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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建瓴 2(2 / 2)

高泉恬将信将疑,道:“姬先生,现在虽是七月末,这时可甚少有北风吹过啊?”

话音刚落,就觉身上一抖,原来一阵冷风吹来,风中竟带有不少寒意。“真的起北风了!丰臣冈兄弟,秀山惟德兄弟,真的起北风了!我活这么多年,还头一回见到七月挂北风呢?”高泉恬惊异地对丰臣冈和秀山惟德说道。

“你们看!”秀山惟德手指北方天空惊叫道。就见一轮火红的圆球冉冉升起,似初升的太阳一般。那红球越升越高,越过众人头顶,向南方海面飘去。高泉恬瞪大眼睛看着那红色球体闪着光亮飘过,竟双腿一软,“噗通”一下跪倒在木台上,朝着姬红膜拜。丰臣冈和秀山惟德相互看了一眼,也跪倒膜拜姬红。

这时,本已平静下来的港口顿时又沸腾起来,众士兵议论纷纷。忽听有人高喊:“夜间日出,复兴我族。天佑大日,德川姬红!”这喊声先是只有一、两个人在喊,后来喊的人越来越多,呼喊声又响彻海港夜空。

横田俊的士兵听到喊声,又纷纷钻出帐篷,见一巨大的红色火球缓缓飘向南方,又是一阵惊叹,再听到众人的呼喊声,更加相信姬红就是天上神女下凡。横田俊攻下月山城后,散布说族长德川枫靖自绝于天,投火**,可士兵们听了多是不信,再加上前些日子姬先生带姬红在南方各处巡走,为新族长造势,那些传言也在横田俊的士兵中流传,大家心里都有几分相信天降新族长。今日亲眼见到姬红带着神豹坐在高台上,又见深夜天上天上飘过红色火球似红日初出,听到众人喊声,那些横田俊的士兵更加深信不疑,姬红是上天派来的新族长,个个跪地膜拜。

丰臣冈和秀山惟德已经站起了身,见姬先生站在一旁,不动声色,便问姬先生:“先生,起了北风了,还是让小族长下去避寒吧。”

姬先生摇摇头,道:“二位城主,你们看我现在全歼了他们!”说着,姬先生对身边士兵挥手示意,那士兵将手中灯笼高高举起,在空中横在来回挥舞,就听到台下传来“隆隆”战鼓声,跟着港口四处传来“杀呀!”“活抓公孙不仁啊!”喊杀声四起,震彻夜空。

公孙不仁的军营一阵一阵忙乱,就听有人高喊:“起兵!穿戴盔甲,准备迎战。!”

高泉恬站起来,伸长脖子,月下港口清晰可见,公孙不仁的士兵已经结队列阵,严阵以待,却不见己方的士兵向公孙不仁的军营进攻,只听到阵阵喊杀声和战鼓的隆隆声。高泉恬问姬先生:“先生,怎么不见铁骑冲锋啊?”他先前见丰臣秀吉的铁骑队横扫敌阵,心里就以为铁骑队一出,天下无敌,他却不知公孙不仁的铁甲长枪兵正是专门克制骑兵的。

姬先生回他道:“不急。三位城主,你们朝海面上看,铁男四郎该在这个时候动手了。”

丰臣冈三人忙朝海面上望去,见月下的海面上,公孙不仁的船队隐隐可见。此时,北风疾吹,大家身上都有一丝凉意。秀山惟德忽地指着海面上,对丰臣冈道:“你看,那是什么?”

丰臣冈也已看见,就见海面上离公孙不仁船队不远处燃起了十来个火球,随风滚向公孙不仁的船队。那些火球很快就到了船队跟前,似被战船吸住一般,紧靠着战船燃烧起来。很快,那些战船都烧了起来,海上变成了一遍火海。火光中,隐约可见有的战船上有人在拼杀,也有不少士兵跳海逃命。

岸上公孙不仁的铁甲兵见战船被烧,又是一阵慌乱。却听得公孙不仁大叫:“士兵们,我们已无退路,唯有前进才能保得性命。跟着我,向高台前进!”声音高亢洪亮,显然是运了内力。

