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顾喆成轻轻叹了口气。
鹿凝在病房前，看到里面的顾喆成还是定坐在冉歌床边看着她发呆，背影透着一股疲惫感。
他敲了敲房门，顾喆成思绪一下收了回来。
“进来。”
“顾总，我……”
没等鹿凝说下去，顾喆成就打断了他：“小点声，别吵到冉歌睡觉。”
鹿凝清了清嗓子，往顾喆成身边更靠近了一步，尽量压低声音说：“今晚蓝焱的地下拳馆，黑豹的老婆被蓝焱丢到擂台上，被人打死了，黑豹的女儿也不知所踪。”
顾喆成眯了眯眼，心里的猜测又更加坚定了一分。
鹿凝继续汇报道：“顾总，已经按照您的意思，把消息放出去了。”
“嗯……那就等着鱼儿上钩了。”
“顾总，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鹿凝看着顾喆成有些欲言又止。
顾喆成侧过头，说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卖关子了？”
鹿凝犹豫了一下后说道：“我觉得……您这么做有些冒险，万一鱼儿不上钩怎么办，那我们……”
顾喆成沉默了片刻，说道：“冒险是有些冒险，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敢动我的女人，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顾喆成温柔地拨了拨冉歌的刘海，继续说道：“蓝焱这个人好胜好斗，一直要与我争个高低，正好稀有金属对我来说是个陌生领域，他知道我要投资，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从中掺一脚，一举把我搞到破产。”
鹿凝心里一直觉得顾喆成虽然英明果决，但是也绝不是容易冲动冒险的人，这次他要做的事，可能要赌上整个顾氏集团，一旦失策，那顾氏集团这么多年的经营可要毁于一旦，看来顾喆成这回是要和蓝焱死磕了。
鹿凝跟了顾喆成那么多年，从未见过有谁在他心中占有这么重的地位的，鹿凝也不明白，顾喆成怎么会对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女人如此着迷。
良久的沉默之后，顾喆成说道：“你要继续帮我关注一下关于人格分裂的研究，有什么进展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
顾喆成注意到鹿凝还站在他背后没有离开，便问道：“还有什么事？”
“没……没有，顾总，您多注意身体，我们还有一场很硬的仗要打。”
“知道了。”顾喆成语气已经有些些不耐烦了。
鹿凝还想多劝两句，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转身出了房门。
顾喆成仰起头闭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来。
他看着昏迷不醒的冉歌，温柔地说道：“冉歌，你睡了好久，你该醒来看看了。山上的枫叶都变红了，漫山遍野的枫叶红，你一定很喜欢，你醒了我带你去写生。还记得你最喜欢吃的炙烤三文鱼、蟹黄油条、海参小米粥、香煎牛小排、紫菜饭团、鲜奶鸡蛋杯、酸奶紫薯饼、樱桃巴斯克蛋糕、豚骨拉面温泉蛋、龙虾香肠炒意面、金枪鱼寿司、三文鱼芦笋蘑菇意面、牛油果鸡蛋三明治、肉丁花生豆干拌荞麦面，都是你最爱的，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吃早餐你吃的可开心了，像个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