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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讨生活黄叔拮据(2 / 2)

恨罢多时强颜笑,自撑皮面等时来。

向阳春暖千花竞,炫丽黄红中道改。

融心小雨瀼瀼露,萎蔫枝叶受风裁。

泫然一滴花欢笑,从此净意甩埋汰。

小语枝草通姊意,冰落雪丛化泥胎。

雨落春回千般变,笑脸含春万象开。

上段本是胸臆事,不能睁目喊出来。

借此阿姊一席话,喊出心中诸无奈。

无奈!无奈!

忍气强欢挤笑哉!

在回来的路上,付果问二子他们:“哎,哥几个那小姐咋那么听话?进屋她就先脱了。”这时春朋边开着这辆金杯车边道:“她们倒想不脱,那是不想活了。”我道:“哥几个,你说她们长得也不是很丑,为啥做这个?”二子道:“说你二,你不爱听。不怨你让鸡涮了。这社会钱是爹。明个谁需要,我也卖身去了。”还没待二子说完,他便遭到了大家伙集体的炮轰。

待大家笑罢,春朋点燃一颗烟,随手将烟盒扔给了兄弟们。他自吸了口烟道:“其实她们很多也是被逼无奈,不过这社会这样的事太多了,咱又不是警察,也管不了这么多。”当时龚玉琢就坐在春朋的身后,他伸长脖子对春朋道:“吆喝!春朋大有怜花惜玉之心呀。说说,是不是让刚才的那位小姐给拴裤腰上了。”春朋笑了笑道:“别使我打镲,我说的是现实。”二子道:“现实个屁,现实就是春朋见了小姐忙三叠四地脱裤子。”二子的话逗得我们均开怀大笑。

春朋并没有和二子犟嘴。他边开车边道:“在我们老家,我们村就有好几个是买的媳妇。。。。。。。

云南的阿瓦山寨,一老妇一边蹲下去炊火一边呼小女儿:“小娃子,妈累了,给妈唱一个。”

小女儿倏地从竹床爬起,冲着妈妈笑了笑便引吭唱起来了阿瓦山歌。

她的家境很是贫穷,她的哥哥二十三四了却还没有媳妇。这令她的父母乃至包括她这个十六岁的小妹妹也很是焦急。可这种焦急又毫无办法。家庭的困境仿若只有上天才能安排她们逃离这样的窘迫。

异域的内蒙,他已二十八岁,只因家境一般,别无长处,所以他至此年龄仍是好汉一条。当然他的父母也很焦急,他们亦口撙肚攒的紧锣密鼓地张罗着给儿子到云南去买妇。

人贩子终于应下来了,在当年的正月,人贩领上他和上下五村的几个老小伙杀奔云南。

有一天,小女儿仍然在给妈妈唱歌,隔寨的阿叔过来先和小女儿的父亲聊了几句,小女儿的父亲怔忪了,但他马上又看了看女儿和她的妈妈,然后郑重的推着阿叔到外面去交谈。

晚上,一盏不足四十瓦的灯泡照耀着父亲那癯黑脸上淌着的豆大的汗珠。父亲开言了:“隔寨阿叔今儿给小女儿提亲,是和往常咱听说的那样,一样是嫁到外地去,不过这次彩礼翻番。人家是四五千元,咱小女娃是八千元。如果女娃子答应,咱不用陪嫁,还可以得八千块钱”。小女儿的母亲听说即哭了,但她亦深知他们这个家为了能像别人家那样盖新房娶儿媳,等这天已等了很久了。于是她哭着对小女儿说些三从四德的话,背地里又和丈夫商量要亲自看看这新女婿。

人领来了,他是个十足的老龄化壮年。但看样子倒也朴实,小女儿不愿意,于是她扑到母亲的怀里哭了一回又一回。可作为父母,面对着眼前的家境,她们违心的劝小女儿认命吧。她说:“女儿,你为了妈妈,为了爸爸,为了哥哥,为了这个家答应他好吗?”

