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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1 初 见(2 / 2)

田野说:“好歹你也是老板之一啊。你知道那个客户有多难搞,你不救场谁救场。再说了,你无所事事闲得发慌也是半天,就当玩玩吧。”

这句话倒是说到了丁子峰的心坎里。反正最近也无聊透顶,就拍着玩玩吧。丁子峰最后答应了下来。

结果照片出来,客户极为满意。于是,苏微尘跟田野、丁子峰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合作上了。

用苏微尘的话来说:“是一不小心误上了他们的贼船!”

一来二去,也渐渐熟悉了,丁子峰偶尔也会问她:“苏微尘,苏时真的是你弟弟?”

苏微尘一般会“嘿嘿”地笑,故意打岔:“煮的。”

而此时,苏时则会幽怨地补充道:“丁兄,对于我的身世之谜,目前有三个版本。”

“三个版本?”丁子峰饶有兴趣。

苏时掰着手指说给他听:“苏微尘的第一个版本呢,说我是路边垃圾堆里捡来的。当时我全身臭得要死,她帮我洗了三天才洗干净。

“第二个版本呢,说看到我在马路上迷路,像只小狗一样地乱转,就把我领回家了。

“第三个版本呢,她说我是隔壁老王家的小孩子,因为隔壁家不要了,所以她就抱过来养了。”

丁子峰听后笑得直打跌,问苏时:“那你觉得哪个版本可信度比较高一点?”

苏时的表情每每欲哭无泪,哀怨无比:“我觉得没一个版本是可信的。”

他话音还没落,苏微尘的“栗子”已经弹上来了:“臭小子,居然敢不相信你老姐的话。”

苏时抱头哀叫:“苏微尘,你别老打我的头,我会被你打笨的。”他越是这样讲,苏微尘越是喜欢弹他脑门。反正到最后,必定还是以苏时讨饶收场:“好吧,苏微尘,是我不对,是我的错。我认错还不行吗!”

虽然经常跟丁子峰贫嘴,但在内心深处苏微尘却是一直非常感谢丁子峰。如果没有他和田野的话,她怎么有能力供养苏时学钢琴呢?估计也只有看着苏时被埋没的份儿了!

楚安城的车子停在了洛海城一处极清幽的社区。他环顾四周许久,才缓缓地踏上了台阶,按下了门铃。

萧关笛打开门便看到了如今这个红遍全球的年轻人,不由得愣在了门口:“安城……”

楚安城含笑将手里的鲜花递了过去:“师母,好久不见。”

是自己最喜欢的白色百合,难为这孩子这么多年了还记得。萧关笛欣喜地接过花:“快进屋,快进屋坐。”她转头扯着嗓子喊周明仁:“老头子,你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喊了两遍,戴着银框眼镜的周明仁才负手从琴房徐徐踱步出来:“谁啊?瞧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火急火燎的……”他的话在瞧见了楚安城后戛然而止。

如回到往昔岁月,楚安城垂着手,恭恭敬敬地朝他鞠躬:“周老师。”

周明仁一时不由得怔在了原地,而后他老怀宽慰地笑了:“安城啊,难得你有心,还记得老师我,特地来看我。”

楚安城微笑道:“周老师,这么多年了,第一次来洛海看望老师,是我不对。”

“逢年过节的,不是都给我打电话了嘛!老师知道你忙,全世界地跑。这十年来啊,还是第一次回洛海。”周明仁亲亲热热地拉着楚安城的手坐了下来,“几年不见,人比以前开朗了不少。来,跟老师说说这些年你的情况……”

“老样子,除了巡回演奏还是巡回演奏……”

“傻孩子,要懂得惜福。你的这种忙碌,多少学琴的人求都求不到。”

“是,周老师。所以我把每一场演奏都当成最后一场。每次演奏都尽我全力。”

萧关笛忙着泡茶切水果,在厨房客厅进进出出,一个劲地招呼楚安城:“安城,喝茶。安城,吃水果。”

两人聊了许多往事,又聊起了钢琴界的现状。说着说着,周明仁便说到了现在的学生,免不了叹息:“如今的孩子,很多都是父母逼着学钢琴,不是自己的兴趣。有些条件还是不错的,但是由于父母逼着,反而生了叛逆之心,不肯下苦功学习。这样一来,一棵好苗子就浪费掉了,实在是叫人惋惜……”

周明仁忽地“哎呀”一声:“说到这儿,我想起来了,等下还有个孩子要见……”他长叹了一口气:“我真是老了,居然把这件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

楚安城欠了欠身:“既然老师有事,那我先告辞了。”

