈栖容的！就算她送了自己一队珊瑚手镯，就算她看上去似乎很想对司空墨尘示好，就算她方才听说自己怀孕了很是惊喜。
但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原谅一个扔下了自己刚出生的孩子这么多年都不管不问的母亲！她不知道，这些年，沈栖容睡得是否安稳。她只知道，这些年，司空墨尘的生活，比所有人都要艰苦！
所以她看着沈栖容的目光并不热忱，甚至带了几分冷淡：“臣妇想问问王妃，司空的生辰，具体是什么时候？所有人都只知道他是十二月底生的，这些年，他从不曾过过生辰。”
她就是刻意要说出最后的那句话，她并不在意让沈栖容的心里难受。
而沈栖容听了这句话，果然也是瞪大了眼睛，仿佛被当年的事情困扰了心神，扶着胸口，脸上再也没有了笑意。她的眼中带着愧疚，带着失落，带着震惊，带着……她不敢去想司空墨尘是如何活下来的这些年的伤痛。
连荷妃都沉默了，当年的事情是沈栖容心里的一道伤疤，所以不管是她还是仲亲王，都从不曾问过。可是她的伤疤，何尝又不是司空墨尘这一生的伤口呢？那个孩子……他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的生辰都不知道啊！
沉默了半晌，沈栖容的声音听起来无力而悲伤，她捂着胸口，眸子里闪烁着泪光：“是十二月二十九和三十交替的时候。他……生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出生的时候……三斤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