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说的哪里话，都是分内事，应该的。”父亲摇头认真道。</p>
等姜姨离开后，我们重新回到房内。</p>
这时林青雨像是想起了什么，盯着张长乐问：“哥哥，雪姐姐会在这里过年吗？”</p>
闻言我也看向他，心里其实一直有这样的疑惑，不过没有找到机会说，再者我和他师父也不熟悉，直接过问感觉会有些冒昧。</p>
提起雪满河，张长乐遗憾地说：“师父她回家了。”</p>
“哦……”林青雨语气有些怅然，“雪姐姐也不打声招呼。”</p>
“嗨，师父她人就这样，我行我素……”</p>
张长乐先是无所谓地说起来，但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同时还东张西望。</p>
我嘴角暗自抽搐，看来张长乐就是记吃不记打，刚才还被卫姨教训了一顿，转头就忘了。</p>
看见没有人注意这边，张长乐才继续说：“嘿嘿，我师父是真正的江湖儿女，我行我素是特点，是特点。而且师父她也不想打扰我们，所以只和我说了这件事。唉，她一向如此，以前也是为了不打扰我修炼，所以深居简出。”</p>
这回我是再也忍不下去了，直言戳穿道：“我看是雪姐姐嫌你嘴碎听着耳烦，不愿意看见你才差不多。”</p>
“路仁，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师父一向对我很好，怎么可能不待见我！”张长乐辩驳道。</p>
我却是懒得理会，林青雨低声笑笑，然后又问：“这样说来，雪姐姐是在外闯荡过咯？”</p>
“那是，我师父……”张长乐微微昂头，骄傲都写在了脸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自己呢，然而下一瞬脸色就变得紧张，闭了嘴。</p>
他这奇怪的反应令我皱起眉头，但略一思考就明白过来他恐怕是顾及到适才卫姨的告诫。</p>
而林青雨应该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因此敛去好奇，一时沉默不语。</p>
这满场的尴尬令我难受，若是不知道还行，知道了还在现场我就很容易产生同样的情绪。</p>
因此我连忙转移话题，问：“长乐，雪姐姐家住哪里，离这远吗？”</p>
闻言他用感激的目光看着我，回答：“说来也巧，师父的故乡在有‘江北走廊’之称的凉州，离庆州还是挺远的，此去有三千多里之遥。”</p>
我有些惊讶，竟然会这么巧，张长乐籍贯在凉州我是知道的，不曾想雪姐姐也是。</p>
“是在凉州吗，记得哥哥你说要到那里，坐车也要一个月，雪姐姐什么时候走的？”林青雨关心地道。</p>
张长乐掰掰手指，回答：“算算日子，她离开也有大半个月的样子了，骑马走的。想来还要二十多天才能到。因为师父她家在凉州最上面，相当于还要穿过整个州。”</p>
想了想凉州的形状，它整体呈东南往西北的走势，从中原进入凉州，就需要从其东南最下开始，然后往西北向上走。</p>
“最上面……”小手指抵着下颌，林青雨沉思一会儿，“我记得凉州末端好像是一片雪山哎，叫北山，终年不化。但据说在地底下有北山的无数融化的雪水，流经整个凉州，所有的河流湖泊源头都是它。”</p>
张长乐意外地看向妹妹，赞道：“可以呀，妹妹，没想到对凉州这么清楚，那你来说说一些关于凉州的其他情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