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高出溪流地面五十米左右,还是无法完全看清周遭地势,但对楚烨来说足够了。
毕竟他不是来勘探,超过方圆百米就无须关注。
老任的视觉没他‘妖’,又不能打矿灯,只能询问:“怎么样,是品相局吗?”
“是,主墓是我们脚下这座土包。”楚烨点头道。
老任脸露出笑容。
微弱月光刚好打在老任脸上,笑容跟鬼似的。
“收敛点。”楚烨刚好转头差点被吓死,吐槽道:“真是个风水大师布局,但东西应该被阿奶卖得差不多了。”
“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老任反驳一句,低头看着下方的房屋,道:“如果我们脚下的才是真的大坟,那下面……”
“要么守坟人造个小的来迷惑他人,要么是雀占鸠巢,因‘道德’束缚而迁坟。”楚烨接话茬。
“那你觉得最可能的是哪一种。”
“不好说,从目前已知的情况来看,他们都不懂古董价值,应该是第三种。”楚烨回道。
“怎么还有第三种?”老任无语道。
楚烨解释:“从1840起我国全境都不得安稳,嘉陵甚至做过陪都,这里距离主城不过几十公里,当时也受到冲击,不管是守坟人、还是雀占鸠巢,四处逃串是必然的,解放后嘉陵周边又打了不少年的土匪,后来人迁进来,不知道情况盖上去,再正常不过。”
“忘记了加入这个影响了。”老任知错就改。
楚烨点头,把目光转向赵巩家,道:“老赵可不是个安份的主,是个练家子。”
“什么?”老任惊呼。
楚烨转身看着老任,道:“你难道没看出来?他的肌肉、体态都有少林硬功夫痕迹呢。”
“我是正常人的眼睛。”
“骂谁呢。”楚烨不满回了一句,又扭头看向下方赵巩家,道:“你自然不知道他有硬功夫,下手肯定有收敛,那局面就有意思了。”
楚烨预料没错。
此时屋子里,赵巩在横梁上蹲着,头上的瓦片被掀开一点,其手持夜视望远镜在窥探。
“瓜娃子看了我这里两次,不是简单的角色,那个老的,看着冲动笨笨的,却也是老江湖,看来都是我卖的东西引来了,好事好事啊。”
赵巩一点都不担心,带着兴奋的语气自语着。
土包上,楚烨两人已后退隐入小树林。
“那赵巩真在码头上混过,加上一身硬功夫,可不好对付了。”老任面色沉凝道。
嗯!
楚烨点头。
古今中外,不管嘴上说得多漂亮,底子无非都是‘利益’。
用通俗一点来说,就是‘江湖’。
水运码头,是江湖中表现最明显且粗暴的行业。
按照赵巩的年纪推断,执掌朝天门码头帮,应该是历史以来最混乱无序的时段。
如此环境中爬起来,并活到今日,光靠一身蛮力可不够,脑袋、人脉也自然是罕见的。
“不要那摩托车,退?”楚烨试着说道。
“不行!”
老任果断拒绝。
其在任何方面来说都不是好人,但对妇孺弱小者受到虐待,比楚烨还极端,所以就算赵巩再不好对付,也不能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