姬先生望见海上火起,知道铁男四郎得手,又听公孙不仁出声高喊,心道,此人果然有些才干。

果然,本已惊慌失措的铁甲士兵听到公孙不仁的喊声,马上平静下来,阵型也稳定起来,士兵们个个“噢!噢!”吼叫,鼓舞战气,阵型也整齐地向前推进。

姬先生见状,对身边士兵一挥手,那士兵又高举灯笼,上下起落了几下,就见沙滩上出现一对士兵,推着阻敌巨麓,堆放在公孙不仁铁甲兵的前进道路上。高泉恬见了,心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怎么阻挡得住铁甲兵。果然那些铁甲兵前进到巨麓处,就有一部分士兵丢了长枪,开始拆巨麓,正拆着,就听有人叫道:“水?哪里来的水?”跟着,铁甲兵阵一阵慌乱。

姬先生闻见,又对身边士兵挥手示意,那士兵忙将灯笼高高举起,在空中来回挥舞,就见港口四周燃起了无数火把,紧急着,又见数十辆投石车推出,朝着铁甲兵阵投去巨石。那些巨石落在阵中,正砸在士兵们的身上,立刻死伤了不少士兵。其余的士兵见状,忙往回跑,可地上已经被水浸漫,变得一片泥泞。士兵身着重甲,陷在泥中,连挪动都困难,只有挨巨石砸着。几波投石车攻击之后,地上死伤一片,哀号不断。

“打得好!打得好!”丰臣冈他们三人见了,都拍手叫好。

姬先生却暗自长叹一声,又让身边士兵传令。那士兵将灯笼举起,在空中划圈,就见一队铁骑沿着海岸线疾驰,瞬间到了铁甲兵的阵后,切断了铁甲兵的后路。投石车也停止了投石,港口四周出现了许多兵士。高泉恬看得清楚,这些士兵都是他仙泉城的护卫。

丰臣秀吉骑在马上,高声喊道:“士兵们,立刻丢下兵器,走出阵外,我们保证你们活命!否则,你们性命难保!”

那些铁甲士兵闻听,先是一乱,紧接着便纷纷丢了兵器,艰难地往阵外走。姬先生见了,这才对丰臣冈他们三人道:“三位城主,我们下去吧,去军营,听秀吉他们复命!”

丰臣冈知道胜势已定,便点点头:“好,惟德兄弟,高泉恬兄弟,我们跟姬先生走吧。”

高泉恬有些不情愿,他还想再看一看热闹,见姬先生已经将姬红抱起,下了高台,无奈,便随丰臣冈和秀山惟德一起,跟着姬先生来到了军营大帐。姬先生将姬红安顿好睡觉,便和丰臣冈他们三人在大帐中坐定,等着丰臣秀吉他们复命。高泉恬和姬先生几人并排坐在帅案后,心里暗自得意,自觉自己也是满腹经纶,好像这一战是他亲自指挥一般,于是乎,身板也努力挺高拔直,将胖脸也拉了下来,整做严肃状。

过了个把时辰,丰臣秀吉和前原寿及山城田进账禀告,道,俘获了三百七十铁甲士兵,另有伤兵三百多人。姬先生点点头,让人在功劳簿上给三人记下。又过了一个时辰,铁男四郎挎着刀匆匆进来,见到姬先生,抱拳跪地,大声道:“先生神算!我们见到太阳升起,立刻驾火船冲入敌人船队。那些战船毫无防备,被我们的火船钉住点燃,我们趁乱跃上敌船,杀他个措手不及!”铁男四郎说道兴高采烈,高泉恬也听得神采飞扬,追问道:“你们是怎样爬上那么高的战船的?杀了多少人?烧死了多少人?”

姬先生却微微点头,问铁男四郎:“你缴获了几艘战船?”语气平静,竟似此战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四艘!先生,缴获四艘。有两艘完好无损,另外两艘只是稍被烧过。”铁男四郎回答道。

“嗯。”姬先生这才脸露微笑:“你先退在一边休息。”也让人在功劳簿上记下。

又过了些时辰,海部俊秀也进来,脸上全无先前几人的兴奋之色。来到姬先生面前,姬先生不待他说话,已经起身来到海部俊秀跟前,手扶海部俊秀臂膀:“俊秀,你辛苦了,还让你带伤复命。堤坝全堵上了吗?”

海部俊秀见状,“噗通”一下跪倒在姬先生面前:“先生,堤坝全堵上了.只是,海部俊秀惭愧,没能像几位兄弟一样,带兵杀敌!”

