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臣妇好多了,臣妇每日起来只能用半碗米汤。需要绕着院子走上两圈有了饿的感觉才能吃下一碗米汤。”
原来这些命妇也是这样。太皇太后的面色好了许多,“身为命妇得要保住自己,免得给男人添麻烦。”
“是了,敢问太皇太后身体如何?老妇时常感觉夜里冷,需要盖张小棉被才能睡下。”
太皇太后的面色舒缓,“夜里如同你一般,白日还行,夏日能穿夏衣,冬日多着几件衣裳罢了。善夫人的身体怎么比哀家的还差,你得要好好注意注意。”
秦素兰见着太皇太后的脸色正常,不再怒气,便快快地应和道,“是了。都说太皇太后疼爱皇上,臣妇倒不觉。”
太皇太后脸色一变,“此话怎讲?”
“一个成才的人背后必定有严厉的父母亲、或祖父祖母。皇上未曾见过他的祖父,又年幼失去他的父皇。现在能教皇上成才的只有太皇太后您了。可是太皇太后怜惜皇上,宠溺着皇上,事事为皇上出头。这与一般人家里不成器的儿孙的祖母有何不同?”
太皇太后陷入了沉思。
“外面的虎狼很多,做祖母的只能教会孙儿如何生存。毕竟祖母不能陪孙儿走一辈子,与其将孙儿的将来托付给别人,不如让孙儿自己学会走路。这样才不会被骗,才不会让人背叛不是?”
太皇太后明悟,“你这话倒是十分有道理,哀家知道怎么做。你去吧。”
与上位者说话,话不能太多,不然会说多错多。
“臣妇告退。”
秦素兰出了慈宁宫,深呼一口气。背后是一身汗!
“善夫人果真厉害,这么快就安抚好太皇太后了!”海公公感叹道。
秦素兰眼角扫一眼海公公,将颤抖的手递出去,摊开,一手心的汗。
海公公明悟了,与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说话能不紧张?!
海公公给秦素兰擦去手心的汗,“夫人可能走?刘大人在内阁的偏殿等着您。”没有太皇太后、皇上的允许命妇也不能在宫里坐轿子。
秦素兰脚软,“找个地方歇息一下。”
“是。夫人这边请。”
秦素兰歇息一会儿缓过了气,问海公公,“你是谁?”
海公公先是一呆立马恢复,“杂家是太皇太后宫里伺候的海公公。”
秦素兰见其意味深长的笑明白了,这海公公不是以前留下的探子就是现今投靠刘涛的人。
秦素兰将一张大额的银票塞过去,“今日多谢你了。”
海公公不客气地将银票收起,“谢夫人打赏。”
秦素兰不愿在皇宫里多呆,缓了气便离去。
海公公回到太皇太后身边,与太皇太后说:“善夫人出去后就站不住了,杂家见善夫人背后的衣裳都贴住背后,怕是出了一身发汗。”
太皇太后得意地笑,眼里多了一分对刘秦氏的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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