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是意思，陈家也是‘白手套’？”
“陈家是不是‘白手套’，我不敢断言。就算他们是，也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我只打听到，陈家和前几届的湖省主要领导关系一向不错，这些领导如今大部分去世，还在世的几位，也退居二线养老，级别吗，有高有低，享受中办厅和华国统一安排待遇的也有两三位，我这么说，刘凡你明白吗？”常坤最后一句问题放缓了语，一字一句的道。
“故交满湖省，人走茶未凉？”刘凡反问。
“准确。”常坤道。
谈到此处，常坤的倾向已经很明显，显然陈家在他看来，是不可能抗衡的对手，即便他老爹是常道兴也不行。同时常坤也有劝刘凡的意思在，言外之意就是他都要退避三舍，裴东成恐怕也不会死保他刘凡。
“老郭，你的意思呢？”刘凡冲常坤点点头，看向一旁的郭琛问道。
“我能有什么意见，主要看你们两位的决定，如果你们都同意，我老郭自然跟着把手里的一点股份卖给陈氏。”郭琛呵呵一笑道，在座三人，显然属他是最没有心理负担的。
刘凡听到郭琛的说法，眼中闪过一丝阴沉之色，脸上仍旧淡淡。
“不过常少，我不得不提一句，清湖区项目确实是块大蛋糕，但也仅仅是对于江城而言。陈氏的规模，恐怕不一定能看得上吧，而且收购中天居然直接砸下上市公司的股票，我想陈家家大业大的，十多个亿的资金应该不缺，何必便宜我们呢？这里面就没有值得琢磨的地方？”郭琛表态完后，立刻又说了几句。
刘凡端起面前的茶杯，姿态闲适的吹开绿油油的茶叶品尝了一口。常坤眉头微皱，把抽了三分之二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中。
“老郭你是不同意卖掉中天了？”常坤道。
“我可没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最好弄清陈氏收购咱们的目的，说不定还能多开点价，常少你说是不是？”郭琛笑眯眯的道。
“好，既然如此，咱们就再等等，有什么情况，及时互相联系。”常坤不再废话，从位置上起身率先告辞离开，郭琛起身送行，刘凡没动。
等常坤走后，刘凡才站起，拍了拍立在门口的郭琛肩膀，踏出总经理办公室。
既然内部已经出现分歧，刘凡已经没有其它选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