铁男四郎和山城田及前原寿先是见海部俊秀也来复命,才知道海部俊秀也下山参战。又见姬先生竟亲自下来,手扶海部俊秀相问,心里也像海布俊秀一样,大为感动。他们兄弟五人自小一起长大,这两年又一只在一起拼杀,多次死里逃生,其兄弟情谊更是生死与共。见姬先生在如此场合,关切海布俊秀伤势,海布俊秀受感动跪地,他们也离座跪倒。姬先生挥手让铁男他们坐下,又让海布俊秀入座,才又回到案后。

高泉恬见了心道:“这姓姬的果然了得,如此场合还笼络人心。”便问道:“姬先生,他们不是兄弟五人吗?还有一人呢?怎么没来?难道出什么事?”

他说这话,惹得铁男四郎他们兄弟四人齐齐拿眼瞪他。高泉恬暗自吐了吐舌头,便不在言语。拿眼瞧了瞧姬先生,见姬先生端坐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帐外。

又过了个把时辰,见石井武匆匆进帐。丰臣冈见石井武脸上血痕,以为是剑伤,细看,却又不像,倒像被树枝刮伤一般,心底存疑。

石井武进帐跪倒,对姬先生禀告道:“先生,石井武幸不辱命。”

姬先生脸露微笑:“石井武,你辛苦了,先坐下息歇。”

“是!先生。”石井武却跪地不动:“只是,先生,属下办事不力,损了部下四名士兵。”

“唉!”姬先生一声长叹,对石井武道:“你做得好。此战你的功劳最大。你先起来,协助秀吉处理战场。”又对丰臣秀吉道:“秀吉,你带他们清理港口,明日族长要慰见士兵。”说着,站了起来,对丰臣冈他们三人道:“三位城主,我们到内帐休息吧。”

丰臣冈和秀山惟德本想问秀吉他们,有没有抓到公孙不仁,见姬先生起身往后帐走,便不好开口,就随姬先生来到后帐休息。高泉恬却不愿意,见姬先生三人到后帐,忙上前拉着丰臣秀吉,非要秀吉告诉他战事经过。其实,高泉恬先前站在高台上,对港口的战事大概已经看了清楚,他更想知道铁男四郎是如何夺得战船的,只是他不敢惹铁男他们兄弟,便拉着丰臣秀吉。

丰臣秀吉和铁男四郎他们都是十六、七岁的年轻人,首次带兵参战,便大获全胜,个个兴奋不已。见高泉恬相问,铁男四郎几人也就纷纷诉说。高泉恬杂七杂八听了半天,才明白,原来姬先生早就将布置成战场,那公孙不仁带着战船一进港口,就按着姬先生的布置,一步一损。先是损坏了几艘战船,然后是轻步兵和鹰鹫门的武士。公孙不仁带重步兵上岸,却被姬先生用水淹了港口,重步兵一身铁甲,行动艰难,只剩下挨打的份了。

几人说完,比较下来,只有铁男四郎带的兵损失最多,这也难怪,他带人登上战船夺船,那些留守士兵自是拼命抵挡,好在那些战船起火,留守士兵心里慌乱,组织不起有效抵抗。

“这也怪不得你,铁男将军。你只带了三十多士兵,又夺了四艘战船,只损失了十几个人。我看,这头功应该给你才是。”高泉恬讨好铁男四郎道。

“不对!”铁男四郎摇头道:“先生说了,此战石井武哥哥功劳最大。”

“哎,对了,石井武将军,这场大战,我怎么没见到你带兵啊?你去哪里了?”高泉恬心存疑惑,问道。

“哦,回禀城主,我到村里动员村民,前来呐喊助阵来了!”石井武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此时见高泉恬问话,便谦卑地回答道。

“啧、啧,把那些贱民叫来助阵算什么功劳?我看那姓姬的也不过如此,最后连那个叫公孙什么的也没抓到。我看,这一战,功劳最大的应该是秀吉,你们看他,率领铁骑冲锋,一下子就把横田俊的士兵给打败了!”高泉恬有心挑拨他们,便拔高丰臣秀吉。

“你说什么!”铁男四郎“呼”地站起,瞪着高泉恬。他跟着姬先生的这些日子,所见所为,对姬先生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此时见高泉恬蔑视姬先生,如何不怒。

“铁男!”石井武将铁男拦住,道:“此战应是丰臣秀吉元帅的功劳最大,我们一切听先生和元帅指挥就是。”

“城主伯父!”丰臣秀吉也看出了些端倪,出手止住:“这一战大获全胜,全仗着先生师傅神机妙算。至于那个公孙不仁,是先生师傅让我们放他回去的。说到功劳吗,铁男将军一下子夺了四艘战船,就等于凭空掉下一支水军来给我们,这功劳岂是我带铁甲兵冲锋可比?”

