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拍拍李青雀的肩：‘大哥，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李青雀微微一笑：‘富二代，我爷爷有几个臭钱，很多人都这么叫。’又指了指何副官：‘我保姆。’
这倒是真的，理论上讲，帝国都是李明渊的，还真有几个臭钱。
何副官翻了个白眼，不轻不重地讽了李青雀一句：‘interesting。’
‘看到没，承认了。’
瘦猴一脸懵逼。
李青雀把他右边的座位拉开：‘请坐。’
何副官欣然坐下：‘你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
‘你怎么换香水了？’
‘不好吗？’
‘挺好的。’
瘦猴很想加入对话，奈何智商不够：‘你们什么意思这是，我怎么听不懂？’
很正常，正常人都听不懂。
‘笨蛋，没发觉吗，他们的问题他们都自己回答了。’黄毛在何副官右边坐下，冲何副官露出了一个他自以为很帅的笑容，倒是把他的小胡子下的大白牙映衬得闪闪发光。
‘美女你好，我叫何鹏坤。’
‘你好。’何副官的语气不咸不淡。
李青雀挑了挑眉，但他毫不在意自己的美女副官被搭讪，他就算对自己的样貌不自信，对自己的滔天劝势也很自信。更何况李青雀本来就是一个自负到极点的大人物。
何副官没忘自己有正经事，轻声问：‘陵园的规格怎么办？’
‘还要陵园？烧成灰一把扬了。’
何副官点头：‘对，派一个战斗机编队，撒到黄河里。’
‘疯了，这得多少钱？整个盒子就行了。’
‘盒子也好，’何副官颔首，青丝微泻，‘听说南海出了一块血色的水晶。’
‘funny。’李青雀摇摇头。
何鹏坤想要吸引美女的眼光，但又不知从何开口，傻傻地玩着电脑。
‘陵园的事，让他们处理好了。’他突然开口，满是疲惫，仿佛莫名其妙地被一下子抽空了脊梁。他尽力地往沙发里缩，想把脸隐藏在白炽灯照不到的黑暗中。
‘喂喂。’何副官大惊，然而表面依然像无波的古井被风微微拂皱了皮肤，她连惊讶都不敢。
‘懒得管了。’
‘可是，这么一搞，铁定有贪污的。’何副官依然淡淡地说。
‘嗯，我和那些废物，没什么感情，真敢挑事，就杀了。’李青雀无所谓道。
‘啧，自古天家无亲情。’何鹏坤赞叹。
‘你也不蠢，’李青雀挑眼看看何鹏坤，继续对何副官说，‘离我远一点。’
‘嗯？’
‘我不想变成朱见深。’
言下之意，我不想杀你。
君王，不能让手下太了解。曹操杀杨修，就是这个道理。
我希望你要好好活着
所以，滚。
何副官起身
‘再见。’
尾音有点重，她好像生气了。
李青雀手指动了动，好像要挽留，又好像要说再见。
最终，没能扬起了。
何副官看到了。
李青雀面无表情下的，正常人类应该有的情绪。
他在后悔。
何副官想，开心地摇摇头。
像是嘲讽。
李青雀假装看不到。
或是不敢。
‘我像万贵妃吗？’
‘不，’李青雀否认。
‘你身上有武周的血脉？’
‘有。’
‘难怪，小没良心。’
语气有些暧昧的何副官消失在玻璃门后，背影朦胧诱人。
‘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
李青雀一拳砸在键盘上。
他心底涌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像是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
铁质的键盘被打得四分五裂。
他突然有点埋怨自己，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他只是
他只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