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怀闻言神情一动,随即向着赵天翔凑近两步道:
“父王莫非是说始作俑者是……庆凉王?”
赵天翔冷哼一声,沉声道:
“你再想想,宁焕清是谁养的狗?”
“难道是当今圣上?他……”
“他早就想动我们淮南了!都是先皇的种,他在想什么难道我不知道吗?”
赵元怀闻言顿时有些慌乱,手足无措的问道:
“父王,这可怎么办啊?要是陛下对我们淮南起了心思,我们可……”
眼看着赵元怀事到临头一副窝囊的模样,赵天翔恨铁不成钢的斥道:
“你慌什么?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平日里不学无术,事到临头就这般作态!为父百年之后咱们淮南这偌大的家业如何能放心的交给你?”
赵天翔劈头盖脸一顿训斥顿时让赵元怀低下头不敢出声。半晌之后,只听赵天翔继续说道:
“记住了,咱们淮南这偌大的家业便是我们最大的底气!只要淮南在我手,任何人想要动我父子二人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要把淮南抓在我们自己手里!这是先皇留给我们的立身之本,谁也别想夺走,哪怕是他……赵天宇!”
“那……父亲,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赵天翔这一刻目光之中闪过一丝狠厉,沉声道:
“既然皇帝此番已经把群臣与我淮南的矛盾挑起来了,那么我们便索性再高调一点。三日后的演武不仅要赢,而且要大胜!要赢得干净!赢得漂亮!赢得彻彻底底!”
赵元怀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们难道不是应该韬光养晦吗?”
赵天翔冷笑道:
“韬光养晦的目的是为了避免被强大的对手所注意,但是现在我们早已经被皇帝注意上了。哼哼……那也是因为我们现在已经足够强大,我们现在已经是避无可避!所以……我们就干脆显露一些让皇帝和群臣忌惮的实力!”
……
太学之内。
此刻天色已晚,太学中的学员也已经陆续离去。而宇流明此时却没有离开,他只是手捧一本《诗经》悠闲的翻阅着。正在这时,一个身影缓步来到门前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宇流明放下手中的书本目注着来人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口中说道:
“老左,你来了。我在等你!”
左丘明神色冷峻的迈步进屋,在宇流明不远处坐下。宇流明依旧微笑着注视着对方,静静的等待着左丘明下面的话语。左丘明冷峻的目光与宇流明对视半晌,最终只听他略显颓然的说道:
“三日之后的演武,我没有胜算!”
宇流明点点头道:
“我知道。”
“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
此刻宇流明缓缓站起身来颇为认真的说道:
“‘淮南八健将’绝非浪得虚名之辈,而这项千钧恐怕只是其中末流。有了前车之鉴来日演武之时,淮南王必然会派出更强之人出战,你……”
左丘明点点头道:
“不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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