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每一寸表情演绎的是生动鲜活的生活画面让人情不自禁的以为世上真的那么个纯真良善的女孩她有着无边的法力担负着拯救族人的使命。
透过一个个的镜头我们可以看到她是怎样从一个不懂人间冷暖险恶的小女孩蜕变成为了为爱、为了责任勇于牺牲的思想成熟的女孩。
只剩最后一个镜头了。
几盏炽热的聚光灯直直打在她们的脸上。
珺手持长笛面色沉静她似同情似迷惘的看着咄咄逼人的女孩。
聚光灯强烈的光芒镜头靠近阿贝手握木剑咬着泣血的唇瓣面孔狰狞得恐怖。
她的嘴唇不甘的抖动似酝酿着什么阴谋。
一股无端的劲风迎面扑来。
珺只看见仇视着自己的阿贝手腕突然一翻从袖中抖落出一柄同样的长笛。
她紧握着笛子的一端向珺挥过来。
珺用手中的长笛挡下没想到阿贝虚晃了一下手掌用力地拍在她胸口又把有着笛子刻意削得很尖的那端转了过来。
那笛子的长尖刺穿了珺的肩膀鲜红的血霎时浸染了她薄薄的白衫。
“你赢了我却输了整个世界!”她淡淡地开口。
强烈的聚光灯阿贝以胜利者的姿势冷冷的笑着离开留下傲然的背影。珺看着远方某个地方坦荡地微笑着小小的脸庞纯净而唯美像是从来没经历过一丝污染又像是把人间所有的苦难看穿。
伤口处流血不止血迹斑斑。
没有结局的宣传片留给人们无限遐想的空间。
“ok!”
杨导演大喊周围沉浸在悲伤气氛中的人们方才如梦初醒。
溪的笑容残缺而忧郁宁静而恒远。让他们以为穿越了时空见证了两个女人为爱所进行的无声战斗忘了去分辩真与假只想看着事态最后的展。
毕竟他们不明白导演为何不拍第二场戏只简单说有了初步的片景却未提及最后的结局——阡看着珺为他化为彩虹怎么拍摄。
男主角就算再大牌也不可能不买好朋友的帐。难道感冒身体不佳只是借口已经有了更好的人选?
工作人员怀着疑问66续续的收起道具准备离开时不时用眼瞄下欣喜异常的杨导演。
他那甚为满意的样子实属罕见啊!
“溪…”安晨拿着外套担忧的唤了声神色愈不对的溪。
她似是忍着无比的疼痛只是强自忍着不作。
“哥哥我……”溪喘着一口气鲜血从她捂着肩膀的手指缝里慢慢地淌下来。
在那一刻安晨明白过来然而他没有来得及抱住她只看见溪软软地向下倒去倒在湿冷的花瓣堆里。
“你怎么会流那么多血?”安晨把那个血浸透了半边衣裳的人儿抱在怀里眼中满是焦急。
那么红红得好像雪山之巅那朵只开一瞬刺眼的红莲。
他用手去按住溪的伤口却总也止不住那流出来的血。
“不要被我骗了。”溪轻轻地伸手摸他的脸“我总是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又想骗你真的……”手在安晨脸上留下了红色的印子。
“你不要说话我没有害怕你的欺骗。”他茫然失措的看着她的眼睛那些潜藏于心似曾熟悉的感觉这时候争先恐后地为了她弥漫出来。
“哥哥啊……你为什么要一直对溪这么好……好得让人嫉妒让我不忍心……”溪轻咳了几声衣料里又渗出血来快失去神志一样喃喃自语:“很喜欢看到你笑……对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努力扯出一点点微笑:“不是我让你感到温暖是你这样抱着我时我觉得找到了依靠有个人永远不会抛弃自己……从出生就有了牵连……”
安晨看着她虚弱苍白的脸心似被什么攥住拖往了冰冷的雪地。
“你眼里有我我才能知道自己的存在。”他将溪紧紧的环在怀中伏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声音带着颤栗恐慌。
“你怎么能任由自己受伤如果……出了事我会找不到自己存在的理由。”
“哥哥说一句晨喜欢溪吧一直都喜欢像小白痴的溪当妹妹。”溪咬着嘴唇像个讨糖吃的孩子似的祈求的盯着他“或者你笑一笑那样我就好了。”双齿紧紧相抵唇上泛着微微的白削薄的身骨簌簌作。
“白痴你受了伤还流了那么多血我怎么可能笑得出来?”安晨凝视着她“你会笑着和我一起活到明天吧。”明天还有明天可以守着希望活下去。
溪继续笑着无力去想叶纳薇是故意还是无心刺伤了她。
自己只是被笛子戳穿了表面的皮肤刺进了肌肤当然可以活着到明天。只是不知还有多少个明天而已但可以肯定没有他们期望的长久。
于是她又开口:“好!明天的明天我们还要作伴!”
一点点的满足一丝丝的憧憬心中有许多事眼里却闪动着无限的希望溪如此的沉静如此忧伤却又如此美丽而纯粹地微笑着。
很多年后人们还是不明白电视里的她小小的心灵经历了什么又忍受了什么是什么样的力量让她可以笑得如此坦然而美好。
蓦然回头的杨导演拦住准备去救伤者的工作人员他扛着摄影机拍下了刚才的一幕。
没有亲吻他们的爱却感人肺腑。
在外人看来眼前的场景就像是一段凄美绝伦的爱恋如一曲寂静又哀婉的乐章倾诉着爱的执著与疼痛。
他的心看着看着变得安静而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