“是啊,秀吉元帅,先生让我们打扫战场,可我们却在这里闲扯,你们看,天都快亮啦!”石井武在一旁也说道。

丰臣秀吉本来还想问石井武一些事情。因为先前他并未见到姬先生分配石井武任务,此时见高泉恬提起,心里也感到奇怪。姬先生说,石井武此战功劳最大,难道真的是让石井武去组织村民来呐喊助威来的?丰臣秀吉怎么也不相信,倒是觉得石井武和夜间升起的太阳有关。只是,石井武不说,他也不好再问,只是觉得姬先生做事,神出鬼没。

“不错,明日一早,新族长要见士兵们,我们快去准备吧!”丰臣秀吉说着,就着手分配任务。

姬红一觉醒来,见姬先生和丰臣冈和秀山惟德正在说话,忙起身将身上衣衫整理好。姬先生对姬红微笑着点点头,道:“红儿,一会儿你带着小雪上到高台上,只要坐在那儿就行了。”

丰臣冈却急道:“姬先生,还是你来说吧!”

姬先生摇摇头:“二位城主,必须你们讲话。好了,现在就请吧!”说着,示意姬红往外走。丰臣冈和秀山惟德忙跟了上去。

几人来到帐外,丰臣冈和秀山惟德见天高气爽,风和日丽,不禁大是惊奇,都心道,昨夜北风劲吹,今天竟然风和日丽,好似那北风就是为姬先生刮的一般。此时,港口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士兵们整齐地列阵站立,阵前战旗猎猎。战旗下,丰臣秀吉带着德川五虎骑着战马,披盔戴甲,在太阳的照射下铮铮发光,威风凛凛。战阵的一旁坐着被俘的横田俊的士兵,高泉恬正在那些士兵前,手舞足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些士兵个个垂头丧气。丰臣冈见那些被俘的士兵倒比己方的士兵多出几倍,又见高泉恬挺胸叠肚,吐沫横飞地在给他们训话,想是一夜未睡,不禁好笑,忙让士兵将他喊来,三个城主并排跟在姬红身后。

姬红坐在小雪身上缓缓地穿过港口广场,雪白的族长之衫裙裾着地,飘逸似幻,真如天人一般。

丰臣秀吉将手一举,士兵们立刻高呼:“族长万岁!”“誓死捍卫族长!”“为族长而战!”此时,广场周围围了不少村民,也纷纷振臂高呼。

姬红登上高台,丰臣冈三位城主站在姬红身后,就见丰臣冈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将士们,横田俊背宗判祖,弑我族长德川家康,我大日族的存亡就在旦夕之间!苍天有灵,天佑我族,降我神主。大家看,这就是我们的新族长德川姬红!从今而后,我们要誓死捍卫新族长,诛讨逆贼横田俊,保我族长回月山城!”

话音未落,那丰臣秀吉又带人高呼:“讨伐逆贼横田俊!”“保卫新族长!”呼声此起彼落,连那些被俘的横田俊的士兵也站了起来。

丰臣冈说完,秀山惟德也上前一步,大声道:“横田俊的兵士们,你们也是大日族的子民,横田俊大逆不道,终要被天谴!希望你们再不要跟着横田俊做出判族之事!士兵们,你们看,新族长慈爱祥和,昨夜受伤的士兵多已包扎好了。现在,新族长就要放你们回去,希望你们回去以后,告诉你们的家人、朋友,不要再帮横田俊做坏事!新族长的仁爱光辉照耀瀛洲!”

秀山惟德说完,高泉恬挺着胸也要向前说上几句,却被丰臣冈一把拉住。就见丰臣秀吉对看守被俘的士兵道:“发给他们干粮,让他们回去!”