周明仁摆手笑道:“这哪儿算什么重要的事。难得来一回,我可不许你走。不过是有个朋友介绍了一个小孩子过来,说是个好苗子。跟着她学习了几年,但因她身体出了问题,所以教不了这个孩子了。她拜托我一定听听这个孩子的弹奏,若是可以,就收下。她说这个孩子先天条件很好,手指长,机能好,弹性好,能跨十二度……我本是不愿再收学生了,可一听倒是来了兴趣,说见见就见见。这不,就约在今天下午。”

楚安城一听,倒也被勾起了几分兴趣,沉吟着道:“这样的先天条件,若是基本功扎实的话,还是很有前途的。”

周明仁点头微笑:“安城啊,你若是下午没事的话,就帮老师一起瞧瞧这个孩子。我记得啊,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好条件,十根手指啊,弹奏的时候软起来像面条,硬起来像钢棍,什么都难不倒……”

楚安城应了下来:“好,那我就陪老师见见他。”

周明仁说:“你老师我啊,都这岁数了,也不准备多收孩子了。若是这孩子真的条件好的话,我就收下来,做我的关门弟子吧。”

苏时来了后,倒是给楚安城留下了颇为不错的印象。他一进来就朝周明仁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声音清脆地叫了一声:“周老师好。”

周明仁朝门口瞧了几眼,没见家长,有些诧异:“你一个人?”

这么小的孩子独来独往,倒是不多见的。且不论今天这个见面的重要性,如今的孩子,家长们都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外出的时候跟得紧紧的,生怕碰了撞了丢了。

那孩子答道:“是的,周老师。我一个人过来的。我姐姐有工作,抽不出时间。”那孩子仿佛这时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楚安城,他无意中瞅了一眼后,顿时便愣住了:“啊”一声张大了嘴:“请问……请问你是楚安城吗?”

楚安城微微一笑:“是。”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在各种场合被粉丝认出来,询问、签名、合照等。

那孩子惊喜激动不已:“请问……请问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我……我是你的铁杆粉丝。”

周明仁笑着说:“安城啊,你看你现在真的是红遍全球了,到哪儿都有你的粉丝。”说着,他从沙发上起身,拍了拍孩子的肩头:“来吧,孩子,弹一首拿手的我听听。要是弹得好,跟他合照都没问题。”

闻言,那孩子登时眼睛发亮:“真的吗?”

楚安城点了点头。这个孩子举止有礼,长得亦是眉清目秀,叫人看一眼就很欢喜。

孩子搁下了书包,随着周明仁来到了钢琴室。他在钢琴前坐下来前,又向周明仁和楚安城鞠了躬,以示尊敬。

周明仁瞧在眼里,越发欢喜了几分:“不要怕,放轻松了。就像在家里一样,把我们当成角落里的花草或者南瓜,想怎么弹就怎么弹。”孩子“嗯”了一声,端端正正坐了下来。

明媚的光线里,孩子那粉粉嫩嫩仿若玉雕的小手指,温柔灵巧地拂过琴键,仿佛是夏日午后飞舞着的蜻蜓频点水面,音乐随着水波荡漾而来。试了一串音后,他开口道:“周老师,我开始了。”

那是下午三点左右光景,夏日午后的阳光热烈地穿过纱帘,照进了琴房,在孩子舞动的指尖跳跃闪耀。

仿佛身处一望无垠的浩瀚沙漠,忽地大风刮过,四周顿时黄沙弥漫,遮住天际。孩子的手上仿佛配备了电动的马达,李斯特的一首《匈牙利狂想曲》被他弹得犹如疾风骤雨来袭。

那孩子一开始还是很拘谨的,但很快地,他便进入了自己的节奏,越弹越得心应手,仿佛真的听从了周明仁的话,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他们两人仿佛不存在一般,那么放松自然,完完全全地融入了音乐之中。

这孩子确实是一个出色的苗子!周明仁与楚安城对视了一眼,楚安城清楚地看到他眼底跳跃着的惊喜激动之色。

在艺术界,一个好学生想要遇到一个好老师很难。殊不知,一个好老师要遇到一个好苗子,同样难!看来周老师这个关门弟子这回是收定了。

《匈牙利狂想曲》最后一个音落下,苏时深吸了口气,方缓缓抬头瞧着身旁的周明仁。

楚安城一眼就看出了那孩子眼底的担忧之色,他怕自己弹得不够好,他怕周明仁不收他。

周明仁压抑着内心雀跃的惊喜,缓声道:“孩子,能不能再弹几首?慢慢弹,自己想弹什么就弹什么。”他说完,这才记起自己还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名字,便问:“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孩子恭恭敬敬地回道:“周老师,我叫苏时。苏州的苏,时间的时。我今年十岁了。”

