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天上下雨导致张学舟淋个落汤鸡，这是很正常的情况。</p>
但文郡守的风雨之术可以规避雨水沾染身体，这让张学舟不免有了惊叹。</p>
董仲舒不认同道。</p>
好就是好，差就是差，董仲舒迅速纠正着张学舟中话语内容。</p>
作为一个学派的大师级人物，他在学术和认知上的是非曲直秉心出发，并不会打马虎眼。</p>
这甚至影响到了他的秉性。</p>
这也导致董仲舒常年干一些不讨喜更难产生功劳的活。</p>
譬如接过周太尉的活，拿张学舟测诌不归所在的位置。</p>
又譬如跑巴蜀来查看文郡守到底想向景帝表达一个什么样的意思。</p>
这些事情做不好问题很大，但做好了又没啥功绩。</p>
总之，哪个事情麻烦又没利益，董仲舒就可以接手了，他在朝廷中也只能接到这些活儿。</p>
见到没有辩解的张学舟，又想起很衰的岭南之行，更想起衰到没法衰的周太尉，董仲舒只觉诸多事没一件好的。</p>
他注目着张学舟，又靠近了对方一点点，而后才低低声交谈。</p>
岭南一行很多事落下了，但又有太多的事情依旧在发生牵扯，甚至不断产生着关联影响。</p>
董仲舒只觉有一场迷雾笼罩在岭南，也有一场迷雾笼罩在朝廷中。</p>
他看不清楚迷雾内的真实，但他又想知道相关。</p>
但从岭南活着回去的人很少，而清楚见识过战场真正情形的人更少。</p>
董仲舒低声道。</p>
张学舟奇道：</p>
董仲舒道：</p>
来巴蜀是一趟苦差事，但董仲舒发现柳暗花明又一村。</p>
若不来巴蜀，他很难碰上当时的目击者。</p>
在岭南活着回去的人包括董仲舒、司马相如，也包括太子和卫青、张骞、宫廷侍卫长鲁能。</p>
但在众人中，董仲舒和司马相如是防护和施法的主力，一直处于施法状态无暇分心，而太子和卫青则是遭遇袭杀的承受者，又有宫廷侍卫长鲁能拼命保卫太子，而张骞和张学舟则躲在他们身后打酱油。</p>
有闲暇时间观测景帝和尊上交锋的人不多，活下来的则只有张骞和张学舟。</p>
张骞被太子招入宫中，而后一言不发回了雁门关。</p>
剩下的人只剩下张学舟。</p>
朝廷的气氛在这两年很怪异，景帝甚至以逆乱罪名处置了周太尉。</p>
董仲舒只觉朝廷中似乎酝酿着什么。</p>
而这一切的缘由则是岭南之行所引发。</p>
董仲舒想过在皇宫中见过的那位帝王，隐隐中觉察不对劲时，他更是因为自身涉及了岭南之行，害怕像周太尉一样栽进去。</p>
对董仲舒而言，搞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又判断清楚朝廷真正的状况，他才能做出正确的应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