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啊快快放手求求你放放手求求你奴家是有相公的奴家相公是禁军教头,他若知道必不会放过你的”
“小娘子何必惺惺作态呢,先前这般勾-引本衙内,如今本衙内上钩了,却又做出这幅贞洁烈女的模样给谁看。”
“衙内不好了来了两个寻事的,其中那个和尚好凶悍,小的们挡不住了”
“大胆淫贼,光天化日下敢调-戏良家妇女,吃俺一拳”
迷迷糊糊张开双眼,少年只觉浑身刺痛,尤其是左腹位置,简直如断了骨头一般。
迷茫眼神空洞呆滞,虽然睁着,瞳孔却没有任何焦点。
良久之后,放空的瞳孔逐渐恢复神采,目光游离,但见此刻身处一间古色古味数丈开阔的内室,室内器具古木沉香,端闲贵华。
一眼扫去,桌椅凳几一应俱全,桌子正中盛放着一套色泽润彩之青白瓷茶具,光致茂美,如冰似玉。
一旁矮几上更是列着其他两套瓷具,一套出自龙泉,另一套虽更为华贵,脑中却已记不起来历。
视线拓宽,但见房中更有数十件瓷瓶、瓷饰,除此之外金银饰品也是数不胜数,金碧辉煌,令人不禁生出人在皇宫大内的错觉。
不过少年清楚,此地并非皇宫大内,而是当朝手握重权之太尉高俅的府邸。
“对了,我是太尉高俅的螟蛉义子,高衙内呜”脑中刚浮现出这份记忆,三道惊雷同时在脑中炸开。
“不我不是高衙内,我是高明啊”
“不不对我是高飞啊”
“不不不我我我是项项”
脑中翻江倒海,不同的记忆人格撕扯着少年,令他痛苦不堪。
然而痛苦中,另外三种残缺不全的记忆渐渐现出轮廓。
高飞,高明,二十一世纪东方十四亿人口大国,沿海超级大城市中,同在一所高中,却不同班的两名平凡学子。
结束中考,又无奈跨过最幸福那几乎可化作一百八十秋的珍贵六十日暑假,两人对接下来所迎接自己的,不谋而合地用了同一个词形容
地狱
然而,两人怎么都想不到,不约而同所认可的地狱,真正的“应劫”却是在这回溯九百年的大宋汴梁。
相较于高明、高飞,脑海中第三个人格的记忆太过微弱,高衙内只是隐隐感觉到这个人姓“项”,其余就一无所知了。
痛苦渐渐消散,高明、高飞的记忆慢慢蛰伏下。
如果没有这两人传递来的众多超前信息,高衙内对于此刻脑中出现其他人的这种现象,所做出的判断只会是两字中邪
不过如今他却有了别的答案
严重中邪
“富安富安”扯着嗓子气急败坏的吼了起来。
不过少年之龄的高衙内面貌稚嫩,样子约莫十五、六岁,他一身肥膘,肿胖如猪。
除此之外,五官倒算端正,不过眼眶下黑袋斑斑,一看就是长期纵-情声色,气血虚耗,精力亏损之状。
一名穿着光鲜亮丽,却一脸贼眉鼠眼,二十几许的青年惊喜的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