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案子,没谁能催得动我,我就能给它拖上个一年半载,甚至拖到被人遗忘。
王郊等着判案,要么是包庇要犯官匪勾结,要么是屈打成招群情激愤,总得靠一边吧?这么拖着算什么事。让他怎么做青天老爷来翻案?
一拖再拖。甚至有那么几次,他冲进签押房。发现知事早不知开溜到什么地方去了。要算我个玩忽职守吧,回来一问,又总是有正当理由的。
原本想知道他官职能压住我,谁知又从天上落了个监国太子下来,克星啊,王郊郁闷得不行。
时间就这么被我拖到墨河战备,封城了。
再往后换成跟北狄打持久,王郊更蔫了,基本上,他对我能在年内判下结果持怀疑态度。
不过另一个人对他更加怀疑,可以说已经升级到了仇视。
那就是孟章。
孟章在夜里来到西院,当时我不在,而王郊地房间点着灯。孟章进去,跟王郊要水和吃的。
王郊不知他什么时候回夏城的,也不明白他回来做什么,听孟章说他是好不容易才从别人手上逃出来,这回是跟王郊要水和食物。
分到王郊手上的水也很少,因此他只给了孟章一些干粮,拒绝给他水。
孟章怒了,指责王郊故意用银票设圈套,派人捉拿自己,又不遵守孟章制定的玩法去杀人,事件变得一点都不完美,有破绽。
王郊也怒了,且不说什么银票的事情他不知情,那杀人能是玩吗?他豁出去良心才办到的事情,有什么遵守不遵守,完美不完美的。
两人口角起来,孟章的蛇想攻击王郊,偏巧王郊不怕那种长物,挑起来甩到墙上。
看到爱宠被欺负,一向只动嘴不动口的孟章激动了,拔出匕首捅伤王郊。
他自己是完全没经验地,看到王郊倒在地上不动,呆愣片刻,随即冲出屋去,取了挂在各扇门上的草,混在一起点燃,随即逃离。
要说这杀人,他是想得很周到,但真正亲自行动的时候,连珠渔儿和王郊都比他冷静得多。
草梗点了没燃起明火,变做浓烟滚滚。
王郊躺得低,一时半会熏不死,倒是痛得快死了,于是昏迷。
“流了许多血……我……是要去了吧……”
王郊说完,眼中流露出后悔与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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