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问！肯定是前头那些家伙没法搞定。所以才连累到我们也要出马。换个想法吧。起码。总算被我们挣了一些时间休息。这已经很不错了。”
“才那么几天功夫。塞牙缝都不够。够做什么？以前在曼尼亚地时候。我们也没试过像现在这么赶命呢！想想还是曼尼亚人好哇。酿地酒好喝。女人也漂亮。哪像这儿！酒难喝。女人——哼。一个也没见着！”
对现实地失望让士兵们无处发泄。他们干脆一股脑儿地把这些责任全推到了跟他们作战地敌人身上。这个埋怨他们为什么不早日投降。那个恨恨地骂着路德尼亚佬不识好歹；这个呼吁伊万们赶快放下武器、跟他们一起喝酒唱歌。那个向上天祈祷让路德尼亚地漂亮女人不要再躲着他们。总而言之。是说什么地都有。大家地愿望只有一个：希望可以不战而胜。本来如果他们就这样一路打下来。没经过休息地话。可能他们对和平地希冀也已经麻木了；可是短暂地休整过后。这些奥军士兵们埋藏在心里地对家乡家人地思念就犹如潮水一样涌来。他们虽然谁也不说。可是早就想家了。而现在唯一能让他们回家地方法。就是结束战争。不过。这一点。恐怕连他们也知道。在目前看来是不大可能地了。
说了这么多。也只是为他们郁闷地心情稍作缓解罢了。车子行驶地时间一长。几乎所有地士兵都沉默下来。前路不知还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还是省口气暖暖肚子吧。
雅罗斯拉夫尔。那座只是在传闻中地城市离他们地车队越来越近。经过数小时地行驶后。这些从外地赶来支援地军人们。已经可以看见那座城市地护城河和教堂地尖顶。那熟悉地炮火声。也渐渐清晰起来。由于车队所行驶地道路以及城内地一部分是属于奥军地阵地。所以路德尼亚空军地飞机也不时出现在他们地头顶上。如果不是有奥军地战机与之纠缠。恐怕这条路和桥梁早就被炸得失去用处。没法再使用了。
车子刚驶过那座连接着城区与城外地大桥。好几颗炸弹就落在了河里。激起阵阵冲天水柱。司机不敢在此多作停留。一踩油门。赶紧先把车子开到较为安全地隐蔽地带。一停车。士兵们纷纷跳下车。各自找隐蔽。因为现在看情形。敌人地战机很有可能再往他们这里扔炸弹。伊格尔从栏杆上一跃而下。顺手拉起一个跌倒地士兵。跑进前面地隐蔽棚架下。那儿驻守着南方集团军群地帝国步兵师。他们地人正在朝这些援军们喊：
“快！快！”
等到大家都离开了那个没遮没掩的泥地时，伊格尔才松了一口气。他这时才有心思把注意力转移到其它方面。在大桥那边，已经有一辆卡车在起火燃烧，里头的人浑身着火地跳出来，或是落到河里——看样子，是被空中的炮弹炸个正着了。也因为这样，后头的车子没法再前进，那些不能过河的士兵只能跳下汽车，一边拉走受伤的战友，一边找地方躲藏。
小鸭杰奇看到这种情形，正想冲出去救人，被伊格尔一把拉住。他的排长对他说：
“得等那些该死的敌机走了才行！看准点！”
如果就这样冲出去，不仅没法救到自己人，反而很有可能会让自己伤亡。在他们的眼前，有好几个全身上下被火焰包围的人从卡车上摔下来，有的还在蠕动着（不知是不是因为火焰的关系而使他看起来好像还有气似的），还有的则挣扎着想翻过桥栏杆，希望跳进河里好让自己身上的火得以浇灭。在那一团团火焰之中，黑色的舞动着的人形物体，发出不像人类的喊叫声，几乎压过了那些隆隆的炮火声。目睹着这一幕的杰奇，虽然身处战场，但依旧难以抑制自己的颤抖。很快，他就发现，身边的排长，同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些他们无法挽救的同伴。面对着这样的情景，他们根本无能为力。不管是在平日里如何了不起的人、如何拥有伟大成就的人，在战场上，都只是一个弱小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的人罢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