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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066阿雪遇险(1 / 2)

 贺兰雪凌波空点了几次,很快到了岸边。</p>

从水底营救易剑的人已经来到了他们之前就约好的地点,是临波湖旁边的一座废弃的庙宇。</p>

贺兰雪进去的时候,众人正围着易剑,而易剑则坐在佛龛的正前方,调息养气。</p>

庙真的很破了,而且久无人气,到处都是沉淀已久的尘埃与沾满灰尘的蛛网。</p>

贺兰雪进去的时候,便撞到了蛛丝网,蒙了他一脸。</p>

他伸手将蛛网抹掉,手还未放下,便已经发现了不妥鲺。</p>

太安静了,这座庙太安静了。</p>

里面坐着的人,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依旧维持着原状。</p>

贺兰雪心中微惊,站在了庙宇门口,仔细地打量着里面,并没有进去。</p>

围着易剑的那八个水中好手,都是背对着他,贺兰雪看不清他们的脸。</p>

而唯一面向着他的易剑,正闭目养神,只是表情很是奇怪,仿佛在强制地压抑什么似的,眉头微皱,额头似要沁出汗来。</p>

贺兰雪往旁边走了一步,信手拈起旁边的一块砖石。</p>

他放在手里掂了掂,然后瞄准一人,倏得一下,将砖石抛了出去。</p>

砖石响处,那八个人同时暴起,机械一般,朝那个方向攻去。</p>

易剑也猛地睁开眼睛,见到贺兰雪,艰难地吐了一声,“王爷,快走。”</p>

贺兰雪反应神速,早已看出了端倪:一定是炎寒在易剑身上放了什么东西,接触易剑的人,都会变成傀儡一般的攻击者,易剑方才一直调息养气,原来只是龟息法,他必须屏住自己的呼吸,不造成任何声响,这才躲过了这八个人近乎疯魔的攻击。</p>

现在,易剑出言向贺兰雪示警,那八个人又很快折身,易剑冲过去。</p>

易剑站起身,拿起身边的树枝权当长剑,他的脚步有点踉跄,看来,早已体力不支。</p>

“王爷,快走啊”见贺兰雪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朝里面走了进来,易剑再次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句。</p>

只是他最后一个话音落时,贺兰雪已经欺近,他左手使剑,挑飞了一个正打算砍向易剑的傀儡,然而转身防护,将易剑护在身后。</p>

“王爷,你不要管我,你现在的情况,根本打不赢的,他们现在已经失去了神智,既不会痛也不会累,王爷……”易剑还在后面喋喋不休,贺兰雪的目光,却已经在破庙里快速逡巡了好几番。</p>

那八个人又围了上来,封住了通往门口的所有道路。</p>

贺兰雪朝他们后面倚着的墙壁望了望,然后,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p>

毫无力度的右手,只怕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一掌惊涛了。</p>

易剑还在继续说着:“王爷,你先走吧,我身上早已被裴若尘他们放了软筋散,方才调息了半天,才能搏上一搏,此刻,药力重新上涌,我肯定走不掉了,等一会,我会拖住他们,王爷……以后再遇到什么事情,不要这样逞强了,凡是要量力而为。”易剑这句话,说得有点像遗嘱了。</p>

“闭嘴。”贺兰雪不客气地打断他道:“我只知道尽力而为,从来不知道量力”他不敢低头,脖颈僵直看着前方:“易剑,你再坚持一会,我数到十,只要你数到十再倒下,听见没有?”</p>

易剑望着贺兰雪的侧脸,俊美的容颜异常严肃,眼中有种让人安心的霸道与自信,他不由得点点头。</p>

“好”贺兰雪扶稳易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全力一肘向后撞去他终究是血肉之躯,每撞一记,自身都在承受极大的反弹力。一二三……连肩带肘已经被碎砖刺得血肉模糊。</p>

