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这么件大事,我们是全力以赴。总共会有十几个人过来参加仪式,超过以往任何一次的规模。”</p>
噙先生的表情很凝重:“你们是不是想过,这么多人去参加仪式,可能有凶险呢?”</p>
这话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也完全不能理解,便脱口反问道:“凶险?来祝贺这个喜事怎么会有凶险?”</p>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了我一眼,就把头转到一边,凝视起远处什么景物来,似乎在等着我自己把事搞明白。</p>
我的心里翻腾起来,也开始意识到这确实是个问题:一个在这里无声无息地隐藏这么长时间的人,还是这个系统的主要创建人,难道是一时心血来潮无事干了,来闲谈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应该不会,他一定是掌握了相当的信息,才会主动把信息透露给我们。</p>
那么,这里可能并不仅仅是有凶险,而是极度凶险,才会让他打破沉默,在隐身状态下对上话。</p>
“噢,先生,您是知道什么事情吧?”我又问。</p>
他又是回头看了我一眼,却仍没有说话,但目光却在我脸上停留了好久。</p>
和他的目光对上了,我忽然心头一震,顿时亮堂起来,一下子觉得什么也不用问了。</p>
是的,他这样一个如同《黑客》电影中的“救世主”,不,还要高,可说是“先知”,不,比那应该还要高——在这里他应该是全知全能上帝般存在的人,我还需要追问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岂不太可笑了?</p>
我马上说:“我明白了,先生。我们会再商量下,重新做个决定。”</p>
就在这时,我觉得耳朵里又有震动,不用说,是我“失踪”了这么长时间,他们着急找我呢。</p>
噙先生也从容地说:“晨先生,你可以走了。”</p>
我躬身向他行了个礼,说:“谢谢您。我很快会再来见您。”便告辞出来。</p>
他未置一辞,但随着我出来,又拿着他的扫帚去干他的活去了。</p>
我望着他的背影,在心中感慨地说了声:“真是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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