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来看吧小说>综合其他>大宋皇商> 第十三节处处都是坑求推荐求收藏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十三节处处都是坑求推荐求收藏(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冉儿有些幽怨地偷瞟了一眼几天不见人影的王诩,这才对夏彦说道:“夏管家请您去他那里一趟,任少爷也在。”

冉儿后面的一句话让王诩心里一跳,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应该和他有关。

王诩和夏彦二人对望一眼,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随即跟着冉儿来到夏陆的屋子。一路上王诩虽说想要安慰冉儿几句,不过碍于夏彦在场,终究没有说出来。

夏陆的住处也在北屋,却是一间松柏掩映中的僻静所在,四周多木草而少花,显得清幽雅静,王诩一进屋便见一个青山炉冒着缕缕檀香,正对着大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福禄寿三星的水墨画,几张花梨木的古朴椅子依次放置在两边。而其中两把中,一把坐着夏陆,另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白衣纶巾,眉带英气,神色傲然的俊朗青年。

打量着青年男子,见其生得确实不凡,不过眼神中透出的傲然让人很不舒服,王诩想着他应该就是任远了。

“孩儿见过爹。”夏彦朝着夏陆恭敬地施礼。

王诩也连忙施礼道:“侄儿见过叔父。”

夏陆没想到王诩也来了,不过转念一想,正好把事情说明白了,于是伸手扶起躬身的王诩道:“少爷不必多礼。”

任远见状起身,鼻翼里发出低低的冷哼,只是朝着夏彦拱拱手,以示礼节。

待四人坐定,下人倒上茶水,夏陆悠然地品上了两口,这才开口说话:“今日召彦儿来,是为钱庄支钱一事。”语气淡然,并无苛责之意。

“叔父莫怪,此事是我让堂兄不要告诉叔父的。”王诩赶紧接过话头,替夏彦解释道。

“哼,左一个叔父,右一个叔父。老爷尚在时,却未见你如此恭敬过。别有企图吧”任远斜眼冷冷道,根本不想正眼看王诩。

“远儿,不可放肆,守礼乃为人之根本,你不守礼,却要他人和你一样?”夏陆严厉地扫了任远一眼。

任远听夏陆呵斥,冷漠傲然的神色收敛不少,只是低声嗫喏道:“废物一个,光懂礼貌有什么用。”

“原来如此,既是少爷支用了,那我也就不再过问了。”夏陆收回看着任远的凌厉目光,言语中依旧不见喜怒,只是遵着礼数的客套。

王诩听了夏陆之言,恐其误会,为了避免任远在自己身后是手段,决定还是把事情当面说清,让任远有所顾忌,不能在使坏之后装疯卖傻推脱说自己不知此事。同时,他也知道他在夏陆的心中还是以前那个纨绔子弟,所以他要投石问路,试探夏陆的立场的同时使其投鼠忌器。原因是一来是这桩生意已成定局,就算夏陆存心阻挠,他也无能为力了,但王诩希望最好不是这样。二来是向夏陆证明,自己有决心和能力,掌管王家的产业和经营。三来这也是王诩对夏陆的进一步试探,试探他究竟是不是站在自己这边。

“叔父,我是看上了两浙陆的酒买扑权,所以才找堂兄支的钱,之所以没有告诉您,是不想让您过于担心。”

不料王诩的话刚一出口,夏陆正准备放下的茶杯“哐当”一声,重重地落在了桌上,虽未摔坏,但气氛却凝重了起来。

“买扑酒坊场了?”

王诩心中一凉,见始终面色淡然的夏陆罕见地露出了担忧的神色,知道夏陆应该是反对自己的了,脑海里思索着种种对策,故作镇静道:“是的叔父。”

夏陆闻言,沉默不语不置可否,经受时间磨练的漆黑的眸子变得更加深邃,而夏彦见气氛陡变也如坐针毡不无担心地看着王诩。

任远弹了弹白衣上的些许灰尘,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听说此次王大少爷出手阔绰,三十八万贯的生意用了三十九万贯钱,真是精明”其加油添醋煽风点火的讥讽意味昭然若揭。

夏彦闻言,满眼怒气地看着任远,此时,他才知道原来是任远在爹面前给他穿了小鞋。

低头不言的夏陆右手一抬,打断了任远的挖苦,盯着王诩问:“少爷可知两浙一路的酒买卖利益如此之高,为何多年来包括我们王家在内的江南四大家都没有插手吗?”

这个疑问也盘踞在王诩心头多时悬而未解,他只得摇摇头。

夏陆身体微微后仰,叹出一口气:“虽说在商言商,但一直以来,我们王家和官府的关系都一直交好。这也是王家能够立足江南数十载的原因之一。但这一切,都从刘权上任杭州通判开始有了变化。”

又是刘权,王诩心中嘀咕。

“通判一职位虽不及知州,但权限甚广,在有些方面权力甚至高于知州。是故,刘权上任,江南富户无一不前去道贺的。当然也包括我们王家。不过让我意外的是,刘权竟然将很多富户的‘礼节’都给退了回来,后来派人一打听,原来刘权并没有将所有的人的礼节退回,只收了三家。”

夏陆沧桑沉稳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稍纵即逝的轻蔑,继续说道:“再遣人仔细打听,我就全明白了。他是在给两浙路的商贾立杆。”

“立杆?”好奇心甚重的王诩不禁出言问道。

“是立杆,虽说被收下的三家各自富庶情况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他们都是各自那个阶层送得最多的。刘权就是在告诉所有想要走门路的商人,只能比此高,不能比此低。后来很多还不明白道理的商贾们吃了闭门羹,这就更加坐实了我的想法。所以,很多年来,我们王家都没有插手酒坊场的买扑。”

夏彦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张狂。”贪官他也见识得多,但却没见过如此明目张胆的。

任远却很不以为意地摇摇头。

而王诩此刻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他原本认为上缴官府三十九万贯,而实际能赚到四十五万贯,甚至通过孟纯的改进能赚得更多。但此时他才知道,官员在什么时候都是横亘在商人面前的大山。不过他心中还有一丝侥幸,若获得的利润能够满足刘权,自己多少还能有些。不过夏陆的话马上就粉碎了王诩的幻想。

“少爷既然已经拿到买扑权,那么应该见过张骏其人吧。”

王诩不知道夏陆为何有此一问,不解地回答道:“的确见过。”

“那少爷以为刘权其人的城府如何呢?”没想到夏陆并没有回答上面的问题,而是抛出了另一个疑问。

“刘权久历官场,城府极深。”王诩始终忘不了刘权打开他的那张封纸时的面部变化,经历如此突变而面不改色的人,应当是极为狡猾。

“那么少爷认为,以刘权如此精明之人何以找到张骏呢?”夏陆镇定沉稳的语调一字一句地都击打在王诩的疑问之上,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的决定是有多么唐突和草率,竟然天真地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但事实上却是那么多没有弄清楚的地方,任何一个都能置他于死地。

夏陆见王诩不答,似乎也能猜到了他此刻的心情,继续自顾自说道:“张骏并不是刘权的合伙人,而是刘权的奴才。刘权要的不是合伙人,而是奴才,是以他才会在那么多商人中选中了张骏。他需要他能掌控得了的人,需要绝对而且足够多的利益。”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