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渊是太子,自然坐在上首。底下众人的目光看似在歌舞身上,其实都关注着万俟渊的一举一动。
然而万俟渊却安心看着歌舞。
白苏给万俟渊倒酒,没有急着开口说话,而是抬眸看了看旁边的程御史。
程御史年近中年,山羊胡子留出来,显得颇有学问。只是越是这种人,思想越古板,越迂腐!
“满了。”万俟渊轻声提醒道。
白苏一惊,连忙收回酒壶,安安静静的立在万俟渊身边。
万俟渊抬手喝酒,没有问白苏是怎么进来的。
白苏也安静的立着,心里盘算怎么才能说服万俟渊,让他能跟她一起回去救白微。
就在此时,一曲毕。程御史借着这个空挡,给各位同僚敬了一杯酒。
一个年轻言官说道:“听闻程御史的女儿也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家闺秀,不知如今年芳几何,有无婚配啊?”
另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官员笑道:“要说我这个侄女啊,真的是识大体的!不只是京城的青年们对她趋之若鹜,就连冀州都有人听过她的名声哦!”
另有人附和:“程大人有福气啊!”
程御史听着众人的奉承,嘴角只是淡淡的笑容,眼神却有意无意的瞥向万俟渊这里。
“不难各位,多年前,老夫曾说过,楚楚的夫君,可以是贩夫走卒,可以是江湖侠士,也可以是言官武将,但独独不能是皇室子弟!”
明显的,万俟渊捏着酒杯的骨节开始泛白。
“程大人,您这,未免有点不近人情了。”
“是啊,程大人。皇家子弟中,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可比普通人强太多了!”
程御史冷笑一声,反问道:“皇家子弟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吗?皇家子弟可以护我女儿一生周全吗?皇家子弟可以保我女儿一世平安吗?我程光的志向不高,只要我女儿可以幸福安康一生,我就心满意足了!可是……”说到这里,程御史叹息一声,颇为无奈。
众人看到程御史叹息,猜测纷纷。
是不是有情况了?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