原来这一切都是姬先生一早起来后,教给丰臣冈他们的,目的就是要鼓舞士气,扩大姬红的威望。这一着可谓一箭双雕,既振奋了士气,又宣扬了新族长姬红。

一直到午后,姬红才和他爹爹姬先生以及丰臣冈他们三位城主回到城中。傍晚时分,丰臣秀吉带着德川五虎也回到城里。铁男四郎见到姬先生,兴奋道:“先生,你知道横田俊派了多少士兵来的吗?整整一千呢!死了一百多,伤了三百多,其余的全被我们俘获啦!那些被被俘的士兵,有二百多人不愿回去呢!”

“嗯,”姬先生道:“很好,那二百多人中有水军吗?”

“有三十几个,先生。”石井武道。

“铁男,除了水军,其他的人就编入你的先锋营吧!”姬先生对铁男四郎说道。

“是!”铁男四郎兴奋难抑,高声答道。

姬先生又对丰臣冈和秀山惟德道:“二位城主,仙泉城大事已定,明天就请二位三位城主移驾横滨城。”

高泉恬闻听,惊问道:“什么?到横滨去?我也去?”

“不错。”姬先生语气坚定:“今天起,我们就要和横田俊全面开战了。指挥总部移到横滨,族长和城主当然也要一起去。”

“那、那我这仙泉城怎么办?”高泉恬急道。

“二位城主,”姬先生不再搭理高泉恬,转头向丰臣冈和秀山惟德说道:“二位城主,既然已经进了战时,政务之事还请二位城主多烦扰,这是我给二位设定的政务机构,请二位城主按此设定选拔官员。”

丰臣冈和秀山惟德接过姬先生递来的卷轴,都非常高兴,这是姬先生要他们提拔自己的亲信了。高泉恬见状,大叫:“我哪里也不去,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姬先生冷冷道:“城主,我们可有约定在先的。你是商部左相,战时的一切支出全要由你经办,总指挥部焉能离开你?”

姬先生连吓带哄,那高泉恬顿时无话可说,“这个,这个”了半天,就不再言语。

“姬先生,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秀山惟德问道。

姬先生摇摇头:“我要在此多待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我要建起我们的水军。”

众人一听,都非常高兴。姬先生继续说道:“你们全去横滨,各自准备。只留下海部俊秀,协助我即可。”

山城田几人一听,心里高兴,姬先生既是如是说,那是要将水军交给海部俊秀统领了。就听姬先生又道:“只要我们建起了自己的水军,就可封锁月山城的入海通道,断了横田俊的商路。这样一来,就逼着他提早与我们决战,只有如此,才能早日结束战事,也少死伤些人命。”姬先生说着,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才道:“各位分头准备吧,明天开赴横滨城。”

次日众人醒来,那姬先生已经带着海部俊秀去了山下军营。石井武一行也下山,点齐士兵,护着姬红,随丰臣冈和秀山惟德及高泉恬往横滨行进。姬先生在这一个月中,带着海部俊秀选拔士兵,又教海部俊秀如何操练水军,如何在海上布阵,等等,一应海上战术全部教与了海部俊秀。又带工匠将损坏的船只拖上岸,拼凑成两艘完整战船。这样一来,姬先生的水军便有了六艘战船,海部俊秀自是大喜。一个月后,姬先生嘱咐海部俊秀道:“海部,我离开这里以后,你再到各村招集水军士兵,每日训练,等候我的命令!”言罢,姬先生也离开仙泉城,奔横滨而去。

姬先生来到横滨城,径直来到秀山惟德府中。丰臣冈和高泉恬也在各自忙碌。丰臣冈见姬先生来了,大喜道:“姬先生,你终于来啦。来呀,去请各位将军来此议事!姬先生,你还不知道吧,秀吉在山下修了大营,每日带人练兵,就等你来啦。”

“如此甚好。”姬先生点头,又将仙泉城的情况告诉了他们三人。几人正说着,姬红进来,父女见面,自是一番亲热。不多时,丰臣秀吉和德川五虎先后进来,见了姬先生,又是一番欢叙。

一阵热闹过后,姬先生和众人坐定,先是丰臣冈他们三位城主将各自所管情况向姬先生做了介绍,接着,丰臣秀吉他们又将练兵情况做了汇报。姬先生点头道:“好!只待秋收一过,我们就发兵,夺回月山城,灭了横田俊!”

“哈!哈!只怕未必!”就听门外有人大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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