母爱啊!母爱值多少?是母爱将她的青春葬送到异乡,是母爱令她的人生在青春期即画上苦难的终结点。是母爱让母女长久地分离,是母爱令她永难回己曾熟悉的山水故乡,同时也是母爱让她还不太懂婚姻,但也沉痛且沉重地点了点头。

他见她点了头,马上便给老家的父母打电话,然后他们通过邮政的方式把钱汇了过去。在点钱的那天,母亲给女儿做出了她们少数民族姑娘最上讲究的婚礼服饰,又是母亲从头上到脚下的给小女儿换上新婚的嫁衣,而她的父亲却在来回地数那干巴巴的八千元钱之后,默默地噙着泪水不知该对小女儿说些什么。

女儿该和他到另一个生疏的地方结婚去了。她的母亲痛不欲生。可不让女儿走,自个的家境实在没有多余的钱给女儿做陪嫁,再者女娃的哥哥连最起码的婚房还没有。老母亲看着女儿离开,她高呼:“女娃子,再给妈唱支山歌吧。”她急踮踮爬上最近的山坡,看着母亲看着故乡,她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生她养她的母亲还有这方土地唱了最后一首山歌。然后在那个老男人的催促下,她随着他走向车站走向远方。

他和她在所谓媒人的串拨下回到他的老家。她哭了,这里不亚于地狱。这里虽和家乡一样,一样是山川,但这里缺少河流,这里虽和家乡一样,一样见到的是四肢五体的人,但这里的每一位又都是那么陌生。可有老母亲的至谆至嘱,他和她拜了堂,还懵懂地和他准备生娃传后人。

她是天真的,活泼的小性令她对公婆讲她要纯粹的自由,可公婆乃至丈夫对她都是一个态度、人一般的敬重,贼一样的看着。她受不了了,于是她经常去村口的一棵柳树下遥望万里以外的故乡,经常百无聊赖地乱走动,可这却把公婆都吓坏了,他们甚至不得不将房前屋后全用墙砌死。然后再在她晚上睡觉之后将门反锁死。

公婆们也在和邻人哭诉:“哎呦,我损着了,紧当小女儿看待还怕她跑了,她要跑了,我这么多钱不都打水漂了吗。”

丈夫在她不注意时偷走了她家人的电话号码。她大哭大闹,但又是多嘴的婆婆哄她说:“我拿来了,放你老姑家去了,你要让我们放心,过一年半载就给你了。”

在到来的仅四个月后,和她同来的小姐妹因偷跑时对地理路况不熟,一个掉坎子摔得双腿骨折,一个抓回来险些打死。她上去看那个双腿骨折的姐妹,双腿骨折的姐妹告诉她挨打的那个已经受到严控监视不准与外界通信了。

她对骨折的那个姐妹说,她非常想念妈妈,非常想唱歌。在家时,妈妈一说老丫头给妈唱一个,我这就唱上了。可现在我不敢唱,一欲唱我就想哭。我真得很想家,可骨折的她除了算是幸运未挨打外,也只剩一双流泪眼,默默悲戚声了。

母爱呀!双方均是愚昧的母爱造就了一对活死人。有一天,婆婆领她去牧牛,上山太累了,于是下午她央浼婆婆下午她不去了,婆婆也怕她使性,所以凡事一般都顺着她行事,于是婆婆在叮嘱其大女儿看好她后便上山了。

晚上,婆婆归来一见院里没有她,左翻右翻之后均不见她的身影。去找大女儿问人,大女儿却说忘了看了。婆婆吓坏了,婆婆如号死人一般撒开腿边喊左邻右舍去追边骂自己的女儿没用不见出息。而她就在隔壁邻家,当她听到婆婆的哭喊后,她竟逗笑得前仰后合。她走出来拦住婆婆说:“妈,别找了,我在这呢。”婆婆也破涕为笑,抚着她的头说:“好丫头你别跑,妈缺了你可活不下去。”

待春朋说完他们老家买来这个媳妇的故事之后,二子问:“春朋,他们买媳妇花多少钱?”春朋道:“其实女方就得八千块钱,而男方也花两万多呢。这方媒人七千,从开始走到到地后的住店钱乃至媒人的吃喝拉撒睡,男方要全管。然后到地后,那面还有个媒人,那个媒人也是七千块钱。然后就是那方的媒人领着男方到各个寨子里去转。直到找到媳妇为止”说到这春朋边给车拐弯打轮边又道:“说出来你们都不相信。听说那面那寨子一个寨子也就三五家,有的就连灯泡也没有。”我道:“春朋,你咋知道的那么清楚?”春朋道:“我堂嫂就是买的。刚才说的就是我堂嫂。她家那面的事都是我堂嫂和我妈说的。”

