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衣在老人的示意下坐在了他的对面，老人递给了他一杯浓茶。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存，如你所见，是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了。”李存微微一笑，“至于我所陈述的那三句话，你不用惊讶，我跟他们是一伙的。”
“他们？”
“你的父亲还有倪心。”李存浅抿了一口茶，热气往上蒸腾，模糊了他的镜片，他把眼镜摘下，用衣服擦试着。
“该说你是幸运还是不幸，很少人能够一体双异能，更别说你的第二种异能是通过依靠器官移植来实现的。”
通过李存的讲述，路衣了解到了通过器官移植来获得异能的人有很多。他们大多是些亡命之徒，因为通过器官移植来获得异能的成功率几乎为零。
“你的情况不一样，我看过你觉醒的视频。”李存说道，“你的匹配程度近似于百分百，这在器官移植获得异能这个方面来看是很罕见的。对于你来说，这与其说是转移，倒更像是一种掠夺。他们两个人肯定知道的更多，我就只不过是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头子罢了。”
掠夺吗？
路衣回忆着那个雨夜，在被倪心暴力剥夺眼睛并进行交换后，他并没有感受到什么身体上面的不适，只有恐惧而已。可倪心呢？按照李存的说法，器官移植成功的概率奇低，他为什么能够如此肆无忌惮地进行交换，难道仅仅只是单纯的运气使然吗？而且为什么自己还和他有了心灵链接呢？路衣向李存提出了自己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