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千屈草……
视线慢慢地飘移马路的中央乱作了一团而他似被定住了脚步移不动半毫。
安晨的双手抱着头胸口莫名的传来剧烈的疼痛抽搐般的难以克制的难受他似心脏痉挛的痛楚的蜷缩起身子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
心理医生不安的看着他难以忍受的痛苦模样却又不敢轻易的唤醒他。
椅子旁边的茶几上的小物件被安晨无意识扫落重重地摔在地上裂成了两半。
一阵嘈杂的声音……
他慌乱无措中握紧了一只手。
一只手……
那个人躺在白色的床上几个医生推着它飞快地往手术室奔他听到他们喊快准备电击…
天旋地转。他一直一直与她握着的手在手术室的门边不得不松开放了手……
他在手术室前焦急的等待几次想冲进去看。
漫长等待在手术室突然灯灭的那一刻停止。
他赶忙上前死命的拽着她的手却对医生什么话都说不出。
然后走廊里突然间一阵噪乱那陌生的温雅高贵的男孩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神色凝重的说了些什么话并死死注视着不肯松手的他。
他们就那样僵持着……
什么时候她的手指曲了起来未来得及清洗的血液印在他的掌心画成了一个鲜艳的红色图形。
有微微的痒他咬紧着牙关屏息着去看已经昏迷不醒的她。
她将他的手指收紧握住那个他们的秘密。
“哥……哥……放手……让我跟他走……爱……小提……琴……”
他的身体震颤心脏一阵剧痛痛得就像要立刻死去了手指在那一刻无知觉的松了点。还来不及确定她说的是真是假就看着别人将她推进另一辆白色的救护车里……
寂静无声的公寓。
手指僵硬而颤抖安晨握紧手指突来的风将窗纱吹得轰然扬起手指上缠系的带也翻舞飞扬。他俊美的面容上有沉默黯痛的表情黑漆漆的眼眸正飘着一场忧伤的大雾。
爱……小提琴……
安晨拿起沙上小提琴翻转到背面正中央的位置上有正四方形的细缝像被切割过的痕迹。
他用薄刀片轻轻揭开露出里面的原木颜色那有行小小的字。
很模糊不清他拿起放大镜来看。
看着看着眼泪却突然流了下来。
他看见:溪爱晨。只是溪为何是曦?
安晨的脑部突然仿佛被大锤重重敲击!心似被撕裂成碎片再也找不到安放的地方——
原来我已经错过她那么久了在她还在等我的时候就已经错过了。
小白痴两次突如其来的灾难竟让我们就那样永远的错过了再也不可能。
血缘和时间都是很暴力的关系……
存不存在他的告诉都不重要了……
这就是宿命。
他是哥哥她是妹妹要不要再听听他的郑重声明?
他的隐忍是蕴蓄力量却不知她的静默是惊天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