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香诱惑下，兄妹俩没坚持几秒，就把责任一股脑儿抛向了夜空。</p>
两颗毛脑袋，齐齐凑向那飘香的灯影之下。</p>
“不许吃冰的和油炸的......”</p>
“行......”</p>
“走！”</p>
两只馋虫钻入喧闹中，随着人流扭动起来。蜂蜜酥皮挞的软心在烤盘上流动着，冒出滋滋焦泡，一把大火，烘香了一整串糖烤年糕。</p>
“这次我请？你请？AA？”</p>
“我来吧。”瑞文毫不心疼地祭出了钱包。他对这个世界的消费价值还没什么实感。</p>
“行！就当补偿精神损失费。”</p>
他没在听，注意力全都移到了那只巨大的蜂蜜酥皮挞上。一大摊金黄色蜜糖流淌其上，逐渐焦化。</p>
他想起了那天行走过的威奇托街，蜜糖一滩一滩地积聚在路面上......</p>
“小雪，如果你......”</p>
“什么？”瑞雪的声音隐没在了酥炸芋饼的噼里啪啦声中。</p>
见她听不见，瑞文打开了手机搜索引擎，键入了他的问题：</p>
如果你的朋友死了，你会怎么样？</p>
对于那发狂的最后一段时间，他的记忆有些模糊。</p>
无数结果嗖嗖弹出。置顶的那一条这样说：</p>
哭三天，然后轻松愉悦地忘掉。</p>
对啊，他们必然不会记挂更久，且不提那里是奥贝伦，且不提“消失的第三者”的作用。</p>
一切都会好好的--瑞文有种自欺欺人的感觉，低头大咬一口酥皮挞。</p>
滚烫的蜜糖淌进喉咙深处，让他下意识眯起了眼睛。</p>
“唔......嗯~~！”</p>
“你今天的表情真的超级丰富。”瑞雪手拿凉团串调侃道：</p>
“就好像突然想开了什么似的。明天你不会突然去跳楼吧？”</p>
瑞文嘴角满是蜜糖，向妹妹翻起三白眼，逗得她扑哧一声，差点把半颗凉团喷出来。</p>
一个身穿红裙的小女孩忽然从两人中间挤了过去。她留着齐肩娃娃头，手上拿着一捆红白相间的跳绳。</p>
看起来......有些眼熟，但瑞文想不起这张脸究竟属于什么人。</p>
夜色空荡荡的，除了偶尔闪烁的一丝星光，什么都没有。月亮不在记忆中应在的地方，这在除了他自己外的所有人眼中都再平常不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