“王爷……”易剑看得惊怖,低声惊呼。</p>

贺兰雪咬着牙,生怕一开口会泄了浑身气力,</p>

**……十最后一击,他几乎是连头带肩一起撞过去,砖石灰粉倏倏而下,易剑也一诺千金地倒了下来。</p>

贺兰雪一把接住他。</p>

那八人似刚刚回过神来,纷纷猛攻了过来。</p>

贺兰雪抱着易剑,最后一击,本就摇摇欲坠的墙壁轰得倒塌,他就势一滚,从碎石尖瓦上滚过,很快离开了废墟,朝旷野的方向跃去。</p>

……</p>

……</p>

……</p>

……</p>

地势的掩映下,他们终于逃脱。</p>

待逃至湖边的一个草丛中时,贺兰雪的体力终于不支,倒在了地上。</p>

而此时,fèng九与伊人,刚刚上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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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秀上了岸,便马不停蹄地朝皇宫的方向赶去。</p>

夜色已晚,她雇不到马车,只能拎着裙摆狂奔,到都城的</p>

时候,城门刚刚准备关闭,容秀高喊了一声等一等那负责关门的士兵停了下来,迟疑地望着她。</p>

待容秀走近后,士兵伸臂拦住她,粗声道:“现在已经不能进城了。”</p>

容秀无法,只能亮明身份,道:“我是当今皇后,你必须让本宫进去”</p>

说这句话时。容秀的气势十足。</p>

士兵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本是将信将疑,后又想起:宫中有谣言,说皇后现在患疾,住在宫外,也不是不排除这个可能。</p>

“快点放本宫进去”容秀沉着脸,摆出皇后架子,厉声呵斥。</p>

那士兵抖了抖,望了望天色,想想,反正也是刚关的城门,姑且放她进去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p>

这样想着,士兵已经挪开了一个小缝隙,容秀顾不得其它,从缝隙里钻了进去,朝皇宫发足狂奔。</p>

刚好,小右巡查到这里,见状,问那士兵,“那女子怎么跑得那么慌张?”</p>

士兵一哂,“不知道,说自己是皇后娘娘大概是哪里来的疯子吧。”</p>

小右心中一凛,想起当初贺兰钦放自己过来的时候,曾特意吩咐,一定要注意京城的任何异常风吹草动。</p>

现在,半夜深更,一个自称自己是皇后的女子如此匆忙地跑向皇宫,宫里的兰妃娘娘又刚过世,陛下又新添了一个小皇子这些本不相干的事情叠在一起,事情,便变得越发蹊跷了。</p>

贺兰钦大将军虽然已经丧身火海,但是交给他的任务,小右觉得,自己还是得去完成。</p>

“把这些情况全部报告给驻扎在十里外的陈将军,就说,今晚宫中有异。”小右吩咐了一句,想了想,自己也朝皇宫的方向走了去。</p>

他还是亲自打听一下稳妥些。</p>

……</p>

……</p>

……</p>

……</p>

另一边,容秀用最快的速度穿过京城的大街小巷,很快来到宫门前。</p>

守卫宫门的士兵好歹是见过世面的,从前容秀进进出出,也见过许多次,乍见到她,也是奇怪,但是没有过多阻拦,只是火速地跑去通知大内总管和陛下了。</p>

容秀也懒得管他们,仍然走得极快,径直朝贺兰淳每晚都会滞留的议政厅走来。</p>

如此一想,贺兰淳是一个很勤政的皇帝。</p>

在这长长的五年里,每次容秀站在殿前的台阶上,遥望着议政厅,总能看到它前面的灯火,燃烧得很晚很晚。</p>

想到这里,容秀心跳一滞,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关注他许久了,在两人关系最冰冷的时候,她也是等着议政厅的灯光熄灭后,放能安心地入睡。</p>