听了春朋的话,大家伙一齐的起哄。龚玉琢说过几天他去买仨回来。卖俩剩一个,还能赚钱呢。付果说我也买仨,回来让一个给我洗脚,一个做饭,分着使。而我总觉得春朋说的事太没天理。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不发音也就是了。

提到春朋,他可谓是富贵人儿。他还上高中时,他的班主任就看上他的帅气并带他发了一笔横财。

春朋出生在高寒地区的内蒙。他上高中时,他的父母听说宁和县高中的升学率高,便托人将他转到宁和县高中就读。可春朋到宁和县一中之后,他学坏了。十七岁的他出落得一表人才。因此,谈恋爱那是必须的,交社会朋友也是必须的。于是他经常跳墙出去酗酒过夜,经常滋事生非,最后他被学校做出开除且留校内查看的处罚。春朋当然害怕,可就在这时他们的班主任找他。并告诉他,他是个可以独立赚钱的人物。

原来春朋的班主任买楼欠了三十多万元的债务,因这他才在学生家长的介绍下在河北某市弄了一批仿冒名牌的摩托车。他需要人手帮他把摩托车运到东北的A市,然后再过鸭绿江销到国外赚取外块。春朋被他选中了,经过洽谈之后春朋带上全份的手续去河北某市提了货,然后上了火车一直押到东北的A市。在A市用春朋的话说那是他最享受的日子,每天他都在宾馆闲住,从河北某市过来的货到了他只负责签收一下。从A市发国外的货要走,他负责到货场帮助验一下货,然后便是清闲地潇潇洒洒,舒适的溜溜逛逛。

就这样春朋在A市一呆就是半年。发出的仿冒名牌摩托车春朋自己也记不清。他只记得回来后班主任对他赞赏之后问他要多少钱。春朋随口道:“老师您看着办。”可谁曾想他的班主任一出手就给了春朋十万块,并且告诉春朋以后若有赚钱的机会还会再联系春朋。春朋是个前途不可估量的人物。

春朋拿着钱回到家里,春朋的父母一喜一忧。喜的是春朋挣到了他们一辈子也没法挣到的金钱数目。忧的是春朋辍学之后他该怎么走下去。愚钝的春朋父母扣下春朋所有的钱又让春朋去念职校。春朋真的心大了,他再也受不了学生的寒酸。于是他又在社会上疯癫。试想一个孩子一个星期八九百元的开销在普通人眼里确实难以接受。于是在半年后春朋的父母一气之下将春朋拿回家的钱复扔给春朋五千。并告诉他余下的留着给他娶媳妇。以后他自己看着办吧。

春朋还算有心。他通过当年的班主任,小小年纪又买了一辆二手金杯车且帮班主任鞍前马后的奔走,但后来班主任开始看不上他了。因为春朋大了不再那么听使唤,他经常以当年的事有心无心的从侧面敲击班主任。最后班主任一咬牙告诉春朋,车子归你了。以后咱俩车碾土水走船各走各的吧。最好是不再相见。

春朋开着金杯车离开了他的班主任。当然他有了金杯车又让家乡的父母乡亲眼前一亮。几乎所有的家乡人都挑大指说春朋是好样的,能挣钱,争气云云。而苦楚也只有春朋自己知道。他除了金杯车真的一无所有。他每天开着金杯车都在货场等活。每一天他也都活在追忆东北A市的日子里。

也就在春朋在货场等活时节,他碰到了我们。二子一起始打他车时是说包趟也行包月也行。但干了一段时间春朋发现,我们本都是同龄人,干得又都是耳濡目染之事。而只有他在充当一个傻司机的角色。于是他主动找二子,要二子和黄叔说他的车不要钱了,他要抽份钱和大伙一起干。于是,我们的车在当时变成了两辆金杯车复加上了黄叔的那辆旧帕萨特。

在当时春朋的加入使我们的队伍又威风了许多,因此黄叔对春朋也是另眼相看。春朋也会为人处事,因此不久春朋便于我们打的火热如胶似漆般的黏在了一起。<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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