周明仁在嘴里咀嚼了一遍:“苏时。十岁。”可造之才啊!他抬头望向了楚安城,却只见楚安城神色一窒,似在发怔。

第二首,苏时弹的是《绣金匾》。这首曲子的技术难度系数就低多了,跟刚刚那首《匈牙利狂想曲》的难度不可同日而语,但是这首曲子通俗易懂,曲调欢快,让人听起来悦耳亲切。大约是这个缘故,孩子弹起来便如一条在鱼缸里摇曳生姿的金鱼,从容欢快。

最后,周明仁缓缓地睁开眼,他瞧见了楚安城眼里不加掩饰的赞叹。

这孩子只要好好培养,日后整个世界琴坛都将为他震惊!周明仁的眼前甚至出现了这个孩子身着礼服,小绅士般捧着奖杯的画面。

他慈祥地摸了摸苏时的头:“苏时,要不要喝口水,休息一下?”

苏时有些惶恐地起身,他不知道周老师这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吴老师说过,这位周明仁老师是个非常非常厉害的老师。只要周老师肯收他做徒弟,以后他一定可以成为一个钢琴家的。

周明仁扬声唤老伴:“小萧,你带孩子去喝口水。”

萧关笛原先也是音乐学院的一位老师,教的是长笛,与周明仁结婚几十年了,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成了半个钢琴老师。她早已经听出了那孩子弹奏得好,知道自家老头子心动了,于是笑吟吟地应声而来:“来,孩子,跟我来。”

萧关笛拉着苏时出了门,还贴心地给琴房里的师徒两人关上了门。

门一掩上,周明仁就开了口:“安城,你觉得这个孩子怎么样?”

“老师不是已经决定了吗?”楚安城缓缓一笑,清朗俊逸的脸上有了些温润的味道,“看来我是要多一个小师弟了。”

周明仁正色道:“安城,说吧,老师想听听你对这个孩子的看法。”

楚安城这才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感受:“这孩子的乐感非常好,对音乐理解的深刻度不像是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音乐变化也达到了很高的程度……

“还有,这孩子弹奏的时候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这是一种天赋,可遇不可求。基础打得也很好。对了,是哪个老师介绍过来的学生?”

周明仁似被这问题问住了,顿了半晌,方道:“是吴天爱。”

楚安城挑了挑眉毛,脱口而出:“是她?这么好的苗子,她居然往外推,不可能啊!”

据楚安城所知,吴天爱是周明仁早年在音乐学院的同事,同时也是周明仁一直以来的“死对头”。两人是音乐学院钢琴部的“瑜亮”,从学校资源抢到生源,从国内的奖项斗到国外的奖项。哪怕退了休,也是王不见王,后不见后。她怎么会舍得把这么好的学生让给自己的死对头呢?

周明仁似陷入无穷回忆,语气黯然惆怅:“她得了癌症,才发现。可已经是中晚期了……唉!所以特地给我打了电话过来。她说她教不了这孩子了,也看不到这孩子成才了。可这孩子实在是棵好苗子,是块璞玉……她给孩子讲弹琴技巧,讲乐理,孩子一点即透,接受能力极强。她给孩子留曲,留的量再大,孩子也能消化……

“说让我好好打磨,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我其实早一口答应了,也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孩子培养出来……但你是知道你师母个性的,我怎么着在她面前也得给个交代,便说让这孩子先来弹奏一曲。”

吴天爱与周明仁当年的一段感情纠结,楚安城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今天周明仁的一番话,倒是间接证明了那些故事的真实性。

不过能让性子刚烈的吴天爱放下多年恨意,放下面子打周明仁的电话,可见她亦极看重这个孩子,是真心喜爱这个叫苏时的孩子。

苏时安静乖巧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周明仁,也等待着他未知的命运。

前些天吴老师说自己生病了,在国外的女儿让她过去治疗,说她以后没办法教他了,让他来这里找一个姓周的老师。他听了,含着泪不说话,却怎么也不肯答应。

平时非常严肃的吴老师那天异常慈爱,对他说了许许多多温柔的话:“那位周老师是一个很棒的老师,比吴老师更棒。”

苏时只是不停摇头:“不,我不要别的老师,我只要吴老师教我。”

吴天爱笑了,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这个倔萝卜头,这点倒是很像我!其实吴老师没你想的那么棒。等你到了一定程度上,就需要更高水平的不同老师予以指导。在音乐这个世界里头,其实跟别的都一样,要多听听多学学,要学习别人的长处,反思自己的短处,取长补短,才能不断进步。以后要是你成了一名钢琴家,也一定要记着老师今天对你说的话。一个人哪,无论到什么时候,无论到什么份儿上,都不能自满,要活到老学到老。”

吴天爱停顿了半晌,摸了摸苏时的头,轻轻地说:“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一个很好的老师。以后你跟着他好好学习,就错不了。我们小苏时啊,只要好好努力,以后一定可以一飞冲天,一鸣惊人的!”

