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些怒气,手也紧成了拳伏在衣袖中轻微的颤抖,本来精致的容颜上满是恬静的微笑,可现在除了阴郁就什么也没剩下了。前走几步无意间瞥到了桌上的琴,顿时豁然一亮,主意便有了。
“凌寒,这是做什么?吓死了人你可有好处?”脸上的阴郁仍旧留存,却不知心思已经变了。平复了心里的惊惧坐回桌边似是无意的拨弄起那琴。
“公子吩咐的,说是截断城内对外的消息传出。”凌寒闷闷的回了句,随后就不开口了。
“哦,是信鸽啊!”这个理由嘛勉强有点说服力,但可惜的是,上官冰若从来都是个以牙还牙的人,不是有句话是说的?有仇不报非君子吗?
“这琴,还真好呢,凌寒你也坐吧!”状似不经意的夸赞,实则目的已经……
“不试首曲子还真是可惜了!”有些惋叹的语气,话说间已将琴放好在面前了。
“是啊,可惜了呢!”龙炎附和的应了句,便扶正桌上再次打翻的茶盏又斟了杯茶。
转而看向凌寒,定定的不再将视线移开,不久那个一直有凉薄气息的男子就有些不自在起来。心中一阵窃笑,随即便拨了琴弦。
剑煮酒无味饮一杯为谁
你为我送别你为我送别
胭脂香味能爱不能给
天有多长地有多远
你是英雄就注定无泪无悔
这笑有多危险是穿肠毒药
这泪多么美只有你知道
这心里有你活着可笑
这一世英名我不要
只求换来红颜一笑
这一去如果还能轮回
我愿意来生做牛马
也要与你天涯相随
眼睛微闭着,透过眼缝瞥见那一袭黑衣男子脸色微白的模样不觉心中大快,小样,叫你敢吓我!这曲子可是专为你而歌的!
凌寒本来也是喜欢听冰若的琴音的,一路来他也常常会静静的听,但只是听听,却从不曾想过会……被她如此的……戏耍!
这曲子,是专为他而歌的,他听出来了,可是,却不是含情而歌,分明是在宣泄着她内心的介意,凌寒的脸色白了,目光里明明的尴尬和闪躲,就是握剑的手也不知放在何处是好了,猛然间,他起身侧了一步,脚步有些凌乱的僵硬着离开了那里,龙炎眼底的憋笑却是再也忍不住了,颀长的男子双肩颤着,潺潺的声音杂有些磁性的混了笑幽幽传荡起来。对面的女子仍旧还在抚琴而歌,却是因了笑意而拨错了好几个音,琴音顿时有些轻弱抖动起来。
剑煮酒无味饮一杯为谁
你为我送别你为我送别
胭脂香味能爱不能给
天有多长地有多远
你是英雄就注定无泪无悔
这笑有多危险是穿肠毒药
这泪多么美只有你知道
这心里有你活着可笑
这一世英名我不要
只求换来红颜一笑
这一去如果还能轮回
我愿意来生做牛马
也要与你天涯相随
“冰若,你这,算是报复吗?看来以后还是不要招惹你的好呢!”龙炎好不容易止了笑意,声音却仍旧是颤着的,想及方才凌寒的反应,不觉唇角的弧度又大了些。
“谁让他吓我的嘛,本来还以为没有效果呢,没想到倒是让人吃惊!凌寒的反应还挺大,可就不知他的胭脂在哪里呢?”双手压了琴弦消了琴的余音,一边望向那个身影落荒而逃的方向。
“恩,这个倒难说了,凌寒与我朝夕相处八年之久,很少见他脸上有过什么多余的情绪,今次可是第一次失态呢!”龙炎浅浅一笑,桌上的鸽子好像在我闭眼抚琴时被收拾了。
“难说这样的人没个红颜知己,就是会苦了人家姑娘啊!”随意的说着,满是叹息的支了下巴看那夜空。“对了,放才的那个鸽子……”
“冰若是想看看传的信吗?”龙炎见我突然起身目露疑色的问了一句。
“我才没兴趣知道他们预备发什么消息给莫毓之,我是想那鸽子……是不是可以烤来吃?”双眼亮亮的诱惑着龙炎,他听了后明显的一顿,显是跟不上我这思维。
“与其浪费了还不如……嘿嘿,资源的充分利用嘛!就是瘦了些……”乐哉乐哉的转身去寻了法儿,龙炎端了茶的手一直悬在空中,有些惊愣的琥珀色眸清澈的闪出些无奈来。
“这丫头,真想看看她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进去。”摇摇头轻笑着,目光里一刻的怔忪,又化为了无尽的宠溺。
“报——!”一个士兵急速向城楼跑来,一边跑一边大呼,龙炎的目光一瞬便幽深沉寂起来,犀利的盯着来人的方向,棱角分明的脸上显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来,却也是难测难解。
“启禀皇上,周将军已将敌军粮草劫获,一刻后抵达!”
“恩,下去吧!”摆摆手命其退下,心里也觉得冰若此举有些麻烦,其实相比而言若是自己肯定是会烧了的,既不浪费精力又保险些,不过若她决定这样做了便由她吧!
抿了口手中早已凉掉的茶,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
天宇永基二年十一月中旬,天宇竟在区区数十天内将天阴攻打了几月有余的城池尽数收回,并将战线堪堪拉到了天阴与天宇的边界,而莫毓之,始终没有任何动作。
本来天阴是有进行反攻的,可惜不知天宇从何得来守城之法,凡是攻城的行动都会被粉碎,甚至还会伤亡惨重,只听说那个东西名曰:万箭穿心!
天宇永基二年十一月二十,天宇周易袭击天阴的粮草押运队,斩杀敌将三人,余者士兵皆被迷晕,醒后粮草已经不翼而飞。
而病了的若贵妃也在粮草劫获的同时痊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