只是当时,她自己并不知晓。</p>

正如他一样,对她的感情,他也始终不曾知晓。</p>

念及在裴府的那件事,容秀满心柔情,她停在了议政厅的大门前。</p>

门内灯火通明,一队皇帝的亲卫正守在门口,容秀仰望着他们,仰望着门缝里透出来的灯火辉煌,方才还焦急忙乱的心突然安宁了,她一步一步,跨上台阶。</p>

站在最前面的士兵似乎没看清楚她的脸,例行公事地伸出手拦在她面前,厉声问:“站住来者何人”</p>

“她是朕的皇后,让她进来吧。”容秀还没有回答,贺兰淳的声音已经疏疏淡淡地传了来,安详而冷静。</p>

容秀的泪水突然涌了出来。</p>

那士兵诚惶诚恐地让来来,给容秀行了礼。容秀也看也不看他,只是目不斜视,平缓而坚定地走向大门。</p>

手放在那扇朱红色的雕花木门上,然后,轻轻地,轻轻地,推开。</p>

灯光泻了出来。</p>

屋子里的人,就这样站在灯火辉煌之中,一身明黄色的尨服,发髻上戴着一顶小小的金冠,一手拿着书卷,另一只手负在背后。</p>

他转过身来看她,平淡而冷酷的眉眼,千秋万载,始终如冰如玉,好像再凛冽的阳光,都无法留给他一丝温暖。</p>

而这满屋灯火,纵然明亮,却沾不上他半点衣袂。</p>

容秀的眼睛泪蒙蒙的,视线全部糊住了。</p>

“鞋子呢?”贺兰淳审视了她许久,突然皱眉,问。</p>

容秀之前在鼓面上跳舞,所穿的鞋子是那种薄底的布鞋,后来一路紧赶慢赶,那鞋子早已破损,丢在了路边。</p>

现在,站在贺兰淳面前的容秀,一身纱质舞裙,赤着足,蓬头垢面,满额汗水,实在狼狈之极。</p>

容秀闻言,用左足蹭了蹭右足,低下头,泪水于是落到了她的衣襟上。</p>

贺兰淳看在眼里,突然向前走了一步,信手拿起自己放在议政厅的便鞋,弯下腰,抬起她的脚步,将那双已经冻得发红的脚,轻轻地放进鞋里。</p>

容秀呆呆地看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方才默默的哭泣,眨眼变成了抽噎。</p>

她哭了起来。</p>

贺兰淳却已经起身,退</p>

后一步,坐到了正位上,冷淡地看着她。</p>

他的冷,总是来得太突然。在他为容秀穿鞋的时候,容秀觉得他那么近那么近,眨眼,又远了。</p>

“发生了什么事?”贺兰淳盯着那张梨花带露的苦脸,沉声问。</p>

容秀还是哭,她一路跑来,只想为他示警,可是真正站在这里,容秀却犹豫了告密,就意味着将自己的父亲推入绝境。</p>

他固然在最后关头舍弃了她,可是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那么多日日夜夜的相濡以沫容秀母亲早丧,她是由父亲带大的,虽然大富之家,不用一把屎一把尿的艰难度日,但是教书习字陪伴玩耍,容不留却做得极尽责。这种种恩情,怎能就此一笔勾销?</p>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贺兰淳有点不耐地重复了一句。</p>

容秀突然跑上前,一言不发地抱住他,她扑在他怀里呜咽,“我们走吧,你带我走吧,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我给你生一大堆孩子,我们在一起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好不好,好不好?”</p>

贺兰淳的身体有点僵硬,他任由容秀抱着自己,神色未动。</p>

容秀抱着他,却像抱着一具没有生命的玩偶,她终于止住了哽咽,抬起头,楚楚可怜地望向他。</p>

贺兰淳一脸平静,根本没有被她的言语所动,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在琢磨着什么。</p>

“陛下……”她有点无力地唤着他。</p>

贺兰淳却突然站了起来。</p>

容秀一个不妨,跌落在地上。</p>

“容不留那边是不是有问题?”贺兰淳没有看她,只是望着前方,冷静地问:“你根本没病,昨日朕去探望的那个人,根本就是假的”</p>

“陛下……”容秀匍匐在地上,想爬起来,又觉得全身无力,她冷如冰窖。</p>

“来人”贺兰淳高高在上地说道:“扶娘娘回宫休息,通知御林军,马上集合,包围太师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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