苏时眼睛红红的:“那等吴老师从国外回来,一定要再教我,好不好?”

吴天爱微笑着点头:“好。”

苏时伸出了手:“来拉钩!”

吴天爱缓缓地伸出了手,苏时钩住了她的小指,来回晃动:“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盖个章,敲个印!”

苏时不知自己在客厅等了多久,是几分钟还是几十分钟。萧关笛自然看出了他的紧张,便跟他聊天:“苏时,你家在哪里啊?”

苏时答:“我住在城西牧羊桥那里。”

“哦,那里我知道,那里有个牧羊公园是不是?”

两人一问一答的,孩子渐渐放松了些,但他一看到周明仁和楚安城从琴房出来,便赶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礼貌地站在一旁。

周明仁端起案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方慢条斯理地道:“在哪个学校上学,几年级了?”苏时答:“我在音乐附小读三年级了。”

周明仁说:“城西离这里有点远,每天下课后过来学琴方便吗?”

苏时闻言,骤然抬头,呆望着周明仁,一下子竟不知道回答了。

萧关笛轻轻地推了他一把,满脸慈祥的笑意:“傻孩子,你周老师收下你了。”

苏时这才反应过来,望了望周明仁,又望了望站在周老师身后的楚安城,看到了他眼里温和的鼓励与微笑,他赶忙向周明仁鞠了三个躬:“谢谢周老师。我一定跟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周明仁威严地道:“学钢琴不难,但学好钢琴是很难的。既要靠天分又要靠自己的努力。钢琴大师傅聪先生说过:一天不练琴,自己知道;两天不练琴,师傅知道;三天不练琴,全世界人都知道了。所以啊,每天努力练琴是必需的。老师我有句话先说在前头,学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是要靠你长期坚持的,是要吃苦头的。要是你吃不了这个苦头,不如趁早放弃!”

苏时乖巧地应下来:“是,周老师,我知道。我一定好好学习,每天好好练琴。”

周明仁这才点了点头,指着楚安城说:“这是你楚师兄。有机会让他也教你几手。”

苏时立马张口,声音清脆响亮地叫了一声:“楚师兄。”

周明仁含笑道:“刚才还说跟他要签名,现在他是你师兄了,拿一书包都没问题。”

苏时到底还是孩子,乐蒙了,也没有察觉自己被忽悠了,仰着头问:“一书包这么多?楚师兄,真的可以吗?”

楚安城也被他逗得微笑了起来:“咱们的老师都发话了,必须是真的!”

此时,门铃“叮咚叮咚”地响了起来,萧关笛起身去开门。

门口处站了一位浓妆艳抹、身段妖娆的年轻女子,萧关笛上上下下地将她打量了一番,一时眉头大皱:“请问你找谁?”

那女子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米粒般的好看牙齿:“你好,我找一个叫苏时的孩子,他今天来这里弹琴考试……”话音还未落,客厅里的苏时已经听到了她的声音,撒开腿欢快地跑了过来:“苏微尘。”

因为姐弟间特有的默契,苏微尘立刻从苏时开心的嗓音中知道了这次考试的结果。她顿时大松一口气。

苏时对萧关笛介绍道:“师母,这是我姐姐苏微尘。”

萧关笛闻言,不由得眉头微蹙,十分不解:苏时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姐姐?这身打扮也太让人浮想联翩了吧。

苏微尘客气礼貌地向周氏夫妇问好,说:“我们小时年纪小不懂事,以后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该打就打,该骂就骂,我绝不心疼。”

在看到苏微尘的第一眼,周明仁也愣了,但他很快敛下了那一闪而过的失态:“你放心,我会好好教导他的。”

苏微尘连连鞠躬,再三表示感谢。

一直到苏家姐弟告辞出门,萧关笛才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这苏时的姐姐礼貌倒是挺周全的。”妻子话里头暗含的意思,周明仁自然明白,道:“以后啊,你可得多多关心苏时这个孩子。这么好的苗子,可千万不能把路给走歪了啊。”

萧关笛应了一声,才想到冷落了一直坐着的楚安城:“安城啊,今儿就留在师母这里吃饭吧。师母记得你以前最爱喝师母炖的汤了,今儿啊,你一定要喝足三大碗。”

楚安城抬头,清俊的脸上淡笑如风:“好啊,谢谢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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