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文物贩子,可能大家平时收藏鉴宝类的电视节目看多了,以为他们都是腰缠万贯的主儿。
实际上,古董贩子也分三六九等。
第一等人,开着店面,当着老板。这类卖古董的,确实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做的都是几十万、上百万的大宗买卖。
第二等人,手里没有资金,也开不起店面,但有眼力,懂行情,最喜欢在铲地皮的那里低价“捡漏”,再转手卖给开古玩店的,赚些差价。
事实上,刘波就属于这一类人,与此同时,他还笼络了一帮手专门去村里收些“破烂”。
当然他手下的这帮人,大多没什么文化,对古玩也是一知半解,只能走街串巷,从老百姓手里低价收些旧货,转卖给前两种人,赚点小钱。
这帮人的行当,就属于铲地皮。
那些铲地皮的,“工作”在最底层也很不容易,有时跑了一个月还铲不出一件像样的东西。
习卫国跟李凯越一合计,既然上不到货,那干脆就直接自己去收,这样可以见到第一手货源,保不齐还能捞到个大的。
两个人一拍即合,当下决定明天出发,目的地就是今天去过的通州那个小村,以那里为根据地——铲地皮。
商量好了之后,李凯越转身离开,回到自己屋里。
习卫国也没闲着,抽玩最后一口烟,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天气不错,艳阳高照,才六点钟就已经能够感觉到一股股的热浪从穿户外传来。
习卫国和李凯越早就起床,洗漱完毕后,两个人驱车出了大杂院。
门口简单喝了一碗豆汁,两个人踏实了铲地皮的旅程,因为道路很熟悉,头中午气温最高的时候,来到了昨天来过的小山村。
两个人也没打算住店,直接把车开到了昨天老汉的家里。
嗡……
车到,狗叫。
刘老汉也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到习卫国和李凯越后,第一句话就是,“哈哈,小习,怎么又来了,不会又看上我这里什么东西了吧?”
“过来找你老听听当年分浮财的壮举!”
习卫国开了句玩笑,因为之前他也知道那件大画桌是当年刘老汉斗地主分浮财落下的。
见刘老汉跟自己开玩笑,习卫国知道他对昨天的交易还是非常满意的,而且此时老人家手里还拎着那台半导体听戏。
“你小子……”
刘老汉摇摇头,他心里知道那年代的事情,提不上是什么壮举,死后不下地狱就是好事。
“大爷,咱喝点?”
眼前马上就到中午饭点,长途跋涉下,李凯越跟习卫国也早就饿了。
“二锅头,好酒,来来来,我这还有点兔肉,咱俩一个起。”刘老汉刚刚也才下地回来,看到瓶装二锅头,也来了酒瘾。
回到屋里,刘老汉搬出昨天的桌椅,放在了自家院子里的三颗大槐树下。
二锅头,就着炖兔肉,吃起来别提多美了,习卫国不贪杯,也没让李凯越多喝,下午毕竟还有事要做。
刘老汉没少喝,习卫国跟李凯越也才第一次知道,这老爷子是个酒鬼。
“不是跟你俩吹,当年我们斗地主的时候,那叫一个……”
言多语失皆因酒!
刘老汉喝点酒,嘴上就没把门的,跟习卫国和李凯越大侃当年斗地主分浮财的壮举。
“人家地主干多少坏事,你们就斗人家。”
李凯越无心的一个话茬,引来了刘老汉一连串的大道理,两个人很快抬起杠来,前者就是耍坏,后者却是脸红脖子粗地摆当时的形势……
“小越,行了。”
习卫国提醒了李凯越一声,这小子太坏了,没事更老头掰扯什么!
“嘿嘿,算了,您老说的对,等以后先富起来那帮人稳定了,我带着您老去斗他们,咱把他们钱都抢过来……”
李凯越坏笑着朝着刘老汉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